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儿子不动,老皇帝便又催促了一遍,满眼透着的,都是迫不及待。
那模样,看的小幺连连咋舌。
等到这老东西发现小天君站在大人这边的时候,表情一定很精彩。
宇文临渊经不住父亲的再三催促,终是压下心底的失落,慢吞吞的对司矜作了个揖:“谢过督公。”
“太子殿下何必客气,下了朝一起走吧,我教你第一件事。”
“是。”宇文临渊应完这一句,便跟着司矜亦步亦趋的往宫门口走。
本以为司矜会给他讲一些以前不曾听过的大道理,再不济,也是什么新奇传闻。
谁知,出了宫,红衣督公便换了一副表情。
转手将马鞭丢给了他,开口道:“第一件事,学会策马驾车,送我回府。”
“……”
宇文临渊看了看手中的马鞭,又看了看空无一人的马车周围,蹙眉问:“你不会是没带马夫,想让我给你赶车吧?”
“太子殿下果真聪慧过人,下官佩服。”面带微笑的夸完,司矜便转身上了马车,独留宇文临渊一个人握着马鞭,在秋风中凌乱。
“不!可!能!”
片刻后,宇文临渊丢下鞭子,揣手坐在马车上闹脾气。
他堂堂一国太子,被勾魂使钓的七荤八素彻夜难眠不说,第二天起床还被迫洗床单,弄了一身泡沫,现在还要给他赶马车。
不知为何,宇文临渊总觉得自己被耍了,被耍的团团转。
这车,他今天是绝对不会再赶了!
“殿下。”不一会儿,车里司矜的声音再次传来,带着些与生俱来的压迫感。
“不赶车的话,臣便只好奏明皇上,臣教不了你,再换个小皇子教了。”
换?个?小?皇?子?
换个别的皇子被顾司矜按在假山上吻耳朵?
“不行!”一想到那个场景,宇文临渊心底便莫名的不舒服,只好悻悻的拿起马鞭上马:“督公坐好了!”
【噗——】看到这儿,小幺刚喝下去的一口水直接喷了出来。
大人是真的喜欢逆着毛撸小狼狗啊。
不过,这么个驯法,驯服倒是没问题,就怕到时候……不是几天下不来床那么简单了⊙w⊙
为了胡子,小统子没敢把这话说出来,不一会儿,便见宇文临渊猛然抽了下马匹。
力道用的,是他平日骑马的三倍。
马儿嘶鸣一声,以极快的速度狂奔出去。
骑在马上的人没事,坐在车里的,怕是要被颠簸的吐出来。
可那也没办法啊。宇文临渊傲娇的想:这是顾司矜强迫他赶车的代价!
但马车以这样的速度绕城五周,司矜没事,马匹却受不住,如何也不肯再走了。
为了防止马倒下,宇文临渊还是被迫降下了速度,将马车停在了郊外的一处湖边。
没把人送到家,还把马跑坏了,宇文小狼狗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转头掀开车帘,本想寻个理由解释一下,却一眼就瞧见了依在马车边,单手撑头,闭目小憩的司矜。
他似乎有些疲倦,却丝毫没被颠簸的马车影响,就这么安然靠着。
微风不时卷起车帘,撩起他鬓边几缕青丝,细眉若柳,朱唇似梅,与眼角的朱红泪痣交相辉映,整个人妖媚又清冷。
只一眼,便能将偷看之人重新拉入昨夜的那一场荒唐的红狐梦境。
宇文临渊卡在嘴边的理由顿住了,鬼使神差一般,张口问:“你真的……是断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