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着……吗?
想靠着,但心跳莫名好快。
司矜不大能理解这种情绪是什么意思,但耳尖会红,白皙的指节下意识纠紧了自己的衣摆。
在原地呆立半天,才终于闷声下命令:“你……把扣子系上。”
某天君愣了一瞬,随后立刻了然。
收了刚才骚气的姿态,把衬衫扣子系到了最顶端,腰间的金属扣皮带泛着几分冷光,为眉目英利的人,平添了几分禁欲气息。
他再次这才把手放下,从善如流的问:“现在呢?”
怎么显得……更糟了?
司矜再提要求:“你别说话,再……闭上眼睛。”
“好。”
见男人终于听话的合上眼,司矜才终于松了口气。
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背对着临渊,侧身躺下。
靠近他胳膊的那只耳朵红的厉害,仔细看来,像是要滴出血。
没有记忆的小奶矜并不知道背后的饿狼早就悄悄睁了眼,也不知道他这红了一边的耳朵落入了渊饿狼眼底。
他只是渐渐平复着呼吸,刚准备入睡时,又被人吻了另一只耳朵。
“嗯……”
司矜闷闷哼了一声,想转头去瞪人,又羞赧的厉害,不敢回头。
只能听到临渊在他耳边回话:“好了,两只耳朵对称,一,样,红,了。”
这一下,何止是耳朵,脸也红了。
心跳快的离谱,让司矜忍不住抬手,轻轻捂住自己的心口。
好久好久,心脏都没有跳的这么快过了。
好久好久,都没有意识到,自己还活在人间了。
司矜耳朵红的厉害,直到凌晨两点才呼吸均匀的睡去。
许是真觉得冷,睡着睡着,便翻过了身,无意识的往临渊怀里钻了钻。
这时,众神眼中不可一世的天君大人,就会为他掖好被子,再稍微调整一下姿势,让矜矜睡的更舒服。
动作温柔细致,不敢打扰半分。
… …
很久没睡过这么踏实的觉了。
司矜直到第二天下午才醒。
迷迷糊糊间,觉得自己自己握住了个……游戏手柄?
可无论怎么找,都碰不到按钮。
司矜微微蹙眉,在心底吐槽:什么破游戏,我不玩了。
睁开眼的一瞬间,整个人瞬间红了个通透,都快能冒出热气了。
他怎么能……
下意识的去看临渊。
还好还好,人没醒。
司矜深深舒了口气,目光再次聚焦后,便落在了自己那不争气的右手上——
怎么能这样呢?多不礼貌?
然,还没自责几句,就意外的发现,本来快布满指尖的木偶纹路,消失了……
司矜惊了惊,连忙将自己的睡衣袖子掀开一些。
果然发现,那只有傀儡师才能看见的,本来快要将他整个人吞噬的木偶纹路,退到了小臂处。
为什么呢?
他明明都快变成木偶了,陷于仇恨让他连自救都做不到,他明明,很不会管理自己情绪的。
为什么会忽然……
司矜让自己冷静下来,仔细回想了一下这几天的经历。
难道是……被阿渊吻了吗?
想到这儿,耳尖又微不可查的染了几分绯色。
真的是因为阿渊吗?
那要是再吻一下,木偶纹路会不会再消失一些?
这么想着,司矜便转身,慢悠悠,慢悠悠的低下头。
在靠近男人薄唇的那一刻,却退缩了。
陈毅伟有很多情人,有男有女,来者不拒。
因此,司矜也得以得知,男人和男人,是可以在一起。
但阿渊曾经对他说的爱,是那种意思吗?
是……可以随便亲亲的意思吗?
正纠结着,却见临渊微微抬起头,浅碰了一下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