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义城走在大街上不时有族人向他鞠躬行礼,他都一一点头回应。
漫无目的走了好半天,白石义城摇了摇头。
他想买些酒,可是因为时间关系,现在的酒馆大多都没开门。
看到街边的花店,白石义城走进去买了束花。
原路返回,找到自家的酒馆后,他上前敲门。
老板揉着惺忪的眼睛打开门,没好气道:“大清早就来喝酒...族长大人,你怎么来了,快进屋。”
看清来人后,老板瞬间改口。
白石义城摇了摇头:“不用了,帮我拿几瓶酒就行。”
老板这时候看到了他手中的白色鲜花,脸色微微一变,没有说话转身进屋拿了酒出来。
白石义城接过来要付钱,老板说什么也不肯收。
无奈之下,白石义城只好把钱放在门口瞬身离开。
族里有族里的规矩,每年都要查账,他这个族长拿东西不可能不给钱,影响不好而且还会助长坏风气。
带着东西来到村外,白石义城沿着小路走到了一座坟墓前。
这里是白石荣泽的坟墓。
好几年没有来过这里了。
当他走到墓前时,脸上神情有些错愕。
本以为这里已经遍布杂草,他来的时候想着自己还要动手把坟重新修整一遍。
没想到白石荣泽的坟墓不仅干净整齐,而且坟前坟后到处都摆满了鲜花。
知道自己给白石荣泽立了坟墓的人只有一个,竹本杏奈。
他曾经带着她来过一次。
微微一叹,白石义城把花束放到了坟前。
盘膝坐下,把酒摆好后,他开始沉默。
这些年经历的事情很多,只是大多不值一提。
千言万语涌到嘴边,却只能发出一声叹息。
把酒打开倒在坟前,白石义城又拿起一瓶酒喝了两口。
“很早以前就想这样做了,和你对坐而饮,彼此说点心里话,可惜,你死的太早了。”
沉默片刻,白石义城又说道:“你说你死就死吧,偏偏还要给我留下一些麻烦的遗言。”
“你说的那些事吧...老实说,我连一件都没有做到。”
“族人现在生活看起来不错,可是我挑起了忍界大战,这种日子很快就会结束。”
“估计你知道了又该说什么不要被仇恨冲昏了头脑之类的话,麻烦的家伙。”
“我把所有的事情都搞砸了,你不会怪我吧,呵呵,就算你怪我也拿我没有办法,你已经死了。”
“死人其实也有办法复生,只是就算你活过来估计也不会开心,看到我这幅模样反而会更加糟心吧。”
“既想保护族人又想顺心遂意对木叶复仇,事情越搞越复杂了。”
“我现在真的很想一走了之,可是一旦我走了使蝶就没了主心骨,那些忍族也会一哄而散把使蝶踩在脚底。”
“运气好点是成为战场上的炮灰,还能在木叶的慰灵碑上留下个名字,就像以前死去的那些族人一样。”
“运气不好,估计会被三代和团藏软刀子割肉,死了连个名字都不能留下。”
白石义城笑了笑:“我当初就不应该把他们聚在一起,没有办法,感受到危机后,我需要他们来伪装自己。”
“这种理由...是不是很失望,我就是这样的人,自私到无可救药啊...”
白石义城说到这里,心里很复杂,有点难过又有点失落,总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在逐渐远离自己。
想了半天,他才明白那种东西是什么。
人性。
旗木朔茂说过的话又在他耳边响起。
人是不可能独自一人生活下去的,如果真的存在这种人,那他也只是披着人皮的某种怪物。
苦笑两声,白石义城心里越发对旗木朔茂感到佩服。
就像他手中的那把短刀一样,杀人看人都能精准找到别人的弱点。
白石义城仰头将瓶中的酒喝得一干二净。
“虽然我觉得自私没什么错,但是这样下去恐怕我早晚都是下一个宇智波斑。”
“我不想成为他那种人,嗯...好吧,是时候做出改变了。”
“仇要报,木叶也要毁掉,但是族人我也会保护好,能够抓在手里的幸福绝对不会轻易放弃。”
“或许会很贪心,也会碰到很多挫折,但是...我会做给你看。”
风吹动坟前的鲜花,撩起了额前的头发。
白石义城拍拍手,将所有的酒瓶打开,统统倒在地上。
“等我把族人安顿好再来看你吧,或许到时候要给你换个新家。”
回到木叶后,白石义城径直去了竹本家。
推门而入,白石义城回想起刚才大街上别人看自己的奇怪眼神有些摸不着头脑。
找到竹本杏奈的房间,白石义城敲了两下门。
“我说过我没事,不要再来烦我!”
竹本杏奈恼怒的声音传了出来。
手僵在半空,白石义城尴尬道:“是我。”
竹本杏奈躺在床上一听到白石义城的声音立马坐了起来,明知故问道:“你是谁?”
白石义城不信她听不出来自己的声音,有心想闯进去想了想还是放弃了。
“白石义城。”
“你来干什么?”
“有些话想跟你说。”
“我和人渣没什么话好说。”
白石义城:“...你要是真把我当成人渣,那我就像人渣一样闯进去了。”
“你敢!”
“...”
白石义城二话没说,直接就把门踹开了。
竹本杏奈听到动静,恼羞成怒:“你...”
气的连话都说不出来,索性直接躺倒床上用被子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
白石义城走了过来,坐到床边用手拉了拉被子。
没有拉动,索性直接把手伸了进去。
竹本杏奈顿时被惊的坐了起来,拿起枕头就开始砸白石义城。
白石义城直接抓住她的手:“冷静点!”
竹本杏奈拼命挣扎,白石义城只是死死抓住她的手,没有一点松开的意思。
气急的竹本杏奈直接咬了上来,白石义城倒吸一口冷气:“这可是你第二次咬我了。”
竹本杏奈没有松口的意思,白石义城恼羞成怒就像当初在医院楼顶那样开始抽她。
什么毛病,动不动就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