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玲眯着眼,这袁可素可真是个狠人,为了留在这儿,无所不用其极。
“那她不肯外调,那会怎样?”
“不肯服从安排,张团长和顾司令也保不住她,她只能被开除!”
余珍珍又想了想,又说,“余连长听说已经把结婚申请都递上去了,我估摸着,他们领证之后的下一步,余连长肯定又要申请家属院让她随军,到时候不会住进家属楼给我们当邻居吧?”
说到后面的可能性,余珍珍表情像吃了苍蝇似的难受。
说来,家属楼也还未住满,似乎还剩下犄角旮旯那么一两间位置不太好的屋子,哪怕不是住在她隔壁,但一想到日后可能天天会碰见,心里就非常膈应。
肖玲不相信袁可素以后会消停下来,其实她如果愿意下乡调走,在别的文工团安稳工作,指不定表现好,再加上有顾司令这份人情在,日后指不定还能调回来。
但袁可素这人心理貌似有些不太正常,死命留在这里作,到底是为了啥,真能为了韩越这么一个男人把自己给作下去?
都嫁给另一个男人了,还能肖想韩越?这脑子怎么想的?
这个余民也是恋爱脑,这样的女人还能奢望她能安稳跟自己过日子的?
跟余珍珍聊了一路的八卦,终于在集市的路口分道扬镳。
一天工作非常忙碌,因为离项目说明会的日子快到了,大家抓紧时间做最后的润色。
忙碌中,时间过得很快。
但肖玲依然念着一夜未归的韩越,心神不宁。
下午接了小家伙回家,看到院子里挂着清洗过后的男人西装,以为他回来,直奔屋内。
看到的却是一屋的清冷,哪儿有人?
待看到餐桌上的一张纸条时,不免有些失落。
“嫂子,哥哥呢?这纸条是哥哥写的吗?”小家伙也想哥哥了。
肖玲低头笑了笑,安慰道,“哥哥有事出去几天,很快回来!”
韩越出任务去了,此次一去,不知多久,今天估计回来收拾了一下行装就匆忙走了。
小家伙似乎已经习惯了自家哥哥时不时会消失几天的行为,他也知道哥哥出任务去了,虽然有些不高兴,但孩子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
当看到晚上喜欢的香葱烙饼时,心中的不快又立马消失了。
坐在对面的肖玲瞧着有些羡慕,成人的世界,总要很久才能消化一些情绪,例如思念,例如担心!
她不知道韩越到底什么时候回来,但日子还是要过的。
次日,当她看到宋建舒提着一大块猪肉站在院子外的时候,她笑了,男人每次出任务,都会让人给她送肉,生怕她吃不上似的。
这份宠溺和关心,让她越发想念那个男人。
“进来吧!”她率先打开了门,“这是韩越叫你送过来的肉?”
台词被人说了,宋建舒怔了怔,只好点头,跟着她后面把肉放在厨房,然后准备告辞。
只是刚走至院子门口,他支支吾吾的似乎有话要说。
肖玲见状,也很好奇,“怎么,还有话要说?”突然,以为男人出什么事,脸色一沉,“不会是韩越出什么事了吧?”
宋建舒闻声吓得忙摆手,“不是不是,不是老韩!”
肖玲真被他吓出一身冷汗,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那到底什么事嘛,有话就赶紧说,吞吞吐吐的!”
宋建舒这下挠着挠头,最后还是把事情说出来,“余民要结婚,请了营里比较熟的战友吃席,我、远擎和老韩也邀请了,他跟老韩的感情比较深,也想邀请你去,但他那媳妇是袁可素......”
宋建舒嗑嗑巴巴,倒也把事情重点给讲明白了。
“也请我?是他的意思,还是他媳妇的意思?”
肖玲眯着眼,就她跟袁可素的关系,都已经撕破脸了,这番邀请意欲何为?
“我也不知道,反正话是余民说的!”
宋建舒这钢铁直男的脑子,压根搞不懂女人之间的恩怨情仇,只是,袁可素之前陷害韩越的事是真真切切发生过,余民这家伙竟然娶了这样的老婆,着实让他不太理解。
现在还毫无芥蒂地邀请老韩一家子,更让他搞不懂他怎么想的。
“到时候我备一些礼,你帮我送去吧,但吃席呢就不去了,我和韩越跟袁可素之间的恩怨,还没办法让我放下心里的芥蒂当没事发生过,他会明白的。”
肖玲心想,余民这番操作,顶多是尽尽礼数罢了,毕竟韩越真心待过他,情谊还在。
只是,中间隔着袁可素,韩越以后想必也不太理他了吧。
婚宴设在一周后,可惜,韩越和杜远擎出任务去了,未归,但听说,去赴宴的人还挺多,几乎半个家属院的人都去了,可想而知,余民和袁可素为了这份体面,花了不少的钱。
连项目组也有人被邀请了,肖玲看了眼那天匆匆下班的吕战。
想不到吕战竟跟余民相识。
后来,真如余珍珍所说,余民申请的家属院的房子批下来了,就在家属楼顶层最角落的屋子。
他们搬进来的那天,肖玲还在上班,压根没机会碰到。
一天,她下午接完小家伙回来的时候,见到余珍珍候在院子门口等她。
余珍珍一见到她,就扑了过来,挽着她的手,随她进了屋。
“哎哟,憋死我了!”余珍珍接过肖玲递过来的茶喝了口。
“怎么了吗?”肖玲帮小家伙放好书包,就让他出去玩,自己就进了厨房,准备晚餐。
余珍珍也跟了进去。
“那个袁可素可威风了,整天穿得花枝招展地在大院里晃,还买了许多东西,收买人心!”
“那有没有去收买你的心呢?”肖玲转身打趣道。
“嘿,我是什么人,哪儿能这么容易被收买!”
“她送你什么了?”
“她送我两罐奶粉,但我没收!”
“哦?”肖玲挑眉,这年代,奶粉可不便宜啊,“笨,干嘛不收,反正她送不送你的心都坚定在我这儿,那干嘛不收?”
她没好气地戳了戳她的额头。
余珍珍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顿时哀嚎,“我怎么就这么笨不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