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倒不至于。”刘小川轻蔑一笑，“真想杀了他们，也不必大费周章。”
“或许会有更温和的解决办法。”聂萧说。“只要719局出面，必然能让他们打消对研究所的念头。”
“你好像弄错一件事，四大世家和我之间，他们才是弱者。”刘小川冷笑道。
强者霸凌弱者，如果有人帮弱者说话，弱者感激涕零。
弱者挑衅强者，那就是找死……
刘小川从来不是弱者，四大世家可能踢到铁板了。
“办理入职手续之后，你就是719局的成员之一。”聂萧放弃劝说刘小川的念头，承诺道：“你的事儿就是719局的事儿，需要帮助直接开口。”
“还真有件事……”刘小川想了一下，问道：“你了解S省四大世家么？”
“所谓的世家，掌握着绝对财富，世家家主多为修行者，和719局有些关联，不过关联并不大，所以我对S省四大世家不算了解。”
“我听说世家会依附一些大佬，这里面有没有719局的人？”
“有，但不多！”聂萧说，“不过719局的编外人员，有不少是世家依附的大佬，听说每年收取一笔‘保护费’，在世家遇到危机时出手帮忙解决。”
“那你知道S省四大世家依附的大佬是谁么？”刘小川问道。
“不太清楚……”聂萧皱眉，思索着说道：“到了四大世家这个级别，依附的大佬应该都在首都，我大概能猜到是哪几个人。”
“三天后的世家大会，如果有人离开首都，想要前往S省，你拦一下……”刘小川平静的说道：“也是为他们好，到了S省就是自寻死路。”
“我一定把他们劝回去。”聂萧保证道。
两人正说着话，小蔡回来了。
“局长，我已经联系上当年的负责人员了。”小蔡说道。
“他还记得李发发么？”
“记得……说来也奇怪……”
小蔡刚要解释，刘小川打断道：“我来猜一下当年的事儿。”
“喔？！”
聂萧和小蔡同样看向刘小川。
“大概在四十年前，李庆带着一份血样来到719局，帮李发发办理了入职手续，这份手续还是当时的局长刘世俭亲自批的！”
说完之后，刘小川看向小蔡，“我猜的对不对？”
“基本上都对了，就错了一点……”小蔡纠正道：“带着血样来719局的不是李庆，而是张超。”
“张超？”聂萧眼神变的阴郁，“是他？”
“张超是谁？”刘小川问道。
聂萧没有回答刘小川，而是在平板上输入一段指令。
......
姓名：张超
籍贯：古国首都
出生年月：1953年9月
修为：有
☆☆☆☆
......
看到照片后，刘小川才想起来，走廊上有张超画像。
走廊上画像有五百多张……
刘小川记忆力再好，仅仅扫了一眼，也很难全部记住。
“建国初期成立719局，发展至今共有九任局长，你的爷爷刘世俭局长是第三任，
前三任局长任期都很长，在刘世俭局长退休后，每一任局长任期都是五年，
第八任局长是我师傅，张超最有机会成为第九任局长，
可惜他和第八任局长一同牺牲在和饕餮的一战之中，所以我才成了第九任局长。”
“原来如此……”刘小川轻轻点头。
保密程度四颗星，级别算是很高了，就是不清楚张超和李发发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带着李发发的血样到719局，专门给一个十三岁没有修为的孩子办理入职手续。
谜底太多了……
等刘小川成为局长，查看所有人档案，便能全部揭开。
面前的年轻人居然是刘世俭局长的孙子？
小蔡先是愣了一下，才问道：“李发发的入职手续还要继续办么？”
“不用！”聂萧说，“他可是719局的老成员……带他和他老婆签一份保密协议就行。”
“给他安排什么工作？”
“你先带带他……”聂萧说，“了解719局，同时了解修行者的世界。”
“明白！”小蔡点点头。
“我也该走了。”刘小川站起身，“不过我得见一下李发发，有几个问题想问他。”
“我跟你一起去！”
......
刘小川三人回到接待室，李发发正勾着头，小心翼翼的陪陈丽说话。
“李发发！”小蔡喊了声。
“在！”
李发发立刻抬起头，端正坐好。
恭敬的态度让小蔡有点儿尴尬，怎么说也是入职719局四十年的老员工，该他尊重李发发才对。
“叔叔，我想问你几个问题。”刘小川说道。
“嗯！你问！”
“昨晚听说你，你三岁时就和父亲到了首都，借宿在一个叔叔家里，你父亲叫什么名字，那个叔叔又叫什么名字？”
“我爸叫李庆，叔叔叫张超。”李发发回答道。
刘小川和聂萧对望一眼，眼神中没有太多震惊之色。
“你说你爸生病去世，去世之后，你就一直和叔叔生活在一起么？”
“没有……”回忆往事，李发发变得难过，“我爸去世后不到半个月，叔叔也去世了，是街坊邻居们照顾我长大。”
“他们去世之前，有什么异常情况么？”
“倒也没什么……”李发发想了一会儿，说道：“就是老家来了个人，和我爸我叔聊了很久，还带我去大饭店搓了一顿。”
老家来人？
那就是田湾村的了，按照时间点估算，这个人极有可能是刘小川的爷爷，当时的719局局长刘世俭。
“你还记得那人长什么模样么？”
“都过去四十年了……”李发发一脸无奈，“我上哪记得。”
“领导问你话呢！”陈丽瞪着李发发，“你给我好好想想。”
“我真想不起来了……”李发发说，“就记得那个人年龄和我爸差不多，很有钱，还给我买了好多好吃的。”
“如果看照片，你能想起来么？”
“应该可以……”
刘小川给聂萧一个眼神，聂萧从小蔡手中接过平板，输入一串指令。
“是他么？”聂萧指着照片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