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牲不如?这是指桑骂他呢?
南扬缩在床底下,拨掉脸上的烂菜叶,牙齿咬的咯咯作响,这慕司矜真tm欠,难怪皇上想杀他!
不过没关系,父亲已经奉皇命,安排人当街刺杀了,他再得意,也得意不过明日。
南扬正用“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那一套安慰自己,就忽见眼前悬了一块文渊阁专用的搜查腰牌。
司矜的声音随即响起:“官员子弟出入满江楼,一月不得超过三次,南公子第几次来了?”
因为被抓的次数多,南扬下意识害怕这块腰牌,起身的一瞬间,砰——
头撞到了床底,疼得一阵龇牙咧嘴。
好不容易从床底爬出来,怒气腾腾的怼回去:“慕司矜,这是文渊阁的事,轮不到你个外人来管!”
“是,的确轮不到我来管,我只是,单纯看你不顺眼而已!”话落,面上笑容消失,抬脚便将南扬踢到了一边桌子上。
哗啦——
桌子被撞翻,原主朋友的灵位掉了下来,被司矜轻轻捡起,用衣袖擦拭。
“嫂子。”他喊了一句,声音异常阴凉:“当了表子就别立牌坊了,怪恶心人的。”
苏柳柳被司矜一个眼神吓的不敢动弹,等人走完后,才敢关上门,去扶狼狈不堪的南扬。
… …
出了门,司矜便立刻去外面,把南扬的马车砸了个稀巴烂,又把自家华丽丽的马车,停在了南扬的马车旁。
确定足够激起南扬的怒火,才转身回满江楼。
老天君不是要玩借刀杀人吗?那他就来个现场教学,让那老畜牲好好看看,什么叫真正的……
借,刀,杀,人。
回到楼内,刚走上台阶就被盛煜拦了个正着。
盛煜处事谨慎,说起话来也是客客气气的:“小公爷,莫琦我已经安顿好了。我主子说,今夜不走了,他在天字一号房等您。”
“好。”司矜点头,作别盛煜,便推开了天字一号的房门。
一进去,便听见了潺潺的流水声,房间里的烛火全都被红灯笼照着,有一种如入梦境的不真实感。
他将灵位摆到外间,这才合上门,进了室内。
天字一号房间巨大,内室分两处,一是卧房,架子上,放了一排排有趣的……
但里面并没有人。
司矜转身出去,来到了汤池。
说是汤池,却也与平素里见到的汤池大有不同。
房间里盘满了藤蔓,上面零零星星的挂着几只萤火虫灯笼,在夜幕里,散着点点微光。
最重要的,室内用藤蔓悬了一张吊床。
吊床下不到一尺,便是冒着热气的汤池。
吊床上,则是一袭白衣的狐狸美人。
许是从卧房找的衣裳,盛临渊此时穿了件白衣,前襟并没有系好,就那么随意的散着。
精致流利的腹肌便若隐若现,和腰上的白狐尾交相辉映,蛊惑又撩人。
而此时,盛临渊墨发湿漉漉的散开,头上也带着白狐耳发箍。
正懒散的低着头,伸手拨弄着池中温水。
听见人来了,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喜,眉眼俱笑的邀约。
“小公子,水温正好,一起沐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