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诚宇有些恼。
这么多年,他妈妈都没这么照脸打过他!
他和苏司矜结婚的那三个月,也从来都只有他打苏司矜的份。
要不是他妈妈说,祖宗显灵要他给这个女人当上门女婿,他才不来受这个委屈!
他张了张口,想反驳,但又因为没钱,强行将怨气咽了下去。
意识到门口来人,富婆才回头去看,见到司矜的那一刻,垮着的脸瞬间盈满了笑意。
慌忙转身去迎人:“矜总,您来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我好提前准备啊。”
少年的腿已经好了,依然靠在轮椅上,由宋临渊推着。
缘由嘛,小幺问过。
但是大人说自有缘由,统子觉得大约是要打脸用,就没多问。
经验之谈,问多了显得智障≥﹏≤
“没多大事,我就是来送个合同,跟你确定下后续一些事宜。”司矜偏头,瞧着浑身是伤的吴诚宇,心底又畅快了几分。
不是要让原主做什么“家庭煮夫”吗?
那就让他好好尝尝,这“煮夫”的滋味。
而且这婚事,可是妈宝男的妈妈亲自敲定的,妈宝男怎么会拒绝妈妈呢?
那多不孝啊。
“好,我叫人给你泡茶啊。”富婆笑呵呵的招待好司矜,转头就将吴诚宇拉进了厨房。
“给客人泡茶总会吧?司总喜欢喝八十度的红茶,别再弄错了。”
吴诚宇被训的迷迷糊糊,愣神的点点头。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触了什么眉头,自从跟司矜离婚后,就没一件事是顺的。
在拘留所被训,好不容易出来了又遇见这么个极品,都把他整自卑了。
吴诚宇甩了甩头,偷偷探出头去看客厅沙发上西装革履的司矜。
真耀眼啊,对人对事从容不迫,比童话里的小王子还要高贵。
矜矜那么光芒万丈,他以前也是配的上的。
怎么……就成现在这样了呢?
正疑惑着,又听富婆不耐烦的催促:“好了没?别让客人等久了。”
宋临渊主动提议:“要不我来?”
“诶呀不用。”富婆连忙阻止:“那就是个没用的赔钱货,要不是我丈夫早死,儿子又吵着要爸爸,我才不会领回来。”
“要是连个免费保姆都当不好,他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
说到这里,富婆忽然意识到不合适,还连忙道歉:“对不起矜总,我一时失言了,吴诚宇就是个废物,我骂习惯了才……您千万别见怪啊。”
“没有。”司矜靠在沙发上,虽然这个富婆也有些极品,但他听得很开心。
妈宝男虐待恶心原主,这噩梦才刚刚开始呢。
不一会儿,吴诚宇就低头拿了茶来,一个个摆到茶几上,眼巴巴的望着司矜,期待着能与他眼神对视。
这样,矜矜是不是就能想起他?
他眼看着司矜低头,拿起茶看了一眼,不喝又放下了,轻轻叹了口气。
“茶,不合口味吗?”富婆心底有些发虚,她最近的生意,可全靠司矜带着啊!
连忙起身道:“我自己去给您泡。”
话落,便收走了茶,一把揪住吴诚宇将他带到厨房,转手将两杯七十多度的茶泼在了他脸上!
“废物!你知道得罪矜总我得损失多少钱吗?把你全身器官卖了都赔不起,这么立着给我学,泡砸一碗我泼你一碗,学会为止!”
吴诚宇吸了吸鼻子,脸被烫的生疼,他忽然就理解矜矜以前被妈嫌弃做饭不好吃的苦了。
只要矜矜肯回到他身边,他愿意给矜矜做饭。
吴诚宇忽然抬头,有些骄傲的说:“我和苏司矜原来闪婚做过夫妻,他可比你乖多了。”
富婆动作一顿,眸中不屑顷刻转为嘲讽,继而哈哈笑起来。
“就你?人家那种豪门出身又有教养的少爷看得上你?哈哈哈笑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