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临渊做好结界,转身时,正好见林囿扶着林家族长林又枫,缓步走进来。
林囿在医院见过季临渊几面,自然认识他。
一看到人,就迫不及待的伸手指向季临渊:“族长,就是他!他就是林司矜交的男!朋!友!”
林囿刻意加重了最后三个字,眸中满是阴鸷。
这个林司矜,竟敢把他家的东西全扔出来,还焚烧拍视频给他看,就必须付出点代价!
林又枫今年七十二岁,思想迂腐刻板。
觊觎天策宫宫主的位置,觊觎了大半辈子,也没挣过原主的外公,只能改投清风观。
眼下,看见司矜和男人在一起,立刻气不打一处来,拄着拐杖上前两步,恶声恶气的问:“林司矜呢?”
“他在休息。”季临渊礼貌的笑笑:“如果你想见他,可以去院子正厅里坐着,等他睡醒。”
“废话!我是他外叔公,我来这里,没让他跪着迎接就不错了,还要等他睡醒?”
“果然,恶心的男\/同最没教养了,不配踏进我们林家的门!”
林又枫胡乱骂了两句,就拿拐杖杵地,试图越过季临渊,往司矜的房间硬闯。
但,还没走两步,就被一股没来由的阴风掀翻在地。
脆弱的老骨头发出一道清晰的“咔哒”声。
一道叫喊还未脱口,就看见十只浑身冒着黑气的鬼卫兵,将他们两人团团围住。
身上阴气阵阵,面对鲜活的生魂,双眼泛着猩红的光。
但阴气更重的,是对面的活人——季临渊。
男人唇角含着浅浅的笑意,说:“如果你说话礼貌点,我倒还信,你真是矜矜的亲戚,自然对你以礼相待。”
“但现在……你就在这儿等着吧,连正厅都别进了。”
说罢,又越过可怖的鬼卫兵,走到林囿面前。
垂手,毫不客气的掰折了他的食指,说话依然温温软软,不疾不徐:“还有你,拿手指对着别人,也是不礼貌的行为哦。”
处理完这些,季临渊便出去找厨房。
步子悠然,却活像从地狱里走出来的阎罗,让人不寒而栗。
林囿满头冷汗,忍疼握着自己的手指,凑到林又枫身边问:“外…外叔公,季临渊他…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身上的阴气怎么那么重!”
林又枫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脸色白的不成样子,喃喃出声。
“难……难道,他就是当年那个,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玄门集体围剿的,天生有招鬼体质,传说会给世间带来厄运的,那个……那个……不详的孩子……”
“不,不对啊。”林又枫越想越头皮发紧,开始自言自语。
许多年前的事,在脑海里疯狂运转——
当时,他明明趁着那孩子身上还有几分人气,找人将他绑架到鬼城了。
鬼城死过太多人,冤魂厉鬼遍地,城主好像是阎王的亲侄子。
这种招鬼体质扔进去,一定会被立刻撕碎。
他还因为为世间消除了一个祸害,得到清风观的褒奖,成了师祖。
可为什么,到现在,季临渊还好好活着……
林又枫越想越可怕,只觉得这林家老宅不能久留。
立刻从怀里掏出一个符咒,想要驱鬼逃离。
但,根本就起不了任何作用!
符咒法器全部用了个遍,一双老手被他割的血肉模糊。
那来自鬼城的鬼卫兵却依然一动不动的守在他身侧。
一上午,林又枫联合林囿一起,前前后后,忙活了四个多小时。
不见鬼卫兵有丝毫动摇,反而看见了季临渊乖巧的,一趟又一趟热饭。
而本来自信满满来寻仇的他们,反而成了跳梁小丑。
只能傻愣愣的杵在原地干等。
… …
直到下午,司矜才懒懒的坐起来,让小幺开了痛觉屏蔽,吃了碗薏米粥,就要穿衣下床。
季临渊连忙去拦:“哥哥,我都说了外面没事,没休息好不能下来,不然我就……我就生气了!”
“<(`^′)> ”
“是吗?那外面累的快躺到地上的那俩是谁啊?”司矜一边打领带,一边取笑他:“正好我今天能把天策宫拿回来,当着他们的面,断了他们的念想。”
说着,已经扣好西装,活动了一下筋骨,随口道:“已经休息过了,晚上再睡吧。”
季临渊端着碗,嘟嘟囔囔:“晚上还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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