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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玲,怎么回事?”

刚走到家门口,余珍珍已经从家属楼那边飞奔过来,后面还跟着小家伙。

“你没事吧?我刚出来就看到你跟那个徐芳芳起争执,旁边还站着你家韩营长他们......”

“你家在几楼?”

“三楼。”

余珍珍指着三楼一家还开着门的屋子说道,“就在那家,前面花坛还种着红色小花。”

肖玲看到了,点了点头,可惜,从余珍珍的话中已经知道她没看到事发过程,真的很可惜。

见她一脸关切,肖玲也没隐瞒,把事情经过都跟她说了。

“什么?那你知道那辆自行车和那骑车的人长什么样?”余珍珍在这儿住的日子比肖玲长,见的人也多。

肖玲也没多想,也把自己记得的告诉她。

当余珍珍听完,错愕之间竟有几分心慌,但她也不太确定,心有些乱。

肖玲看着她脸色有些发白,以为她为她自己的事情担忧,手拍了拍她的肩,“没事的,这家属院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我相信很快就能查得出来。”

余珍珍身侧的手紧了紧,心里其实早有决定,但要待核实清楚才知道。

“嘶——”

“怎么了?你受伤了?”

肖玲因为后腰一直隐隐作痛,一直就想看看后腰的伤,这不,头使劲儿转向后面,腰部肌肉一动,刚一牵扯,伤口针扎一般地疼痛传来。

“来来来,先进去,我给你看看,小天,你快进去!”余珍珍上前搀扶她,却被她拒绝了。

“我没这么娇气......”

“嫂子,怎么了?你受伤了?”宋建舒的声音突然传来。

后面还跟着杜远擎,带着一脸愧疚,脸上同样带着关切。

“没事,应该是刚刚被自行车擦伤,小伤,没多大事儿!”肖玲知道他们的好意,微笑地说道。

“还说没多大事儿呢,刚刚谁疼得眉头皱得能夹死个苍蝇!”余珍珍嗔怪道。

“这......”肖玲还未说话,就被小家伙的声音覆盖了。

“哥哥,快,嫂嫂受伤了,伤得很严重!”小家伙急急忙忙地拉着韩越走出来。

“老韩,嫂子受伤了,赶紧去看看!”

肖玲:“......”我谢谢你们!

余珍珍见韩越出来,乐见其成,把肖玲扶到他身边,还笑盈盈地轻轻推了她一下,“那就有劳韩营了,肖玲后腰估计伤得有点重。”

“其实也没多重......”肖玲瞪了她一眼,后者还不停地给眨眼她打眼色。

“进来吧,我给你看看!”韩越开口,语气平静,听不出任何情绪。

宋建舒和杜远擎见状也纷纷告辞。

余珍珍借机也走了,还把小家伙拉走,美其名曰家里有好吃的,要给他尝尝。

肖玲:“......”刚刚不是才从你家出来吗?小家伙刚没吃到?

她幽怨地看了一眼这个叛徒,但也无法,转身看见韩越深不见底的眼眸,她有点讪讪地摸了摸鼻子。

“其实也没多大伤,我回去自己涂一些药就行了。”

韩越罔若未闻,直接走上前伸手扶着她进屋,态度比较强硬。

肖玲:“......”

韩越直接把她扶到床边坐着,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伤哪儿了?”

无形的压迫感袭来,肖玲有些发怵,张嘴想着托词把他支走,但话到嘴还未说,就听到他的低沉的声音。

“今天的事情,对不起!”

肖玲错愕了半晌,她想不到他竟然会跟她道歉,心里因之前对她的不信任而起的一股怨气顷刻间竟消散于无形。

她呐呐地张着嘴,“其实也不怪你,都怪我之前一直......”

“过去了,就不提了!”

她怔怔地抬头看向眼前的男人,精致如刀刻般的五官,深邃有神的眼睛,无可置疑,这个男人真的很帅,几乎是长在她的审美上,一身阳刚气息,威武沉着,睿智而冷静。

说自己不心动,那是骗人的。

可惜,这个男人的心在别的女人身上,想到那个女人,她一阵气闷。

第一万次觉得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当然,韩越是鲜花,那个徐珍珍就是那坨牛粪。

再加上今天这一出,虽然他知道徐芳芳的把戏,但人家是他心尖上的人,会不会怪她出手太狠了,没有给那女人情面。

不过,她与她之间,哪儿来的情面?

她心中不免腹诽。

“趴下吧,我看看你的伤。”韩越再次开口。

这......

肖玲郝然,那伤正在后腰靠上蝴蝶骨下面一点点,她其实也没那么保守,但一想到让自己心动的男人看后背,心中不免有些紧张和害羞。

但想到伤口的位置自己确实不好处理,暗自深呼吸一口气就趴了下去。

只是当她把衣服撩起,露出后背一截瓷白的皮肤时,韩越眼眸一闪,不自觉地移开了眼睛,耳根有些发烫。

肖玲这边把衣服拉到伤口上方时,见身后男人并未有反应,转过头来才见男人非常君子有风度地转过头去,顿时觉得自己被尊重,对男人的好感徒然上升了一级。

“我好了!”她开口提醒他。

韩越才转过身,入目才见一道长长的被擦伤的伤痕在她雪白的肌肤下非常刺眼,眸色暗了暗,他上前看了眼,幸好伤口并不深。

“我帮你涂些消炎药,伤口不沾水,很快会好。”

他刚转身,就听到肖玲的声音,“我这儿就有药,放在那儿!”

肖玲手指指向窗前的桌上。

韩越闻言走了过去。

肖玲的房间打扫得很干净,东西摆放得很整齐,突然看到墙角的纷缝纫机上的衣服,他眼睛闪了闪。

待他看见桌上弟弟洗旧的裤子上的刺绣小鸭子时,心中有些诧异,他情不自禁地上手摸了摸,之后才拿起一边的消毒药水、消炎药水和医用绵签。

只是,当他回到床边时,见她刚刚堆起的上衣稍稍有点盖到伤口,他迟疑了一会儿,抿了抿唇,捏着一根棉签的手紧了紧。

脸不自觉地发红。

沉吟了两秒,还是开了口,“你把衣服往上拉一下!”

声音有些哑哑的,听在肖玲的耳朵里像根羽毛轻轻刷过,痒痒的,心尖不禁颤了颤。

见鬼了,这男人声音也太性感了些。

肖玲心咚咚咚地跳,她只轻轻地“嗯”了一声,手伸到后面一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