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见过太子殿下。”云氏陪着笑脸,对宇文临渊行完礼,又不情不愿的对司矜福了福身:“见过督公。”
“不知太子殿下今日前来,有何贵干?”
云氏说话期间,孙紫钰一直不时抬眼,偷看宇文临渊,脸颊绯红,尽显小女儿含羞带怯之态。
太子殿下生的真好看,剑眉星目,气宇轩昂的,要是不跟顾司矜那个碍眼的杂种站在一起,就更好看了。
真希望太子殿下日后能一个人来看她,与她花前月下,煮酒烹茶。
“哦,本宫没事,主要是陪督公来的。”
宇文临渊一句话,就把云氏母女的如意算盘打成了碎渣,太子难道不是看上了钰儿,来选妃的?
云氏顶着难看的脸,继续道:“不知督公前来,所为何事?”
“没什么大事。”司矜摆摆手,跟着马车来的一队厂卫便立在了他身后。
为首之人将一把带刺的鞭子送到他手里,下一刻,啪——
司矜一鞭子甩到了云氏背上,顷刻间便打的她皮开肉绽。
云氏受不住疼,双腿一弯,竟是直接跪在了司矜面前。
满眼的委屈和不甘:“顾司矜!你想干什么?”
孙紫钰更是立刻蹲下扶住云氏,眼泪汪汪的看着宇文临渊:“殿下,我们……我们本本分分,没做过什么违反律法的事啊~”
模样柔弱,声音比模样更柔弱,企图勾起宇文临渊的怜悯之心。
但宇文临渊只是低头,认真看着司矜,生怕他打疼了手。
啪啪啪啪——
又抽了四鞭,司矜才把染血的长鞭扔回给厂卫,接过那一个锦盒,毫不客气的砸到了云氏面前。
哗啦——
锦盒裂开,车夫七窍流血的头咕噜噜的滚了出来,吓得云氏面色惨白如纸,脑海中一片混沌。
还没想起什么质问的词,就见司矜又扔下了一封认罪书,淡淡道:“今早,我的车夫要刺杀我,审了一天,终于是把贵公子招了出来。”
“孙首辅之子孙司远,买凶刺杀朝廷命官证据确凿,带到东厂,按律处置。母亲云氏管教不严,赏五鞭销魂鞭,以示惩戒。”
看到车夫的头时,孙司远就开始慌,见到认罪书,整个人就彻底乱了。
东厂,那地方号称“人间阎罗殿”,可是有命进没命出的啊!
他昨天听说父亲将新得的象牙枕送给了顾司矜,嫉妒的要疯。
他是真的怕顾司矜认回父亲,重新改姓孙,回来抢他的家产,才出此下策。
可那车夫跟了顾司矜十几年呢,是他最信任的人之一,也太狠了说杀就杀,还把头装了过来!
“我没有,不是我!”孙司远死不认账,胡乱挣扎起来:“你以权谋私胡乱抓人,等父亲回来,他一定会活剐了你的!”
说父亲他总该怕了吧?
顾司矜要真有心想认祖归宗,就不敢违逆父亲,不敢杀他这个亲兄弟。
见司矜顿住,孙司远更乐了,继续高喊着他唯一的筹码:“顾司矜,父亲就在文渊阁,不久就会回来,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汗毛,你就……”
眼看司矜张了张口,孙司远满怀期待的瞪着眼,等着他服软,说释放自己的话。
谁知,红衣督公只是毫不在意的转身,随意理了理自己的袖口,开口道:“回去把舌头拔了吧,闹得我耳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