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黑色文件还要加盖红戳啊。”司矜仰头,放浪不羁的一笑:“那看来,真的是……急~报~了~”
话落,手臂便倏然用力。
司矜猛一翻身,竟是反手把临渊困在了桌上。
指尖微合,轻夹了一下他的手,问:“你怎么看?”
“北……北天河地处偏远,靠近魔族,易攻难守,的确应该增兵,但其他地方的守备你都巡视过,并没有任何问题,所以我觉得可以把神京的天兵分一些出去,但是这样的话,我们这边的防御可能就……就……”
等到小君上“就”不出来,司矜才低头靠近他,问:“想不到了?”
临渊的脑子乱的很,能一下说出这么多,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可,或许是男人刻在骨子里的奇怪胜负欲,他总想在司矜面前,多说一些东西。
好不容易想到一个“训练新天兵”,便立刻张口。
但这一次,话还没说出来,就被司矜直接覆上了唇。
纷乱的呼吸拉长了缱绻的甜蜜。
司矜压低了声音,每吻他一下,就说一个字:“我,们,可,以,召,集,新,天,兵。”
“北,天,河,增,兵,一,万。”
十六个字,十六个吻。
分开的时候,思念暂时缓解,但两人依然眼眸含笑,意犹未尽的望着对方。
仿佛只要这样抱着,天地万物,都显得不再重要。
司矜没有立刻离开,只是捏了下他的耳垂,哄小孩儿似的问:“记住了吗?”
临渊愣神的点点头。
等到司矜起身的时候,心里又立刻失落起来,空落落的。
下一秒,就紧随着司矜坐直,企图去拉他的衣角。
但又想起了结婚前三天,不能因为私事见面的禁忌。
意识到今夜能过来,讨几个暂排苦思的吻,已经是极限了。
临渊垂下眼眸,纠结片刻,终究还是委委屈屈的收回了手,透着薄红的眼角,甚至要溢出泪花。
可,还没等眼泪落下来,就被忽然转身的司矜,吻上了额头。
临渊下意识分了唇,这个距离,几乎可以听见师尊强有力的心跳。
再分开的时候,头顶就有声音清浅传来,是矜矜在喊他“宝贝。”
告诉他:“两天后见,还有……”
“我很想你。”
他说:我很想你。
对于这个时候的临渊来说,大概再多的情话,都抵不过这四个字。
所以,很快,他就乖乖回去,给北天河的急报回了信。
也很懂事的放了司矜去处理自己的琐事。
… …
日子就又这样,平平淡淡的过了两天。
婚礼被司矜策划的很浪漫。
当天清晨,就有青鸟送双枝,灵猴献喜桃,八十一匹麒麟兽绕着一只吉祥彩凤,送来一切婚礼所需。
清云负责招待宾客,玉晏就抢着去做司仪。
前面不用担心,司矜就来到了后台,很快,就换好了一身纯白的礼服,立在全身镜前。
本来准备调整一下领结的位置,却不想,镜子里出现的——并非自己的样子。
那人凤眸凌厉,穿着和他同样款式的黑色礼服,笑容阳光,比他还要高出一个头,好像早就潜伏在了这里,特意等着他。
幼稚。
司矜笑了一下,刚在心里吐槽完“幼稚”,就果断站远了两步,眼眸轻弯,张口问。
“魔镜啊魔镜,谁是这个世界上最爱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