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矜拧眉,三秒后,摆了摆手:“挺不错,但我今天累了,没力气。”
他花一天时间整理了容益淮贪污公司的账目明细,抢了容益淮的股份,见了不下六个合作伙伴,对着电脑坐的颈椎疼,懒得再动。
“诶,不是。”萧临渊转身抱住人,大狗勾一般,趴在他肩头来回磨蹭。
司矜敢打赌,要是萧临渊有耳朵,这会儿,一定会一上一下的来回摆动,竭尽全力去讨他的欢心。
“矜矜,这不是我的主意,是……剧组的主意。”
司矜嗤笑:“小疯子,撒谎也要有个限度,难道是导演让你回来,找我强制爱的?”
话落,便挥开了萧临渊的手,继续往前走。
但刚迈出两步,又被人重新抱回去,耍无赖似的:“就是导演啊。”
萧临渊道:“他给了我一首表现强制爱的歌,非要让我明天去就唱出来,我没灵感了,只能来找你。”
“我心里的男主角,没有第二个人,陪陪我嘛~”
司矜动了动唇,微微生出几分动容。
他一向杀伐果决的,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就对眼前这个人,越发狠不下心了。
萧临渊正抓到了这个时机,连忙搬了椅子放在司矜身侧,扶着人坐下。
而后,把乐谱和歌词放进他手里,殷勤的替他捏着肩。
不得不说,萧临渊的手劲儿很妙,不轻不重的掠过肩膀,脖颈,最后,缓缓蔓延至腰肢。
既能有效减轻他的疲乏,又能将他心底那本不多的念想,无限放大。
司矜看完歌词,靠在椅子上,舒服的哼唧了两声,握住了萧临渊的手。
思索片刻,还是决定做最后一次努力。
“明天行吗?”
“我都布置好了。”萧临渊眼睛微垂,委屈极了,那无形的狗耳朵,仿佛一下子耷拉了下来,小心翼翼的讨价还价。
修长的手指对他比了1。
司矜“啧”了一声,缓缓叹了一口气。
眼底神色大半被长睫掩盖,萧临渊看不出他的情绪,心底微微生出几分慌乱。
他是不是,不该这么闹人?
要不……别了吧?一生很长,也不急于这一时。
萧临渊张口,刚要说放弃的话,就见司矜解了自己的领带,仰头,轻轻将领带,覆上了眼睛。
宠溺道:“你就仗着我喜欢你。”
… …
不知过了多久,司矜觉得,他似乎被抱回了屋里,领带湿漉漉的。
不知是沾了泪,还是泳池的温水。
萧临渊不忍心他着凉,伸手,摘了覆着他眼睛的领带。
入目,便是一双泪意朦胧的桃花眼。
上挑眼尾红的厉害,眼底却带着坚毅,锋利的剑眉深深拧在了一起,张口,骂他一句:“小畜生!”
可脱口的声音,都是打颤的。
看上去凶,落入萧临渊耳朵里,却多了几分奶。
怎么办啊?
萧临渊很是愁的慌,矜矜怎么什么时候,都有让他抓狂的魅力呢?
… …
第二天不用上班,司矜直接睡到了下午,把小幺揪出来的同时,就看见了手机里,萧临渊留下的一条信息。
【拍戏去了,灵感很足,微波炉里有粥,是热的,想动的话自己拿,不想动的话给我发消息,最多十分钟,我准到家。】
睡醒之后已经好多了,司矜倒不至于矫情的不去拿,只是起床时,依然觉得,床垫不大舒服。
难道……下面又藏链子了?
司矜下床,掀开床垫,本想把链子拿出来,可谁知,床垫之下空无一物,造成床硌人的原因是——
床板中间……裂开了一条约莫3厘米的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