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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到点子上了。”宋青河笑道,“听起来以泰伯现在的体量,要削弱他好像很难,但实际上,经过我们的全方位搜查,最终将目标,定在了三个人身上。”

张洋挑了挑眉:“三个人?”

宋青河点了点头:“没错,换言之,只要你能拿下这三个人,那么泰伯在叁泰金融内部的影响力和控制力都将土崩瓦解,到时候他将面临众叛亲离的局面,叁泰金融也将因此陷入全面内乱,到那时候——”

宋青河拍了拍手:“咱们的目的就达成了。”

张洋倒是没想到最终目标竟然比自己想象中还要轻松简单这么多,不由得继续问道:“那么,这三个人估计不怎么好对付吧?”

徐瑶点了点头:“你说对了,那三个人的信息就在那文件夹里。”

黄祺已经成功将那三个人的照片找了出来,摊开在了桌面上。

“第一个,丰裕农产集团的总经理,李婉茹。”

张洋看向照片,虽然看名字像是那种大家闺秀的小姐才会起的名字,但照片上的女人却是个三十多岁的成熟女性,大波浪长发加上十分张扬显贵的穿着打扮,加上那副墨镜,气质十足的同时,更彰显出几分凌厉感。

张洋几乎脱口而出:“这女人看类型,和徐姐你有点像啊。”

徐瑶听到这话也不否认,反而笑道:“这点我承认,从事业上来说,我还挺佩服她的,李婉茹算是继承了她父亲的产业,但她父亲留给她的不过也就是个濒临破产的农场,是她靠着自己的手段和经营,一路打拼到了如今森北省最大农产品集团的话事人。”

宋青河则补充道:“而她另外的身份,就是泰伯的拥趸和党羽之一,她为泰伯掌控着整个森北省的农产品贩卖和市场运输行业,曾经放话说,她想让那个县挨饿,那个县就得挨饿,可谓是狂到没边了。”

“而且,泰伯也正是靠着她的影响力,才能在森北省内呼风唤雨,可以说,李婉茹就是泰伯的那条大腿,砍掉她的话,泰伯的实力自然也会大打折扣。”

“另外,还有点小道消息。”宋青河一边笑着,一边若有所指的看向徐瑶,“据说李婉茹和泰伯的关系比常人想象的更为亲密,据传两人之间甚至还有情人关系,加上泰伯到如今也没结婚,这其中的隐情,可以说是十分的引人遐想啊。”

徐瑶忍不住撇了撇嘴:“这就是你们这些男人的心思,仿佛女人甭管取得了多少成功,最后都一定是磅上了男人的功劳。”

宋青河嬉皮笑脸:“我也就是这么说一说而已,总而言之,李婉茹就是这三个人之一,也是你的目标。”

张洋点了点头:“我明白了,那这照片上第二个人呢?就这个一身腱子肉的?”

第二张照片上的男人可谓是孔武有力,虽然两鬓已经斑白,但他那高大的身躯和恐怖的肌肉都给人沉重的压迫感,关键是这人并非是一身西装,而是一身工服,就更显得引人注意。

“这人更是个硬茬。”宋青河说道,“他叫罗刚,现任天石重工厂的老板,是从工人一步步爬上去,最终才登上了这个位置的狠人,他的工厂握有整个森北省的大部分工业资源,虽然是个私人企业,但是在泰伯这么多年不留余力的资助下,他可以说已经握有森北省的命脉了。”

徐瑶嗤之以鼻:“这种时候就避重就轻了对吧?罗刚纯粹是靠着泰伯的提携,才能一步步登上如今的位置,而他上位之后自然也是投桃报李,心甘情愿的为泰伯当牛做马,他对泰伯十分忠心,虽然年纪比泰伯大了将近二十岁,但他在泰伯面前依旧是毕恭毕敬。”

“同时,他的工厂也为泰伯提供了巨量的资金,更为泰伯带来了巨大的影响力,不把他扳倒,泰伯在叁泰金融内部的地位就能一直屹立不倒。”

张洋缓缓点头:“那看来这罗刚也不是好对付的,我懂了,那这最后一个呢?”

“这最后一个才是最难对付的。”宋青河将那照片翻了过来,但张洋看了一眼,上面却是个看上去平平无奇的胖子,穿一身背带裤,外面披着一件小西装,戴着一副眼镜,整个人看上去别说是威胁了,简直就像是那种刻板印象里的小公司会计,满脸都是市井气息。

“就这人?”张洋忍不住皱眉,“我向来都不是以貌取人的人,但他看上去怎么也没前两个威胁大呀。”

徐瑶摇了摇头:“以我们冷市的经验之谈来说,越是这种看上去平平无奇的人,就越是危险重重,这人叫步承泽,你猜的没错,他的确是泰伯的会计,但同时又不是一般的会计,这么和你说吧,泰伯的钱,都是他在管。”

“泰伯会把自己的钱都交给一个人来管?”

宋青河点了点头:“听起来或许不可思议,但这实际上是森北不少富豪乃至外省的其他人也会效仿的做法,说白了,这些大老板通常都有着数量不小的来源不明资金,为了运作这些钱,他们势必要在自家的公司体系外给自己额外准备一个存钱的地方,这样才保险。”

“而存钱的地方有了,他们自然也会需要帮忙管钱的人,这个人不单单是管钱,还要帮他把这些资金运作的干干净净,漂漂亮亮,还要帮他想办法让钱能生钱,也就是高投资,这就是为什么步承泽对外的名头是一家风投公司的老板,实际上除了极少数人之外,根本没人知道步承泽和泰伯之间的关系。”

“至于说为什么要把自己的所有钱都交给一个人,那反而好理解,如果是一群人的话,只要一个人有了不一样的心思,那这笔钱就很危险,毕竟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但一个人的话,只需要选好对自己绝对忠诚的对象,那自己的钱也能绝对保险,这就是搞管理的哲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