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部队门口不远处,真的非常热闹,一堆人里三层外三层,把中间的热闹中心围得严严实实的。
外面经过的人见状,再听到热闹中心不断传出来的咒骂声和哭喊声,无不被这番热闹给吸引住,可惜里面围得太紧,外面的人想钻进去都不行。
“你们快来看啊,这个骚货竟然勾引我的儿子,事后提上裤子就不认人,这不是耍流氓吗?我一定要到部队举报你!”
一个年过五十的大婶,一边拉着自家儿子,一边扯着袁可素的裙子不放。
袁可素怎么扯都没办法把裙子扯回来,无奈之下,只好硬着头皮应对,眼见周围的人越来越多,她的脸几乎被这个老女人丢尽。
心里恨得想把她撕碎。
“大婶,你说话放干净点儿,我什么时候勾引你儿子了?你哪只眼睛看见了,污蔑的话别张口就来,我可是会找公安抓你的!”
大婶只怔愣了一下,但随即又恢复泼辣的劲头,一边拍着大腿,一边对天嚎叫。
“我的天滴啊,你们看,哪儿有这样的人,自己干了不要脸的事,还有脸找公安,你找啊,你一个女同志都不怕耍流氓被抓,我怕啥,可怜我的儿子,才二十岁,就被你糟蹋了,你让他以为怎么找媳妇啊?”
周围的人突然“扑——”的一声被逗笑了。
天底下,这种脱了裤子办事的活儿,受伤害的只有女同志,男人嘛,一般都是挺享受的。
但是,如果对方长得太寒碜,那可以另说,只是,只要现场没有眼瞎的,都看到袁可素那张漂亮的脸。
这怎么可以用“糟蹋”二字来形容呢!
“你——”袁可素想不到她能如此胡搅蛮缠,她顿时气得头顶生烟,“我跟你儿子压根都不认识,我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你张口闭口在这大街上毁我名声,我随时都可能告你,你再这样下去,信不信我把你告得吃牢饭!”
大婶这回愣然了,只是他身边那个长得颇为俊俏的年轻男子突然走上前,眼睛泛着红意,一脸悲愤又隐忍着痛苦和无奈的表情,旁人一看,都觉得里面有隐情。
“你......你怎么能这么说?”男子突然被刺激到似的,脸色发白,“袁可素,当初你怎么三番四次的来我家找我,如果不是你,我怎会跟我父母离了心,连工作都不要了?”
袁可素听到他竟然叫她名字,眼睛瞪得圆圆的,“你胡说,我都不知道你是谁,我如何三番四次来找你?”
这时,旁边一直站的两个穿得灰扑扑的男子站了出来,站在年轻男子身后。
“嘿,你这位女同志,看你长得斯斯文文的,怎么可以满嘴胡言?我们就是阿俊的邻居,我已经不只一次见过你在他家门口徘徊,阿俊一开始还不搭理你呢,你倒是有毅力,不放弃,我那时还高看你一眼,现在呢?竟然干了这种事,阿俊跟原来的对象都吹了,怕你吃苦,砸锅卖铁要给你买个房子,好娶你。”
他顿了顿,看向一直站在袁可素身后两步远脸色暗沉的高大男子,“呵呵,现在看到更好的,就想摆脱阿俊,你这是看不起我们,对不?”他转过身,劝道,“阿俊,人家都嫌弃你了,你就不要热脸贴她的冷屁股了!”
“你们——”袁可素真的要疯了,愤怒得两眼通红,像只厉鬼,凶狠地瞪着面前的几人,“你们是想逼死我是吗?好,我们一起上公安局!”
被叫作阿俊的男子似乎被她的话伤到了,两行眼泪滑落,眼神从刚刚的悲痛转变成恨。
双眼通红,眼眶包满泪水,沉沉的看着她,“袁可素,你别欺人太甚?”
袁可素已经不管不顾了,大声吼道,“是你们欺人太甚,你们这是在逼我去死!”
大婶这时也悲痛欲绝,一边低头哭泣,头发凌乱,两鬓花白,哭泣着抖着肩,看得旁人都有些不忍。
这老人家被人伤透了心啊!
她这是为自己的儿子感到心痛啊!
可怜天下父母心!
“妈——”阿俊弯腰把大婶扶起来,“我们走吧,儿子的事让你操心了,还让你伤心,是儿子的不孝,我以后肯定能讨个好媳妇回来孝顺你的。”
袁可素见他们欲离开,哪里愿意吃上这个“莫须有”的大亏,上前抓着阿俊的衣服阻止。
“不行,你们不能走,跟我去公安局把话说清楚,我现在被你们害得名气都没了,我不能就这么放过你们!”袁可素急得用力扯住阿俊的衣角不让他走,又回头看向一直没说话的江陵,“帮我把他们抓起来,快!”
江陵看着面前这出闹剧,怔愣了半晌,心里不上不下的,有点拿不定主意。
“江陵,快啊!”袁可素又催。
这时江陵动了,走上前,走至阿俊身旁抓着他的手臂。
阿俊斜斜地看了身边高大的江陵,面上讥笑两声,“江首长,我知道你,袁可素跟我提过你......”
“放你的狗屁!”
袁可素急得爆粗,粗鄙言语一出,江陵神色一沉,但她眼睛只关注着阿俊,全然没发觉他的异常。
她已经被怒火冲昏了头脑,看着阿俊一行人的眼神,如淬了毒的毒蛇。
“我不会放过你们每一个人的,你们每个人都洗干净屁股等着坐牢吧!”
阿俊顿时气得满脸涨红,他侧过头看向江陵,“江首长,我没想逃,但是袁可素欺我,辱我家人和朋友,这事我不能忍!”
之后,他回过头正视着袁可素,嘴角上扬,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袁可素见状,眉眼一心,总觉得有事发生。
这时,她只见阿俊薄唇轻启,说的话简直能撕碎她的三观。
“袁可素,我并不想毁你,还想着给你保留一点颜面,但你既然如此揪着我们不放,那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他眉目带笑,可笑意不达眼底,“你屁股左侧有颗红色胎记,胸口一颗黑色的痣,你觉得,如果我跟你不是曾经亲密的爱人,我怎会知道你身上的特征?”
这下,别说江陵,周围看她的眼神都变了。
“江陵,江陵,你听我说,他撒谎,他瞎说的,真的,你不能相信他!”
袁可素这可下慌了,已经没办法顾及阿俊这一家人,一心随着江陵快速离开的身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