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为了不让自己显得狼狈,绅士小矜还垂手,捏了一把衣襟上的水。
单薄的病号服随着这一简单的动作微微撩起,露出一点腹肌和人鱼线,其上水滴不落,不规则的铺陈着。
虽只持续了三秒,却足以打乱人的整个心绪,偏偏这时候,司矜还叹了口气,心累的走出门:“这东西坏了,你安排的什么破病房……唔……”
一句话未完,就被人封住了唇。
这个时候,苏临渊的理智不占主导,他几乎是吻上人之后,才反应过来,顺手把外卖放到了一边小桌上。
用另一只不沾油星的手,去触司矜的发,发觉这水是温的,下意识松了口气,而后,继续将人困在压花玻璃上,亲了好一阵儿。
最后,司矜的脸颊也有些红,身上的力道几乎都要被这个漫长的吻夺去,好不容易被松开,便撑着一只手,靠在浴室的压花玻璃上,仰头,轻轻缓着气。
但这时候,嫣红的唇依然是分开的,喉结也跟着上下滚动。
这个动作是下意识的,没想过撩人,却也让“一向禁欲”的苏医生欢喜的厉害。
他的矜矜,好似浑身上下都是蛊。
眼看人又要靠近,司矜连瞳孔一缩,忙伸手去推,“你别……”
“没。”苏临渊开口,尽量不让自己显得禽兽:“我只是想帮你……换一下病号服。”
司矜:?
上次不还说,这种事情他可以自己做吗?现在来凑什么热闹?
思索时,少年眉心微拧,总给苏临渊一种秋后算账的错觉,看的他莫名……心虚。
“不!给!换!”司矜果断拒绝,转手把人推出了病房,换好衣服,打开饭,才把工具人苏医生叫过来修花洒。
花洒修好了,一顿饭也就吃的差不多了,苏临渊拧了拧湿透的白衬衫,出门也没先换衣服。
而是打开外卖里一个纸质的黑色包装袋,拿出几颗草莓软糖,下意识的帮他拆糖纸:“给你的。”
“谢谢。”司矜主动咬走了糖,犬齿“无意间”撩过对方的指尖,苏临渊一怔,手就这么悬在了半空,一时忘了收回来。
“怎么还伸着手呢?”
被司矜嘲了一句,苏临渊才算将将反应过来,刚站直,就见绅士小矜主动握住了他的手,抬眸,静静看着他。
说:“糖很甜,你也很适合……做我男朋友。”
苏临渊笑了,心底被一股莫名的满足感填满,问了同昨夜一样的问题:“那我今夜能留在这里吗?”
“当然。”绅士小矜同意了他留下,苏临渊依然抱着他的爱人,安安稳稳睡了一夜。
本以为今天是个不小的进展,但苏临渊没想到,第二日……矜矜就又变回了那个张口闭口都是“交易”的疯批。
迎着清晨的日光,疯批矜懒散的靠在桌子上,问他:“这个糖,是你买的?”
苏临渊刚醒,意识也有些模糊,坐起来含糊应了一声:“嗯。”
不料,司矜的下一句话,直接让他醍醐灌顶。
司矜:“我不喜欢吃草莓软糖,喜欢吃草莓棒棒糖,苏医生不是给我买的吧?”
“终究是我的诱惑力,比不过'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