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玦在原地立了一会儿,就见司矜扶着手仗,一步步自府内走来。
他腿脚不好,又不愿麻烦于人。
这些年上朝,一直拿着手仗。
伺候司矜上车的时候,听他轻描淡写的吩咐了一句:“宁玦,日后贴身保护的事儿可以交给小渊,你也稍微轻松点儿。”
宁玦:???
什么??!
北堂临渊不过来了一日,就要抢他贴身保护的差事。
那赶明儿还不得把他管理职权都抢了?
然后他就拿不了俸禄,养不起家……
宁玦越想越不对劲,刚要反驳,就又听司矜道:“俸禄照开,你不用有危机感,本王不过是念你辛苦多年,想让你过得好些。”
宁玦:“可是王爷……”这确定不是您要开了我的前奏?
又是一句话没问完,被司矜打断:“你不是有喜欢的女孩儿吗?现在有空去追了。”
一提到这个,宁玦才终于安分下来。
他确实喜欢花家的小姐,但前些年一直跟王爷在战场上奔忙,生死难料,怕延误佳人,便一直没提过。
这些年王爷生病,又只围着王爷转,越发没了空。
如今,倒是个好时机。
可……
王爷为什么这么信任北堂临渊呢?
宁玦想不通。
送司矜入朝堂后,特意偷偷拉了拉北堂临渊去小巷说话:“小渊,王爷为什么这么器重你啊?难道……”
他靠近北堂临渊,轻轻问:“你帮王爷找到伴儿了?”
北堂临渊怔了怔:“算是吧……”
宁玦八卦起来:“哪家公子啊?生的如何?多高?性情好吗?”
北堂临渊刚开始胡乱应了几声,到后面越发编不下去,只好点头说了句:“是我!”
宁玦:!!!
他愣在原地好大一会儿,终于明了:“怪不得贴身侍卫是你呢。”
说着,还故意做作的以袖擦泪:“终于是我不配了。”
… …
大朝会上。
由于司矜昨日对于丞相府的严厉打击,导致南宫密请了假。
反倒是二王爷宁司震跪地,替南宫柳儿求情:说柳儿已得休书,与四王府脱离了所有关系,可免一死。
老皇帝勉强答应下来,但与此同时,四殿下宁司矜休妻一事,也得到了证实。
在朝中和坊间传的沸沸扬扬。
再加上司矜对于谣言的加持,很快,宁司震就成了众人眼中,捡司矜不要的“破鞋”的典范,受天下人嘲讽。
二王府。
宁司震面目狰狞,一把扫落了桌上的诸多陈设。
“宁司矜那个贱人!本来这京城的笑柄是他!是他配不上那么好的柳儿,怎么倒成了本王的错?”
“真恨不得割了那些乱说话的人的舌头!”
他火气生的太大,打骂了府里半数仆人,终于惊动了丞相府刚养好伤南宫柳儿。
南宫柳儿索性爬起来,给宁司震写了封信。
约他来丞相府详谈扳倒宁司矜的具体事宜。
宁司震在丞相府一直待到晚上。
商讨完计划之后,狠狠“欺负”了南宫柳儿一番。
直到娇弱的美人梨花带雨的向他求饶,才心满意足的穿好衣衫回府。
等着南宫柳儿的好消息。
果然,三天后,南宫柳儿直接跑去皇宫。
在众臣上朝之前,于议政殿外击鼓鸣冤。
“皇上!民女冤枉!”
“民女是清白的!民女没有同二殿下苟合!”
“民女现在怀孕了,是四殿下的!”
“民女要状告四王爷宁司矜,抛妻弃子,无情无义!”
“求皇上为民女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