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司矜伸手去抓御临渊的手,身体不好,声音也一贯有些弱:“不会的。”
“你就知道哄我。”老男人反驳:“你自己想想,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你跟我说的每一句话,有一句是真的吗?”
“有……”
御临渊不信:“哪句?”
“我,爱,你……唔……”
御临渊也不想在他打点滴的时候吻他,可是这普普通通的三个字,从他口中说出来,就仿佛被赋予了特别的意义。
听来,心颤的厉害:“再说一遍。”
“我爱你。”司矜从善如流的说着,声音却一次比一次轻,语气一次比一次撩:“我爱你。”
“我,爱,你。”
御临渊的吻,一次比一次凶,很快,这副羸弱的身体,有些受不住。
但司矜每次,还是会不断去重复这三个字。
好不容易等到老男人克制住了,缓了好大一会儿,才道:“如果你还不放心,我就继续说,每天说,一直说,说到你梦里都是这句话,也不停。”
就像你对我说的那句“我在”一样,希望你以后每一次听到,都能安心。
“行啊,我记下了。”御临渊摸了摸他的手,有些凉,便出去拿了热水袋和毛巾,好好给他暖着。
司矜躺着躺着,就缓缓睡了去。
夜里,医生又进来检查,不一会儿,就担忧的皱起了眉,连带着老男人的一颗心都跟着悬起来。
“医生,怎么样?”
“病人的心跳有点快。”医生嘱咐着:“建议在家歇上三四天仔细观察,当然也不排除做了一些……梦。”
“啊?”
“少年人嘛,这时候应该都有喜欢的小姑娘,梦见也是常有的事,要理解。”医生说着,便转眸打量了几眼御临渊:“你是他……小叔?”
御.小姑娘+小叔.临渊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医生真是……眼光独到啊。”
“嗯,开几副药回去喝一喝吧,安神固心的,没坏处,平时看顾好点就没问题了。”
“谢谢医生。”御临渊接过药方,就开始琢磨着如何把不乖的病弱小矜困在家里三四天。
正思考着,就见江特助火急火燎的跑了上来:“御爷,鸿雁阁的人来了,说非要上这病房来负荆请罪,怎么办?”
御临渊习惯性的掏兜,去抚摸那随身携带的白玉佛珠,思付片刻,开口道:“你告诉他们,矜矜要休息,现在网络这么发达,负荆请罪也可以线上,回头自己抽完自己,发视频过来吧。”
江特助:……
“这么说……他们大概也许可能……不会信吧……”
御临渊又默了片刻,拿手机拍了张司矜熟睡的照片,递给江特助:“拿我的手机去,记得就让他们看一眼,千万记住,不能发照片。”
他不会把矜矜给别人,照片也不行。
“哦。”要是别人,可能会觉得这是世界No.1大佬的威胁,但江特助却总隐隐觉得,这似乎是……老男人奇奇怪怪的占有欲?
江特助走后,御临渊捻着佛珠,渐渐想起了常去的灵石寺。
他小时候也体弱多病,母亲便去灵石寺跪了七七四十九天,日日抄经祈福。
等这边的事情结束,他也愿意去拜一拜,沐浴斋戒,抄经礼佛,只求他的少年可以长命百岁,安乐无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