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儿,祁父心底又是一惊。
他刚刚说同性……
难道陆行舟他……喜欢男人?
怎么会这样?
祁父跟着祁爷爷和祁奶奶在乡下长大,思想刻板迂腐。
尽管在一个《同性婚姻法》已经通过几十年的的时代,依然无法接受同性相爱。
男人和男人,女人和女人。
在他看来,都是违背人伦的!
要不是为了赚傅家的那点彩礼,他也不至于把祁司矜这个出气筒送出去。
毕竟在这个家里,他不敢得罪陆清媛,更不敢得罪陆行舟。
唯一能撒气的就剩下祁司矜那个废物儿子。
他不能让祁司矜再爬到他头上!
这么想着,祁父大着胆子,咬牙道歉:“行舟,叔叔刚刚就是脑子一抽,说错了。”
“叔叔现在要去把你那个废物哥哥接回来,就不陪你玩了。”
陆行舟的枪口并没有拿开,祁父越说越慌张,只好把陆清媛拉出来劝阻。
“对了,行舟,你妈他住院了,不是让你帮着照顾一下家里,表演钢琴哄爷爷奶奶开心吗?你怎么……”
终于,太阳穴上的枪口缓缓离去。
陆行舟转身冷哼,不顾一群人异样的眼光,走向室内的钢琴。
“要不是为了我妈的嘱咐,你以为我会来这儿?”
话落,修长的手指便抚上琴键。
祁父卑躬屈膝的认错已经被他自动屏蔽了。
此时的陆行舟,脑海里自动浮现出一个白大褂医生的脸。
他为人清清冷冷,带着漂亮的桃花眼。
是众人眼里的白衣天使,却亲手将他推向了地狱。
时至今日,陆行舟依然清楚的记着,他撕心裂肺问出来的话。
“为什么要跟我分手?因为我是男人,所以觉得恶心吗?”
“沈?(man),我一辈子都不会再找你!”
念及此,陆行舟的心不由自主的抽痛了两下。
手上弹琴的动作,也不自觉加快了许多。
分开两年了,听见“恶心”这个词还是会浑身起鸡皮疙瘩,下意识的想到这个场景。
沈?,你到底给我下了什么毒啊?
… …
见陆行舟恢复了一贯的高冷,祁父总算放松下来。
他大步流星的走到自己的车上,关闭车门后,一连缓了几十口气。
出了一身冷汗,才有力气发动汽车,赶往傅家。
都怪祁司矜,都怪那逆子不听话。
不然,他也不会被陆行舟拿枪对着要害!
今天不断那小子一条腿,他就不姓祁!
祁父怒气腾腾的将车开出家门。
刚走到巷子口,就发现了对面赶来的,司矜的车。
通过挡风玻璃可以发现,驾驶位上是司矜,傅临渊只在后座。
眸中的狠厉渐渐转为阴毒,太好了,太好了。
真是上天垂怜,让他抓住这小子。
既然从对面来了,那他就直接开车怼上去,一定要撞断这小子的腿,扬眉吐气。
这么想着,祁父立刻把油门踩到了底。
车子疾速向前,司矜的车往右靠了靠,似乎是害了怕,想躲开。
“逆子!你跑不了!”祁父见司矜躲避,近乎变态的内心越发兴奋。
立刻随着司矜躲闪的方向追过去。
眼看就要撞上少年的车。
然,下一刻,司矜唇角扯出一抹漂亮至极的笑。
他猛转方向盘,一个完美的漂移再次把车身掰回了路中央。
而祁父面前出现的,赫然是一个电线杆。
他来不及闪避,轰然撞上去。
砰——
巨大的冲击力让祁父双耳嗡鸣。
头撞在方向盘上,磕的血流不止。
左腿也被破损的零部件生生割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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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行舟的cp是破镜重圆,hE,沈四水分手有他不得已的理由,他也好可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