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有人冷斥出声:“就这样的,认回的女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拿矜总的画去得奖,这对父女可真好意思。”
“都丢人丢到这地步了,怎么还好意思站在这里,我要是他们,我都得找柱子一头碰死。”
自然,众人只是低声讽刺着,不会做什么逾矩的事,现场最生气的,当属姚玉曼。
女人静静立在原地,唇色气的都有些不正常,锐利的目光落在喻父身上,仿佛要隔空将这不要脸的老头,烧出几个窟窿。
被这么一盯,喻父立刻慌了,他这些年好吃懒做,全靠姚家养着,不能惹怒姚玉曼啊。
“曼曼。”他慌乱的开口:“你不是在国外吗?怎么忽然回来……”
“闭嘴!”姚玉曼斥责出声:“喻建章,谁给你的脸动用我家的人脉?”
她踩着高跟鞋,一步步向前靠近喻父,每一步,都带着极致的压迫:“正好啊,你不是经常跟媒体哭诉,我拿着家产不养你老吗?那今天,我们就好好说一说。”
“你和我妈结婚的时候,说自己清清白白,就喜欢她那样的,结果呢?你上哪儿多出两个孩子?”
“哦不对,矜总跟你没关系,你也就能跟个人渣狼狈为奸,不配做他的爹!”
姚玉曼字字诛心,直往喻父心尖上戳:“你抛妻弃子还不算,还骗婚我妈,我小时候还妄想虐待我,控制我。喻建章,你好大的脸啊。”
“你是不是忘了,房产证上写的是我的名字,你也只是个上!门!女!婿!”
上门女婿四个字,姚玉曼加大了声线,听得喻父一张脸通红,像是被谁打了一般。
他觉得很没尊严,一辈子的老脸都丢尽了,却丝毫不敢反驳。
要是早知道阿音和矜矜能有今天的成就,他绝不会抛弃他们。
可世上,去哪儿买早知道?
“既然你想认别的女儿,行啊。”姚玉曼凉凉开口:“从今天开始滚出我家的房子,让你亲生女儿养你吧。”
喻父心底一震,双腿就跟着发软,差点给姚玉曼跪下:“曼曼,你别……”
“诶,姚小姐别生气,今天本来就是来弹钢琴的,别动怒,一切都是我的疏忽,我来处理。”司矜看够了,慌忙过来火上浇油。
说着,就招呼几个保镖把喻父“请”了出去。
在大厅内始终彬彬有礼,保持着微笑,一出酒店,在昏暗的小角落里,司矜面上的笑意,就更好看了。
我就说吧。司矜对小幺道:他逃不出去的,录个像。
吩咐完小系统,就对保镖们张口吩咐:“堵住他的嘴。”
“唔唔唔……”喻父没了挣扎的余地,嘴被胶带封着,连骂人和求饶都做不到。
只能既胆怯又仇恨的瞧着司矜,看着面前华贵的少年拿起一把匕首,轻轻开口:“我本来以为你死了呢,谁成想还活着,见你第一眼,我就想做这件事了。”
话落,就让保镖们按下了喻父,慢条斯理的挑断了他的脚筋,而后,又毫不客气的打折了他的腿。
司矜所有的动作都很轻,好像在做一件最平常不过的事,但眼底的兴奋的神色,却足以暴露他的内心。
喻父疼得死去活来,又被保镖按着不能动,眼泪不停的往下掉:“喻司矜!”
胶带因着他的挣扎微微变松,喻父勉强能说话:“我要去告你!”
“告吧。”少年整理了一下手套,眼底笑意愈发漂亮:“我可是手无缚鸡之力,楚楚可怜的小病秧子,我一直对你尊敬有加,你去告我,谁信呢?”
喻父很想找个救星,不管是人是鬼是神,来救救他呀,让他离喻司矜这个疯子远一点,远一点!
正盼着,就看见不远处有个男人缓缓靠近,出现在了司矜身后。
是御临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