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呢?
穆临渊自嘲的笑了笑。
他父母都是诛魔宗的修士,他三岁测出灵根,十五岁结丹,是宗门唯一一个得道成仙的修士。
时至今日,已过三百年,被所有后辈奉为宗主。
自以为早已窥破红尘,谁知到了今日,竟然……还会做这样的梦。
那人的身子……好软……
声音也很好听。
思及此,穆临渊的耳朵又有些红。
连忙打断思绪,把枕边熟睡的腓腓抱起来,放进那小木盒做的临时猫窝,收拾了被他弄得“一塌糊涂”的檀木榻。
将床单和自己的里衣拿出去,一并洗了。
做好这些,才准备出发去禅院。
离开之前,又转头看了看小木盒里的腓腓,低头问:“小色兽,我要出去一天,你一起跟着吗?”
司矜一夜未眠,此时正趴在临时猫窝里,懒洋洋的抬了下眼皮。
思索片刻,摇摇头。
“不想去吗?”穆临渊顺手摸了摸他的头:“那好吧,你好好待着,我中午回来喂你。”
司矜乖巧的点点头。
不曾想,抬头时,几个小红点正好落入了白衣仙尊的眼睛。
穆临渊一怔,连忙将司矜翻了个身,仔细拨开脖颈上的鬃毛看了看。
竟真发现几个小红点,像是被什么虫子咬的,有些密。
穆临渊微微拧眉——
他的云上锦殿,什么时候有虫子了?
伸手摸了摸司矜的脖子,问:“疼吗?”
小萌兽摇摇头。
却睁眼看着他,琉璃色的眸子里满是兴味,仿佛在欣赏什么有趣极了的东西。
穆临渊用灵力探了探,也没发现司矜哪儿出了问题。
俊秀的眉头锁的更深了:“罢了,不能留你一兽在此,一起去给云灯大师看看。”
… …
最终,司矜还是被他抱走了。
穆临渊御剑来到一处深山的古寺,落在最高的禅院里。
对不远处桃树下的留着白胡子的僧人莞尔开口。
“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长恨春归无觅处,不知转入此中来。欣赏春色,还得来你这普皈寺啊。”
云灯大师今年近千岁,神仙下凡,修寺建庙,只为点化众生。
与穆临渊在仙界结识,是君子之间的忘年交。
此时正好斟了一盏茶:“临渊啊,我就知道你会来,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穆临渊二十八岁飞升,容貌就停在了最俊俏的年纪。
一边撸着怀里的小兽,一边走到云灯对面坐下,问:“你怎么知道?”
“算到你最近有桃花劫。”
“我哪儿有什么桃花啊,都是自己臆想的罢了,倒是新捡的小兽……”穆临渊说着,把怀里的司矜的头抬起来,给云灯看:“你帮我看看,他的脖颈上,怎么都是红点啊?生病了吗?”
云灯远远看了一眼,唇角的笑意渐渐放大:“无妨,大约是被什么小虫子咬了,你回头好好清理一下自己的云上锦殿啊。”
他似乎看透了一切,却偏不开口,拉着穆临渊一起喝茶。
司矜对云灯的苦艾茶不感兴趣,就跳下穆临渊的膝盖,跑入桃林。
用神力,脱身离开了寺院,回到诛魔宗下的镇子,化作人形,假扮成新入门的弟子,准备讨一点巩固灵根的丹药。
他现在能自如的切换人形和兽形,但灵根不稳,还得凡药加持一下。
但谁知,刚进店门,就被看见一众诛魔宗还未拜师的新弟子,众星捧月的,围着一个男子。
满目艳羡:“司矜,听说你以前救过穆宗主呢,这次拜师大会,是不是能直接入穆宗主门下做弟子啊?好羡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