“既然来了,就帮我验证一下。”
许哲忽地俯身堵住了丁瑶的嘴。
“唔……”
丁瑶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他到底在干嘛?
没有酒精味,他是清醒的。他也明明看到了进来的是自己,怎么还会……
很快,丁瑶便无法思考了。
男人的吻青涩笨拙,却带着霸道和强烈的试探。唇齿撩动间,丁瑶只觉得阵阵缺氧,她伸手攀住男人的肩膀,试图推开他。
无力的揉推颇有欲拒还迎的意味,反而激发了男人更深的占有欲。
许哲从不管不顾亲下去的那一刻开始,脑子就不能正常思考了,浑身的血液上涌,从深处奔涌出来的欲望几乎让他难以自持。
怎么会这样?
他从混乱的思绪中挤出一丝清明。眼前的到底是什么女妖,他又是受了什么蛊惑?
为什么独独是她,让他欲罢不能?
不行,再不停,就停不住了。
许哲凭着那一丝清明,努力迫使自己清醒。
他奋力推开已经被他亲的五迷三道的丁瑶,起身跪坐在床尾。
急促的呼吸随着突然拉开的距离变得更加清晰。
丁瑶睁眼迷茫地看着眼前突然保持距离的男人,刚刚发生了什么?
他吻了她?
许哲看着眼前那张因为亲吻而坨红的小脸,那双含情的双眸在床头灯迷离的光线映射下,带着摄人心魄的蛊意。
他闭上眼睛,深呼吸强行平复自己勃发的欲望,却久久不能如愿。
“对不起!”
他霍地起身!大步走向卫生间。除了冲凉,他已经毫无办法了。
丁瑶带着一丝失落看着男人走进卫生间关上门。
他果然,还是嫌弃自己脏吗?
有了这样的认知,丁瑶双手不自觉地拽紧了床单,默默流下了泪水。
她为白天自己一时冲动的表白而懊悔。
他知道了自己全部的情义,却仍然无法接受自己。还不如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幻想,是他不知道,所以不会爱她。
丁瑶抹了一把眼泪,默默起身收拾好自己被扯乱的衣服。拿着手机走出了房间。
她已经无心再去找夏洛洛,直接跑出酒店躲进了大G。
伏在方向盘上放任自己哭了一会,原来这么多年过去,她还是无法在面对他的时候,毫不在意。
曾经心动的每一分每一秒,并没有因为这五年的隔离而变淡消失,他依然是她心上,难以割舍和忽视的存在。
他嫌弃她了。虽然她也认为,被嫌弃也是正常的。
但是她的心还是好痛。这比他根本不知道她爱他,还让她难受。
酒店房间的卫生间里,许哲把水温调到最低,打开花洒,彻彻底底让自己凉了个透。
但是只要一想到外面床上的小女人迷离无措的样子,他就忍不住想冲出去狠狠欺负她。
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一个禽兽,这些年他洁身自好,家教良好。因为出色的外形跟傲人的成绩,他也真不至于没见过美女。他从来没有这么失控过。
这个女人像一个闸口,可以轻易拨开他压抑的,原始的,不知从何而来的欲望。
仿佛非要将他与对方一起燃烧了,才尽兴。
太疯狂了。
一直淋了三遍,许哲才确定自己冷静了下来。
他围着浴巾走出卫生间,床上的小女人早就不知踪影。
“丁瑶……?”
虽然料到对方肯定趁机逃跑了,但是他还是心存幻想地喊了一声。
空空的房间没有给他任何回应。
他心中泛起一股莫名的落寞。俯身捡起地上的衣物,给自己穿戴整齐。拿着车钥匙走出房间。
电梯里三个男人已经等候他多时。
“不是,许大仙人你是怎么回事?两个女人你都让人家逃跑了,你是不是憋久了,不管用了?”顾钰倚着电梯一脸不满,今天晚上的女人可是花了大价钱的,他居然没睡就让人跑了。简直暴殄天物。
“丁瑶是你叫过来的?”许哲走进电梯,低头拂了拂衣服上的褶皱,神色冷漠地问。
“呃……”顾钰下意识地把老白拉到身前:“我也是……想让你比较比较,顺便清醒清醒……”
慕添白故意躲开顾钰的钳制,笑道:“自己惹的事自己承担。”
顾钰使劲拽他拽不动,一个移步躲到了程皓身后。
小声嘀咕:“都送你眼前了,你自己不睡,怨我?”
许哲斜斜投过视线,冷冷说了句:“谢谢!”
“啊?”顾钰以为自己听错了,看了眼一脸冷漠的许哲,再看程皓。
“他刚才是……说谢谢?”
程皓默默点了点头。
“我靠!转性啦?可别……我害怕!”顾钰继续缩回脑袋。
电梯降到底楼,许哲长腿一移,径直出了电梯。
“哎,你去哪?”慕添白忙按住电梯。“不一起转下场吗?”
“不了,累了,回去睡觉。”许哲背着电梯抬手扬了扬手里的车钥匙。顾自往酒店外走。
“我就说吧,憋太久就是不行,还没动就累了,赶紧给他找个老中医吧!”顾钰这时候又来劲了,叉着腰挖苦。
慕添白看着许哲远去的背影,松开了按着电梯的手。
“有我在,还需要老中医?”说着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顾钰看着慕添白一本正经的样子,狂笑着拍着慕添白的肩膀:“对,有你妙手回春的白师傅在,什么老中医都靠边。要不怎么说你是斯文败类呢!”
程皓瞅着两个满嘴虎狼之词的禽兽,无语地摇头。
丁瑶回到寓所,伤心又疲惫。也没开灯,直接钻进了被窝,逃避似地把头埋进了枕头里。
一阵电话铃声响起,响了好一会,丁瑶才拿起手机看了一下。
是傅靳言。
她起身点了接听。
“靳言哥哥……”
傅靳言在听筒那边愣了愣:“哭了?”
丁瑶来不及感叹对方的耳力惊人,忙否认:“没有,是……鼻炎犯了……”
对方沉默了几秒,柔声道:“我刚忙完,想着你可能还没睡,就打个电话。”
“嗯。我刚准备睡。”丁瑶是真的有些累了,这时也是真的想睡觉。
“回芝加哥的机票订好了吗?到时候我去机场接你。”
傅靳言问的很随意。丁瑶愣住了,迟疑道:“还没,还没订。”
傅靳言沉默。
丁瑶也不敢说话,她知道傅靳言一般不说话,就是生气了。
“靳言哥哥,你别生气,我最近事情太多了,忘记了。我明天就订。”
“没事的,瑶瑶,不用为这些小事道歉。有不开心的事情一定要跟哥哥说,太远了,哥哥不放心。”
“嗯,我知道。我明天就订机票,那我先睡觉了,靳言哥哥。”
“好的。晚安。”
傅靳言挂了电话,柔和的笑意在嘴边散去,镜片折射里的目光明明灭灭,看不分明。
丁瑶等对面挂了电话,才把电话放到一边。
蜷缩在没开灯的房间里,凝视着扑了一窗棂的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