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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我救的是盛小子他爹!”

刚开始张予生是好奇江莞玖为啥让他来救两个不认识的人,随后听到救的竟然是盛儒的父亲,张予生顿时惊讶出声。

江莞玖点点头。

“我仔细问过叶婶子了,二人确实是盛儒的双亲。”

“那,你是怎么告诉他们的?直接说盛小子现在是你的侍君?”张予生有些好奇了,语气有些看好戏的意味在里头。

“他不是……”江莞玖扶额,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所有人都认为盛儒是自己男宠,就算她本人当面辟谣都不管用,她真怕以后盛儒揪着这事不放啊,只得一遍遍的辟谣。

至少以后盛儒追究的时候她就可以理直气壮的说她真的在努力辟谣了,奈何大家都不相信!

“好好好他不是你男宠,那你是怎么跟他娘说的?说盛小子之前是男宠现在不是了?”

江莞玖:……臭老头你故意的是不是!

江莞玖狠狠瞪了张予生一眼,而后便简明扼要的复述了一遍她与叶澜的对话。

“九小姐,骗人可不好啊~”张予生捋着他那把被自己揪掉了几根的胡须,摇头说道。

“那能怎么办?我总不能说她那被寄予厚望的儿子被我抢了去当面首吧!那人不得让我给气出病来啊!而且,他们肯定都不知道自己儿子给人当了面首。我这,也算是善意的谎言吧……”其实还是自己怂,不敢说。

“那九小姐要告知盛小子一声吗?”张予生询问。

江莞玖点点头,“告诉肯定得告诉的,人家老两口千里迢迢上京找儿子,不让他们见面说不过去。只是不是现在!你先别告诉他!我到时候自己与他说!”

江莞玖看着张予生的目光‘饱含威胁’。

见江莞玖看着他,张予生原本活跃的小心思也歇了,点头。“行,那你自己跟他说。你们小两口的事,老头子我就不掺和喽!”

“张、予、生!”江莞玖咬牙切齿。想打他,却又不能真对个老头子下手,只得眼神如刀般刮向张予生。

张予生脸皮厚的跟城墙似的,江莞玖这小眼刀子,对他根本不起作用。

马车回了将军府。

张予生一下马车,就扶着自己的腰,一脸的我受累了的架势。

“李大柱啊~来来来,给老头子我搭把手!可累死我老头子喽~”

李(被张予生改名)柱:“我叫李柱!”

这张府医耳朵有毛病是吧?

“啊?哦,我知道啊,但是李大柱顺口啊!李大柱啊,帮老夫把药箱拎回去啊,我就先走一步了。”

李柱:……神tN的顺口!

但还是顺从的将药箱提起,跟在张予生后面。

江莞玖被锦兰扶着下了马车,看着戏精附体的张予生,一脸无语。

“这张府医,现在与小姐说话怎的这般不懂尊卑了!”锦兰刚才也在马车里,自然是听见了张予生调侃江莞玖的那些话。

只是在她看来,作为一个下人,敬重爱戴主子是放在首位的。张予生在马车里那般出言调笑主子,实乃是对主子的不敬。

不过锦兰没意识到她有些吹毛求疵了。

张予生的地位与她和锦芸这些家生子是不一般的。

张予生充其量也算得上半个主子了。

他是将军府重金请来将军府坐镇当府医的。还给他专门开辟了间药庐。他原本只需要负责给将军府的主子们看诊就行,是张予生提出府中下人若有个头疼脑热的也可来找他看病。

江莞玖听了锦兰的这句话,摇摇头,正色对锦兰道,

“锦兰,张府医以前那是对我退避三舍,我那时候干的都是些不着四六的混事,动不动就发怒下令打人的,所有人都恨不得离我三丈远,张府医亦是如此,所以他之前给你的感觉就是对我恭敬有加。”

“但是现在,他对我有了更多的了解,对我也有诸多改观,知晓我的性子在慢慢改正,以前那些混账事也不会再犯,他看到了我现在的好,自是对我表露本心,他知晓他偶尔的调侃也不会真的触怒于我,就算真的惹怒了我,我也不会像以前一样打罚别人,所以他现在在我面前说话,也就放开了些。”

“锦兰啊,这些日子里张府医偶尔过来与我谈话,你也有在一边听的,你应该发觉得到,不止张府医,就连府中下人,也对我多有改观,以前见了我就战战兢兢的众人,现在见了我,也能面色从容的与我说话了,不是吗?”

锦兰听着江莞玖的这一席话,又想了想近日府中其他院子里的下人见到她家小姐时的表现,点点头。

“小姐说的是。是锦兰想岔了。”

江莞玖闻言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孺子可教也。

“知道就好,与我先去见过阿娘吧。阿娘应该在她院子里等着我呢。”

说着,抬步朝主院方向走去。锦兰则随侍在江莞玖后方半步。

不远处的长廊后,一抹身影在江莞玖离去后也抬步离开。

青灰色素绸在空中被风吹起一抹涟漪,又转瞬即逝。

二人到了主院。

果不其然,闻氏早派了人在江莞玖去主院的必经之处守着了,小丫鬟看见了人就急匆匆的回去禀报给了秋月,秋月又去禀报给了里屋的闻氏。

闻氏刚踏出房门行至台阶上时,江莞玖与锦兰便也进了主院。

“阿娘。我回来了。”江莞玖口中喊着,上前几步行了个福礼,而后起身挽着闻氏的手臂。

“回来了就好,去阿娘屋里,同阿娘说说经过。”

闻氏带着江莞玖,二人便都进了屋里。

秋月先给母女二人打了帘子,而后才与锦兰一同跟在二人身后进了屋子。

竹帘抵挡了不少屋外的寒风,屋内又燃着盆银丝木炭,一进了屋内,江莞玖便感受到一股温暖袭来。

解了身上挡风的披风递给身后站着的锦兰,而后才坐在闻氏下手。

秋月给江莞玖上了盘糕点与一盏热茶。

闻氏坐在主位上,面带好奇看着江莞玖。

“绾绾先喝口热茶暖暖身子,此行,绾绾可找到了了空大师所说的机缘?”

江莞玖执起茶盏轻啜了口,一股暖意顺着喉咙一路朝下,顿时暖了她大半个身子。

将茶盏放下,江莞玖笑着点头。

“绾绾找到了。”

“哦?与阿娘说说其中细节可行?”闻氏闻言,面上露出笑容来。

“自是可以的,说来也巧,了空大师所说的这个机缘,还与一个人有关。”江莞玖觉得,对闻氏她可以不必隐瞒此事,因为她相信,只要她与闻氏说明,闻氏必不会插手这件事。

“是谁?”闻氏好奇心被江莞玖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