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锋利的牙齿轻擦过龙角。
让巨龙浑身一抖，连带着翅膀都跟着颤了颤。
只好伸出大瓜子，把司矜小小的身体举到眼前。
严肃教训：“别闹，我没跟你开玩笑。”
“我也没打算开玩笑。”司矜说：“我跟你回恶龙国。”
恶龙坚持：“可你都到家门口了……”
“没关系。”司矜侧目，看了眼刚才费里昂消失的方向，不甚在意：“就当我为了你大发慈悲，再赏他十天命活。”
“矜矜，你不乖了。”
“叔叔，不带我走，你以后的繁殖季就都自己过吧。”
两声威胁，一个比一个狠。
最终，还是临渊认输，率先败下阵来。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别，后，悔，啊。”
话落，就把司矜放回了自己背上，展翅离去。
高空中，他听见那漂亮的少年开口回答，声音里含了几分不易察觉的兴奋。
“绝不反悔。”
… …
回到恶龙国，已经是清晨。
阳光普照，金色的光辉洒满了大街小巷。
但与平日不同的是，街道上空无一人。
平时勤奋更做的龙族全部不见了踪影。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挨着一个的，隔音魔法阵。
组合在一起，尤为壮观。
看到这里，司矜本来宽松的心态，稍稍收紧了些。
繁衍是动物的天性。
这一点在浑身带火的龙族身上，表现的尤为明显。
为了迎接这十天，有的龙甚至会飞到别的国家，专门去“青楼”之类的场所，住上几天。
想到这里，司矜忽然有些担心自己的腰。
刚要吐槽一句什么，就见系统已经自觉的进了小黑屋。
司矜：……
罢了，自己做出的承诺，腰废了也要履行。
很快，他们就回到了那熟悉的恶龙王宫。
侍卫忍着不适，尽职尽责的来到临渊面前汇报。
“王，今年的锥骨铁链已经在您的寝殿放好了，请问还有什么吩咐？”
临渊紧了紧怀里的少年，思索片刻，回：“看一下火山边的温泉，保证足够的热水供应。”
侍卫愣了一下，眸中闪过几缕疑惑。
以往的日子，王都是自己一个人抵抗龙的本能。
实在忍不住时，就会用加了魔法的铁链，锥穿自己的肩胛骨。
把自己锁在床头，硬生生的流血含泪，度过那艰难的十天。
所以，如果一只龙跟你说，他为了你守身如玉。
那就证明他真的是拿命在爱你。
但今年怎么……要热水了？
但下一刻，侍卫就看见了他怀里清瘦的小人鱼。
立刻明了，应了一声，便艰难的展翅飞出去。
临渊则抱着司矜，快步进了寝殿。
尽管他已经足够理智，足够克制。
但一回到恶龙国，司矜就能明显感觉到。
抱着自己的人，像是一个巨大的火球。
稍微碰一碰，就烫的要命，好像能把人点着。
他本来想找个理由推辞，但一进屋，就看见了床头挂着的两根满是倒刺的链子。
那链子有他的腰那么粗，上面施加了提升痛觉的魔法。
似乎是主人为了保持清醒，刻意做出的残忍举动。
司矜一颗心跟着颤了颤。
轻声开口：“龙的寿命平均五百岁，二十五岁成年，你以前的繁殖季都是……这么过的？”
似乎看出了他心底的担忧，临渊将人放下，低低吻着：“有什么？不也没死吗？”
“所以说啊，天性这种东西，也不是战胜不了的。”
司矜：“那你为什么不和其他龙一样……”
“因为我在等你。”恶龙的手抚上少年渐渐变化出的银尾。
找到一片鳞。
轻轻……
他说：“矜矜，看见你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这些年做的所有事，受的所有苦，都是为了以最好的姿态，与你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