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井青延离开了,里惠把人送出去后走了回来。
“族长,河井族长怎么说?”
“确实被他发现了,不过我跟他定了协议,明天就把族人遣散到其他忍族,然后慢慢转移。”
“遣散?”里惠苦恼道:“用什么借口,寄人篱下的感觉不好受,特别是近几年族人的生活越来越好,突然这样搞,他们会怎么想?”
白石义城无奈道:“这个你来想办法,族内资产还有族地的变卖也要加快速度,等到全部完成后,我会在木叶留下一具替身,然后就不回木叶了。”
如果不是族人的事情不好解决,他早就离开木叶了,哪还会受三代和团藏的鸟气。
回到研究所,白石义城又开始搞起研究。
吸星大法的术式还差的太远,远远达不到理想的状态。
而且他现在只能吸取生命力,如何把生命力给予别人也要开始想办法了。
一头扎进研究所,白石义城几乎就没有出来过。
......
回到家,河井青延立刻联系了其他的忍族,把竹本家族的阴谋广而告之。
本以为那些忍族会迷途知返,哪知道事情的发展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他们以为这是河井青延想要拉拢他们故意散播的谣言。
不仅没有起到效果,河井青延反而被人当成了笑话。
得知消息后,河井青延气的在家疯狂砸起东西。
冷静下来后,他才明白同样的话从不同的人嘴里说出来效果完全不一样。
如果白石义城肯站出来,那些忍族就算不相信也会停止这种愚蠢的行为。
可惜,他无法说服白石义城。
白石义城现在的心思完全不在木叶了,而且对于那些背离的忍族没什么好感,恐怕就算全死光了,白石义城也不会皱下眉头。
这样下去...
家族该何去何从呢?
此刻,他的心中满是惆怅。
......
天空中乌云密布,不时有雷光闪烁。
草之国的小镇旅馆中,宇智波明泽推开窗户,望着阴暗的天空沉默不语。
“要下雨了...”
夕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宇智波明泽沉默着点头。
“那家伙还没有和你联系吗?”
“没有。”
“这都快两年了吧?”
“嗯,你很希望他联系我吗?”
“就是因为这个我才带着你。”
“如果他要杀我呢?”
夕白眼中的写轮眼缓缓旋转,宇智波明泽紧紧抿着嘴唇一言不发。
“这样吗...我理解。”夕白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两只小手紧紧捏着袖子:“被父母卖掉的时候我就明白了,我只是他们赚钱的道具。”
“所以就算被那种人当成道具使用,我也没有丝毫怨恨。”
“你教我忍术,让我成为忍者也是希望我成为合格的道具吧。”
“以后我会努力做好道具,为了你...”
宇智波明泽听到这里心情很复杂却说不出什么话。
这么长的时间,两人之间终究还是有了些不一样的感情。
对于夕白的态度从一开始的仇恨到冷漠直到现在的同情,有时候他甚至在想这个世界对她是不是太残酷了点?
他的确是把夕白当成了道具,可他又是谁的道具呢?
斑?
宇智波一族?
他不知道。
离开木叶这么久,见识过世界的残酷后,他终于明白了。
所谓的忍者,不过只是杀戮的道具罢了。
......
藤鬼独自坐在树下吃着饭团。
一分钟后,隆鼻青脸肿的凭空出现。
刚好藤鬼吃完了饭团,他拍拍手摇头笑道:“这次好像时间长了点,坚持了几招?”
隆一拳砸在地上恼怒道:“该死的家伙,说什么爱护手下,完全不知道什么叫做留手的温柔。”
“看来你又被首领单方面的殴打了啊...”
藤鬼无奈道:“非要那样做不可吗,只要你点头,首领随时都能把弥纯带到你的面前。”
隆怒火更盛:“岩隐那群混蛋,居然想把弥纯送给砂隐平息争端,大野木这样的家伙还算是土影吗!”
藤鬼:“...我们毕竟做了那样的事情。”
“事情是我们干的,跟弥纯有什么关系,她只是一个普通人,还好战争爆发的早,不然弥纯已经被送到砂隐了。”
隆接着说道:“为了弥纯,我就算是死也要向土影要个说法。”
藤鬼无语了:“喂,你现在越来越偏激了...”
“我一定要当着所有人的面带走弥纯,恐怖分子又怎样,老子就是要光明正大的骑在土影头上拉屎,让他一辈子都记住这份屈辱。”
“好了好了,这话我都听你说了很多遍了,可你面对首领完全没有还手之力啊...这样下去,你怕是一辈子都不能去见弥纯,放过自己吧。”
隆脸色黑的就像锅底:“首领知道我的所有忍术弱点,这不是公平的战斗!”
“可是首领好像只是单纯的使用体术吧,你还在天上飞,这样都打不过?”
“...首领也会飞,话说那种变态的速度到底怎么回事,我简直要疯了。”
藤鬼拍了拍他的肩膀:“加油!”
隆听到这两个字,心中同样充满惆怅。
有些人真的不是靠努力就能战胜的啊!
......
又是一场战斗结束了。
竹本杏奈大口喘息着望着眼前的地狱光景眼中充满了挣扎。
鲜血,尸体,还有他们脸上狰狞恐怖的表情都在刺激着她的精神。
天空中传来几声乌鸦的鸣叫,它们落到地面开始享受盛宴。
“杏奈,回去了。”
“父亲,一定要这样做吗?”
“这是你爷爷的安排。”
“可这等于卖友求荣...他们都相信父亲才跟着你上了战场...”
“你不也相信白石义城吗,可他是怎么对你的?”
竹本真政搀扶着女儿踏上回营的路程。
“你爷爷说的没错,人的本性就是斗争,只要不在斗争中毁灭,肯定会浴火重生。”
“白石义城靠不住,我们只能靠自己,通过这场战争摆脱使蝶的阴影,同时以全新的姿态立于木叶,这才是我们一族真正的救赎。”
竹本杏奈望着完全像是变了个人的父亲低头不语。
通过这种方式得来的救赎...
这样的家族真的有必要救赎吗?
她想起了白石义城经常挂在嘴边的两个字,恰如她此时的心情。
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