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家就要咽下这个苦果吗?”
“妈,现在最要紧的是,不要让我爸知道这件事,我爸要是知道了,依着他的脾气肯定会去阎家闹的,到时候我爸肯定会被轧钢厂开除的。”
刘光天苦口婆心的劝说着二大妈。
“那我们该怎么办呢?”
二大妈听完了刘光天的话,此时依然没有了自己的主意,只能把求救的目光望向了自己的两个小儿子。
“妈,我二哥刚才不是说了嘛,先不要声张,我们和阎家住在一个大院里,早晚可以报复回去的。你现在跟阎家闹翻了,不但报不了仇,还要把我们全家都搭进去呀!”
“好、好,妈都听你们的,不过你们一定要替你爸和你大哥报仇啊,绝不能让阎家好过了!”
刘光天和刘光福相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怨恨和极度失望,他们两个怎么也没想到,这些刘光奇都不可能回到四九城了,自己老妈还是这么维护他,甚至让他们两个替他去报仇。
“放心吧,您先睡会儿。”
刘光天拉着刘光福走出了家门口,走出了四合院。
“二哥,崔大可说的都是真的吗?”
“十有八九是真的,要不然李厂长为什么要给阎解放一个采购员的工作名额呢?”
“那我们该怎么办呢?”
“还能怎么办,按照平时那么办,那你不要忘了,阎解放其实和我们在家里的情况差不多,要不是阎解成出了事情,你以为阎埠贵那个老不死的,会给阎解放下那么大的血本买一个采购员的工作吗?”
“二哥,你的意思是?”
“我们把阎解放拉拢到我们这边,反正无论他们两个怎么斗,好处也轮不到我们,我们就不如让他们知道我们的重要性,省的他老是认为我们是废物,哪里都比不上刘光奇。”
“嗯,对,就该让咱爸妈知道知道。”
刘光福深以为然的附和道。
就在两人坐在四合院大门口的石墩子上,商量着如何利用阎家和刘家的矛盾获取到足够的好处时,阎家老三斗志昂扬的从胡同口跑了过来。
“阎解旷,你个小兔崽子不上学,逃课是不是,今天我非要替你爸教训教训你不可!”
“刘光天,刘光福,你们敢!”
“我现在可是一个坚定的人民战士了,我们可是要坚决保卫我们的胜利果实的,你们两个不要打击我的积极性啊。”
“小兔崽子,你还挺横,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看我不抽你丫的,你个没大没小的小兔崽子!”
“住手,刘光天,你要做什么,赶紧把我家解旷撒开!”
“不用你管,我回来是通知你的,现在学校里有好多事情要做,你就不要再做梦回到学校里上班了。”
三大妈此时也从家里走了出来,看到自己家老三趾高气昂的对着阎埠贵大声说道。
“阎解旷,你在胡说什么,他可是你爸爸啊!”
“我没这样的爸爸,你知道学校里怎么说我爸爸嘛,他们都说我爸爸挖国家墙角,把属于国家的东西都划拉到咱们自己家了。”
“要不是看在他是我爸的份上,我早就拉他出去游街示众了。”
阎解旷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把背在身上的书包从肩膀上摘了下来,狠狠的摔在地上,气的阎埠贵差点没背过气去,他怎么也不明白他们阎家最近怎么事情这么多啊。
正在阎埠贵脸色苍白,一只手颤抖着指向阎解旷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了熙熙攘攘的吵闹声。
“阎解旷,跟阎埠贵划清界限了吗?”
“班长,我……!”
“阎解旷,我看你是一个好战士,我才特批你加入我们队伍的。”
“阎解旷,看在你是我们坚定战士的一员,为了纠正他的错误思想,他必须去扫大街,在劳动中好好的反思一下自己的错误思想。”
“谢谢班长同志,我现在就让阎埠贵去拿着扫帚去扫大街反省自己的错误去。”
阎解旷说着,一脸急切的跑进了四合院,不一会儿拿着一个比他还高的大扫帚跑了出来,强硬的塞到了阎埠贵的怀里。
“你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去打扫大街,难道你想被押着去游街示众吗?”
“你、你、你们竟然如此对待一个知识分子,难道你们就不怕学校里处分你们吗?”
“爸,你还是赶紧去吧!”
阎解旷看到自己父亲还是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赶忙低声的解释了起来。
阎埠贵听完了自己家老三的话,眼珠子飞转,很快就做好了取舍,抱着怀里的扫帚,朝着胡同口走去。
“解旷,你说的战士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刘光天和刘光福看到阎解旷他们如此嚣张,心眼开始活泛起来了,连忙把阎解旷他们几个带头的拦了下来,一脸谄媚的笑容问道。
“阎解旷,你跟两个二流子解释这些做什么,!”
“好的,班长同志,我这就来!”
阎解旷刚要开口跟刘家两兄弟解释什么,就被他的班长大声阻止住了。
“我们还有好多事情要做的,我们没时间,也没有义务跟他们两个说那么多。”
阎埠贵此时怀里抱着阎解旷塞给他的扫帚,看向了阎解旷他们离去的方向,佝偻着身子,叹息了一声,转身朝着四合院内走去。
“三大爷,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件事?”
刘光天突然叫住了往家走去的阎埠贵,阎埠贵一脸狐疑的转头看向了刘光天。
“三大爷,我爸和我大哥是怎么被物资调查局逮到的,你是不是给我们家一个说法呢!”
“光天,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这件事跟我可没任何关系啊!”
“三大爷,咱们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呢,你们家老二工作的事情是怎么回事?”
“你可不要告诉我,是杨厂长看到你们家可怜,特意安排你们家老二进入轧钢厂采购科的吧!”
“光天,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么我问问你,派出所为什么也参与进去了呢,你不会不知道吧。”
“三大爷,我就是想说,这件事就烂在我们各自的肚子里吧,事情已经发生了,而且都得到自己想得到的。”
阎埠贵点了点头,若有深意的看了刘家两兄弟一眼,然后转身回到了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