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烈的呼吸拂面而来,靠的很近,几乎与司矜鼻息交缠。
不用看,他就能想象出,小奶狗迫不及待的模样,有什么异样的情感被这一瞬的气氛熏的岌岌可危,濒临破土。
唇角弯起,司矜率先笑出了声:“吓我一跳,你要干嘛?”
像是被这句话刺激到了,夙临渊恍然起身,拽着司矜的手松了一些,乖乖为他盖好被子:“不……不用摘了,我帮你摆好就行,晚安。”
说罢,便快步跑出卧室,冲回了自己房间。
关紧浴室门,叼住自己的衬衫前襟,咬牙,按开了皮带的金属扣。
艰难的呼吸里,他微微仰头,眼尾荡着一抹绯色,大逆不道的喊了声:“哥。”
… …
情绪太过激动,夙临渊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只知道再醒来的时候,司矜已经简单做了午饭,在餐桌边等他。
“赶紧吃,吃完收拾一下等等我,我处理好这个案子,我们下楼去找甄宁和她的母亲。”
“哦。”夙临渊看了眼表,下午1点35分。
他疲惫的捏了捏眉心,简单刷了碗便打着哈欠回屋。
因为安排了一些事,他昨天睡得很晚,回屋依然要继续忙,以至于下楼的时候,差点穿成拖鞋。
两人都带着疲惫,穿的极其随意,进入餐厅的时候,司矜的领带都是现打的。
找到约定的座位,就放下公文包,便顺带着跟甄母打了个招呼。
却不想,女人根本没打算好好跟他说话。
直接“切”了一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我说夙临渊怎么老缠着我闺女呢,原来就是因为有个这样不要脸的家长啊~”
“来这种高档餐厅,都穿的这么随意,更别说的孩子了,根本没见过什么大世面,身上最好的衣服,怕是就这点了吧?”
司矜顿了顿,没说话,只给了夙临渊一个自行体会的眼神,就转手去拿公文包里的“赠予协议”。
夙临渊会意,笑了一声开口:“阿姨,我们家就住在两百米外那所独栋,这里我们常来。”
“所以,对你而言的高档餐厅对我们来说,不过就是出门吃个饭,穿随意一点,没什么问题吧?”
女人显然不信:“吹牛谁不会啊?要真这么有钱,你们至于死皮赖脸,要我们那五百万?waiter,来给我们上四份洋葱……”
她本来想点最贵的菜,好好显摆一下自己的富有。
但,话还没说完,就被服务员强制打断。
“您先等一下。”服务员转过头,熟稔的跟夙临渊攀谈:“小渊,你们不是最讨厌洋葱吗?怎么还点?”
夙临渊偏头:“我并没有说话。”
服务员依然保持着良好的笑脸:“那你们要……”
“老规矩,她们两个随便点,上两道我哥爱吃的甜点就行。”
“好。”跟夙临渊交谈完,服务员才重新面向老女人,开口问:“女士,请问您二位,想来点什么?”
甄母:“……”
这可是市内最高档的餐馆,就连她都没办法常来,夙临渊他们家,真就跟去路边摊一样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