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目光,司矜波澜不惊的坐正:“你吓到我了。”
“怎么?怕水鬼抓你?”男子的声音自耳边响起,酥酥的,带着些侵略性。
撩的司矜一颗心都不由自主的加了速。
“不是。”
他说:“我是怕这身红衣不好看,体验不了摄政王的乐趣……诶?”
眼看对方要吻过来,司矜果断伸手,将指节抵在了双唇之间:“外面呢,别胡来。”
“可我今天找了小红鱼。”沈临渊晃了下手中的宝石盒子:“不是说,要养给我看吗?”
“那……回汤池?”
… …
寑殿汤池,白烟袅袅。
锁骨里只有一洼浅浅的温水,小鱼不舒服的来回扑腾。
不一会儿,就被颠下了汤池。
但,这小鱼不知犯了什么毛病,净往司矜身上窜。
于是,摄政王一个不乐意,便把小鱼苗直接捏住,扔到了汤池边。
啪叽——
摔得了无生气。
然后,又不顾罪恶的,继续欺君罔上。
他喜欢在汤池,哗哗的流水声总是能恰到好处的,挑起他的神经。
今天的小陛下,也格外热情。
司矜咬了他的肩膀,纤长白皙的指节穿插于沈临渊发间。
不一会儿,手上力道便猛然一加,强迫沈临渊倾身,与自己吻到了一起。
缠绵缱绻,最后,连嘴唇都咬破了皮,他却心满意足的笑出了声。
像只恶劣的妖精。
可,毕竟是自己带大的少年,他怎么发疯,在沈临渊眼中,都会变成撒娇。
吻完,两人泡在水里,静默了好一会儿。
等全部洗漱完,被沈临渊抱起来的时候,司矜才忽然来了句:“我们成婚吧,你上奏,我批圣旨。”
帝王的婚事,让他说起来,却比寻常百姓还要随意,仿佛就是两张纸能解决的小事。
沈临渊抱着人的手一顿,刚好一些的耳根,又因为他的一句话,红了个通透。
但表面上,依然端的淡定无比。
“嗯”了一声,便把司矜放回了龙榻上,哄睡了去。
自己却躺在一旁,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当初,没想过会有交集的两个人,走到了现在。
他竟然被一个孩子逗得动了心,三年都追着他跑。
想着想着,沈临渊便不自觉笑出了声。
夜里,司矜再次被不温柔的吻叫醒,迷迷糊糊间,感觉双腿被分开了些……
指尖渐渐揪紧了龙帐,司矜想睁眼,但很快,一只手就覆上了眼睛,遮挡了他的全部实现。
他想说话,那强势的吻却不允许他发出任何声音。
他挣扎半晌,最终,也只有喉咙里,能散出几点不明显的抽泣。
沈临渊的手心湿了,仔细一看,才发觉,是少年的泪花。
可成婚是矜矜主动提的,君无戏言,不能反悔。
从今以后,这纵横天下的小皇帝,就只属于他一人了。
也算变相的“挟天子以令诸侯”,全了沈家满门心愿。
幸甚至哉。
… …
沈临渊被这个消息冲昏了头脑,一时之间,连处理奏折都不会了,更别提什么巡视军营,训练御林军。
唉,要不是矜矜非让他练兵,他才不来呢。
他只想回家,把沈家家底儿全掏出来,让全京城都知道他的喜事。
他家夫人,是全大夏最好看最厉害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