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拿进来吧。”
司矜开口说话,却听得小幺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
连忙倒腾着四条小短腿跑进小黑屋,双爪合十,虔诚点蜡。
【哦嘤嘤嘤,要火葬场了吗?要火葬场了吗?~(^3^)-☆】
【君上莫怪,幺儿绝对没有幸灾乐祸的意思,绝对没有!】
信件被送了进来,放在司矜桌上。
离开时,那送信的小厮甚至还同情的瞧了盛临渊一眼。
小公爷之前一直将南鸢当做心上人,日日念着,想着。
南鸢不回来还好,这要是一回来,首辅大人这些天做的努力,怕是……
“唉。”小厮合上门,还轻轻叹了口气。
这道本不引人注意的声音落入盛临渊耳中,愈发明显,带着他一颗心都悬了起来。
他看见司矜拿起信,叫了一声:“阿渊?”
许是心虚,盛临渊下意识将司矜喊出的名字,转换成了“阿鸢”。
阿鸢,阿鸢……
他之前明明已经下令诛杀了,南鸢为什么还没死?
定然又是盛临烽那混账,坏他好事!
盛临渊紧张的深呼吸一下,向前两步,倒了盏茶送到司矜手边。
起码……今夜不能让矜矜发现。
可只吃面没有用啊,万一效果不够怎么办?
“矜矜,喝点茶吧。”
司矜瞧了一眼身侧的茶,握着信封的手又紧了几分。
两边都放了药,盛临渊这是准备跟他鱼死网破,霸王硬上弓?
亏他还想坦白呢,那就再稍微演一小会儿,陪陪他吧。
司矜把信举到盛临渊面前,“阿渊,我问你话呢,你给我倒什么茶呀?”
少年端着一副纯良无害:“南鸢……是谁呀?”
瞧着小公爷懵懂的目光,盛临渊心中渐渐萌生几分暗黑的想法。
他夺过司矜手中的信封,果断放在了桌上,依然温柔的哄着:“一个将死之人,信件不重要,恐脏了矜矜的眼睛,便不看了。”
啧,还准备杀人灭口呢~
“哦。”司矜点点头,偏要跟他对着干:“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不看不好吧?”
“不必了,矜矜。”盛临渊将音色压的很低,垂手端起桌边的茶盏,一饮而尽。
而后,唇对唇喂给了司矜。
如一只暗夜里捕猎的狼,轻抚着少年微红的耳垂,嗓音低哑又危险:“你觉不觉得……现在有更要紧的事要做?”
司矜的呼吸乱了几分,抱住盛临渊时,上扬的眼角被兴奋点的通红。
男人天性如此,遇见爱的人,便要不惜一切手段的得到手。
哪怕是骗,哪怕是抢,哪怕是囚。
司矜兴奋是因为,若是换了他,他也会如此做。
所以,小阿渊做的真好。
可是,他还是狠狠咬了盛疯子的肩膀,浅品了几滴他的血。
太疯批太腹黑了,总要给些教训的。
… …
不知过了多久,司矜失去了意识。
只迷迷糊糊的听到身边有几道铁链的响声。
不一会儿,手腕上便被环了一个冰凉凉的东西。
但……许是不忍心,盛临渊最终又将链子丢下了榻,依依不舍的,吻了吻司矜。
躺在他身侧,轻轻将人抱住。
不知道,还能抱多久呢?
我的矜矜,我的矜矜啊,我真的真的舍不得,将你让给别人,更不愿看你恨我。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连盛临渊自己都没意识到,他哭了。
一滴眼泪,还好巧不巧的,砸在了司矜脸颊上,触感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