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匕首捅入太宰治的胸膛,鲜血溢出,染红了他那身雪白笔挺的西装,就如同刀尖上的那颗苹果一般鲜艳。

“我果然还是很讨厌疼痛的。”他轻轻的笑,随后安详的,平静的闭上了双眼。

异能结晶从他的心口浮出,人间失格,能够使一切异能无效化的异能。

这颗结晶与另一颗能够吸收所有异能的异能结晶融合,碰撞出足以毁灭整个横滨的异能特异点。更重要的是——

好心的、带着毛绒帽子的俄罗斯人手捧着一株轻轻摇曳的翠绿幼苗,血色的眸子仿佛在幽暗中埋藏着择人而噬的恶鬼。

陀思将幼苗抬手送出,特异点那巨大而混乱的力量冲击着幼苗那两片仅有的、稚嫩的翠叶,但幼苗却丝毫没有收到损伤,反而如同被唤醒一般,金色的线顺着叶脉流淌,它摇摇身体,开始生长。

这个生长的过程极迅速,倏然间便长成了一棵参天的巨大光树。

而就在这个过程中,陀思触到了空间的波动,他不假思索的走了进去,走进了巨树的内部。

入眼望去是一片极广阔,极平坦,完全望不到头的湖泊,或者说海,无数的海洋生物游曳在这片奇迹之海中,偶有鱼儿跳出海面,竟变为飞鸟,鸣叫着扑打着翅膀,乘着风向远处飞去。

他就这么站在这片海面上,完全违背了物理学原理,牛顿的棺材简直要压不住了。

陀思呼吸一滞,视线顺着飞鸟的身影望去,一棵缀满了红线木牌的巨树就这么生长在海上,数不清的粗壮根须盘根错节、层层叠叠的形成了一座岛屿。

飞鸟们飞落在树岛上,半隐于树冠中或优雅的梳理着洁净的绒羽,或彼此交颈长鸣。

仿若穿越亘古时光而来的巨树成为了飞鸟们的庇护。

面前这幅景象,震撼到难以用语言具体描述。

陀思作为此处唯一误入的人类,一眨不眨的凝望着这一切,几乎不敢呼吸,仿佛担忧冒犯了此处不知名的神灵。

然而,这不过是错觉罢了。

男人抬腿朝树岛走去,倘若此处真的有神灵,他要做的也是毫不犹豫、毫无敬畏的亵渎。

就算耶稣来也没有用。

他一一步步走向树岛,平静的海面随着他迈出的每一步泛起震荡的涟漪,形成了一个个涌动的漩涡。

不知道为什么非要戴毛绒帽子的俄罗斯人毫无畏惧,淡然的不断前行。

当他踏上树岛的那一刻,平静祥和的海面已经彻底化为布满漩涡的漆黑怒海。

游鱼皆隐入海底,而树上栖息的无数飞鸟们探出脑袋,湛蓝的眼睛平静的审视着这位不速之客。

陀思同样平静的与这些目光对视,赤红色的瞳中是毫不掩饰的欲望。

于是一只红爪的白鸟展开翅膀飞落,伴随着清脆的长鸣声化作一块系着红绳的空白木牌。

它们是魔力的化身,也是于此界见证与记录愿望的使者。

其余的飞鸟们齐齐张开嘴鸣叫,竟交织成一个空灵的声音——

[正面是愿望,反面是代价]

木牌随着声音旋转

“令人惊叹”感叹了一声。

陀思的声音充满好奇,其中意义却令人脊背发凉:“横滨,多么美丽的城市,她的价值是否足以改变这个世界呢?”

用整个横滨的哀嚎,来填充他从此以来的愿景,创造一个没有异能力,没有特权者的,更加公平的新世界。

“真是可怕~”上扬的,活泼的语调,如深渊般幽邃的深褐色双眼,穿着漆黑大衣的微卷发男人登上树岛:“但是可惜,有中也在,横滨会安然无恙。”

“太宰”陀思看向他,露出意料之外,又在预想之中的惊讶神色,他感慨:“是么?港口黑手党的重力使,也是,真可惜。”

历经岁月但依然色彩鲜艳的红围巾是太宰治身上唯一的色彩,宛若屹立横滨,经久不衰的港口mafia。

他说:“主人还未出席,轻举妄动可是很失礼的行为。”

木牌静静的悬浮于俄罗斯人面前。

巨树躯干中泛起一圈圈涟漪,透茗从中迈步而出,轻笑着说:“感谢你还记得这一点。”

创造者的到来,立刻安抚了这一方天地,海中汹涌的漩涡逐渐平静下来,飞鸟们收回目光,欢快的叫嚷起来。

她抬手,木牌乖顺的飞向手心。

太宰治俏皮的从头上摘下不存在的帽子向她敬礼:“向你问好,planA小姐。”

“我的荣幸,这位失礼的先生。”透茗回以微笑,笑意却不达眼底:“但我还在生气呢。”

太宰治眨眨眼,嗓音如蜜糖般甜蜜:“对不起嘛~”

轻哼一声,透茗嘲笑着他口中不知有几分真诚的歉意,但还是回道:“好吧,我勉强原谅你。”

她收起笑容,正色道:“我可以允诺一人的愿望,但你们都并非与我约定之人,因此还请现在决定好这个愿望属于谁。”

这就表明了她中立的态度,目前为止,透茗对为谁实现愿望这件事没有任何的偏向。

在他人看不见的视角中,两人的胸前皆是亮的惊人,足有一整页之大的碎片。

话说这么大还能叫碎片了吗?

刚刚透茗和太宰治耍宝聊天的时候,陀思的目光一直在打量白发精灵手中托起的木牌。

木牌飞到她手中后就发生了微妙的变化,金色的能量流转其中,组成了一排隐隐约约的神秘字符。

陀思看不懂,却不妨碍他看出这行文字的优雅与郑重。

当然,如果他看得懂精灵文的话就会知道,这行文字中写着透茗的名字,意思大概就和“最终解释权归透茗所有”差不多。

“死鼠之屋”的幕后首领,全名为费奥多尔·m·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男人叹了一口气。

无论是透茗还是太宰治,都比他预想中来的早了那么一点点。

这表示他对他们的能力还是小看了。

就是这么一点点,就足以让他在这场原本势均力敌的对弈中棋差一招,满盘皆输。

但被抓住尾巴的老鼠还是要挣扎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