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矜眸色转了转,知道某人又自己给自己找罪受了。
便借着刚才的动作,认真抚平了尾巴上炸起来的毛。
而后,缓缓将耳朵立起来,对魏临渊一龇牙。
奶凶威胁:“离远点,别打扰我调息!”
这一下,鼻血彻底流了出来。
为防丢人,魏临渊连忙转身,拿手帕擦了擦。
这样的矜矜欺负起来,是会喵喵喵,还是嘤嘤嘤呢?
哭的时候,耳朵会变红吗?
尾巴会不会也跟着炸毛?
魏临渊越想越受不住,连忙掐断了思绪,默默琢磨起了,等矜矜身子养好后,该用化形符,做些什么有趣的事。
不一会儿,敲门声起,魏临渊起身,接过侍卫送来的茶和冰品,便要转身进屋。
侍卫顾及冰品多,连忙提醒:“九千岁稍微注意些,现在是深秋,喝这些,容易伤身。”
魏临渊笑回:“无妨,本官火气大。”
说罢,便合上了门。
心累的感叹着:他的矜矜啊,赶紧好起来吧。
不然这清凉茶和冰品,都救不了他了。
… …
时至晌午,魏临渊出去做饭,回来的时候,正看见矜猫咪爬上了矮桌,似是想喝点水。
但最小的杯盏也有他半个身子大。
小小的司矜对着水杯,就像对着一顶大缸,因为水喝不到嘴里,单手撑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魏临渊一颗心瞬间加了速,快走几步放下饭菜,戳了一下司矜毛茸茸的尾巴,恶意的打断了人的思考。
“唔……”
司矜惊了一瞬,尾巴又一次炸了毛,耳尖不自觉透出几分红晕,转头,恶狠狠的去瞪魏临渊。
魏临渊整个人都快被萌化了,连忙认怂:“矜矜好凶,我好怕。我知错了,我这就去给你拿个超小的吸管,稍等。”
话落,便作势要转身。
虽这么做,却也并未真走。
魏临渊悄悄观察着司矜的变化,等他放松警惕时,又迅速转身,揪了下他的小尾巴。
“喵呜!!”
发觉媳妇炸了毛,才着急忙慌的跑出了房间。
司矜深吸一口气,忍着怒意,拿起尾巴摸了两下。
小手轻轻擦去眼角不小心流出的泪。
转身,手指沾了点水,努力在自己身下的桌面上,画出了一个恢复的阵法。
他刚刚观察了一下魏临渊缚灵阵的画法,简单让小幺查一下,便能知道破解之法。
身体渐渐恢复,司矜连忙从矮桌上跳下来,身形彻底恢复正常后,低头,看了眼热腾腾的饭菜。
便向前走了几步,无情的锁上了门。
小幺两只耳朵竖的高高的:【大人,小天君还没回来。】
是啊。司矜说的有理有据:他没回来,这好吃的饭菜,是不是就归我们俩了呢?
小幺一拍爪子:【对啊!那把门再锁紧一点吧!幺儿要多次一点ψ(`?′)ψ】
于是,某三十二岁的南梁第一权臣,便可怜兮兮的没了午饭,只能迎风立在湖边,等着比自己小一轮的媳妇消气。
… …
下午,司矜需要按照规定,去给玄元学院的富家子弟们授课。
但授课的内容却被院长改了。
原本的“驭兽法则讲解”,变成了“幽玄密林试炼”。
整肃安静的院长室,司矜大致扫了一眼自己被篡改的授课内容,冷不丁的将目光转向自己对面的院长,眼底含着淡淡的凉意。
还没开口说问题,就见院长身边的慕司裕也穿着暗紫色的罗裙凑了过来,装模作样套近乎:“院长,你还不知道吧?本宫这个弟弟啊,可有能力了。”
“以前在我们北齐,他就是驭兽的天才,连唯一一只上古瑞兽麒麟,都被他收入了麾下了呢。”
“陛下对他特别重视,特意叫了本宫来一起参加这次试炼,长长见识,本宫相信,矜矜一定能让大家大开眼界的。”
嘴上这么说,心底想的却是:矜矜一定会被黑蛇吃的连渣子都不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