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宝回到家,一直想着赵玉清的现大洋,一年五块啊!想的他是食不知味,寝不安枕。
眼睛老在四儿的身上打转。这丫头,捡着了,可值老鼻子钱了。
大小儿娘发现郑宝这两天有点差样。四儿来了八年了,从小到大,他可是一次也没抱过。平时更是连看都懒的看一眼。
这两天他的眼睛就没离开过郑四儿的身上。大小儿娘知道,郑宝肯定是没憋啥好屁。想想自己的遭遇,她吓出了一身冷汗。
大小儿娘趁着郑宝出门了,把四儿的两只小手攥在手心里。得让孩子心里有个戒备。
但怎样和一个八岁的孩子说呢?大小儿娘犯了难。
“娘!”四儿甜甜的叫了一声。忽闪的大眼睛里满是疑问。
干脆,就直说吧,越直接孩子越能听明白。
“四儿,娘告诉你,要是姓赵的还有二傻他爹,他们要是摸你,解你衣服。一定要反抗。能挠就挠,能咬就咬。知道不?”
四儿咬着嘴唇嘿嘿笑:“解我衣服干啥?”
大小儿娘叹口气,孩子还小,没法解释的清。告诫四儿,记住就行了。
大小儿娘沉吟了半天,咬着牙接着说:“逮着机会,就照他裆里使劲踹!”
“这就能打赢了?”四儿睁大眼睛问她娘。
大小儿娘叹口气,打不赢就叫,使劲叫,有多大劲使多大的劲,想法儿跑,哪人多往哪跑!
郑四儿嘿嘿笑了,挣脱她娘的两只手,跑了。
大小儿娘无力的靠在墙上,心里想,但愿是自己多心,但凡郑宝他们生出歪心思,自己一个成年人都没有还手之力,何况一个八岁的孩子。
恐怕自己教她的那些个招儿,都来不及用啊!
四儿跑出去一会,又跑回来了,小脸蛋红扑扑的,额头上满是汗水。
一进屋 ,跳起来搂住娘的脖子,使劲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差点把大小儿娘造个跟头。
“死丫头!”大小儿娘扬起笤帚旮瘩佯装要打,小丫头咯咯笑着,跑了。
第二天一大早上,张二媳妇领着二儿子找上门来了。
一进屋,指着四儿说:“看看你家这丫头,啥玩意啊这是?就一脚,你看看……”
张二家的一把扒下儿子的裤子。大小娘一看,孩子的小鸡儿又红又肿。跟个溜溜灯似的。
二小子不好意思,赶紧把裤子提上了。
这小子就是和四儿一起掉进河里的那个,比四儿大两岁,但却足足比四儿矮了一头。
女孩子通常都比男孩发育的早。
大小儿娘听明白了,憋不住笑。四儿这悟性是真不错,昨天自己刚教完,她就出去实践去了。
自己教的,现在不能说孩子。四儿躲在娘身后 ,伸出脑袋,冲张二小扮个鬼脸说:“活该,谁叫你老把二傻哥摔趴下的!”
张二家的看大小儿娘不言语,有点生气:“嫂子,不是我说你,你有点忒护短。你这孩子出手就往人致命那旮瘩踢。这要踢废了, 可不是一辈子都毁了。”
往前走了两步,把四儿从她娘身后拽出来,拍了两巴掌,笑着说:“等你长大了,说给二小子做媳妇,让你自作自受!”
大小儿娘拍了张二家的一巴掌,两人哈哈笑了。
小孩子打架,大人是不当真的。
看见张二家的领着儿子走了,大小儿娘对四儿伸出大拇指:“对,谁要欺负你,就这么干!”
…………
赵玉清估计的一点都没错,刚刚过了两天,郑宝就来找他来了。
郑宝踢开房门,没进屋,倚着门框站着。
赵玉清住的房子,是一个破的快要倒的马架子,四处漏风。靠着山边子,以前是一个看山老头住的。
离屯子有点远,平时也没人来。赵玉清从山上下来,大部分时间,都在屯子里混。逮哪吃哪,逮哪睡哪,这就是个临时落脚的地方。
山上的破烂木头不缺,拽点下来,就把屋里烧的暖和和的。但是它不保暖,断火就冷。
赵玉清正在炕上仰躺着,看见郑宝倚着门框站着说:“要不进来,要不出去,好容易烧点热乎气,都让你放跑了!”
郑宝进了屋,一屁股坐在炕沿上,用两只脚不停的踢打炕墙。他心里着急:“这姓赵的咋还不提娶郑四儿的事了呢!”
郑宝心里的那点小九九,赵玉清门清,他故意不往那事上说。东一耙子西一扫帚的胡诌。
果然,过了一会,郑宝终于憋不住了。扯袄领子把赵玉清从炕上薅起来。
“四儿的事我同意了!”郑宝也不掖着藏着了。直接说:“你想啥时候下手吧!但有一样,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这就是赤裸裸的拿闺女做交易啊!
“那是必须的!但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四儿知,你得保证不能让第六个人知道。我还要娶她呢!可不敢坏了她的名声!”
赵玉清知道,搞郑宝的女人不打紧,但郑四儿太小,这事要是漏了,他容易招万人恨。
再说,那个虎大小儿还不一刀劈了他。
郑宝在心里骂赵玉清虚伪,可不管咋说,五十块现大洋他这辈子也挣不来。
别说牺牲一个养女,就是让他把爹妈的骨头渣子刨出来喂狗,他都肯。
只要钱到位,他郑宝是人,但绝对可以不办人事!
郑宝不知道,不光他这辈子挣不来五十块大洋,赵玉清也挣不来。
至于说一年五块,他纯粹吹牛b。先把郑宝忽悠住,再把四儿生米煮成熟饭,一个八岁的小丫头,弄到手就是自己的了。等到十四五岁,就能娶进门了。
至于郑宝,虽然吃了哑巴亏了,他也不会声张,毕竟,五块银元也不是个小数。
那是赵玉清爹妈留给他的家底,还有他这半辈子卖命挣来的,哪那么容易拱手送人呢?
两个人各揣心腹事。就看到底谁能算计过谁了!
郑宝寻思了半天说:“我听俺家那娘们说,过几天赶集卖山货去,那可是个机会,到时候我通知你!女人不在家,事十成十能成。”
赵玉清从炕头上把炕了一宿的鞋拿过来,使劲磕打磕打,穿上了。
“太热乎了!”他看着郑宝说:“你先上炕躺会,我去弄点酒菜,咱俩还得整两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