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柳儿一惊,挣扎的更厉害。
无奈,刚浮上去一点,又被漩涡卷下。
几次三番后,南宫柳儿冻的意识涣散,手脚抽筋。
刚有放弃的意思,那漩涡却停了。
她心下一喜,连忙往岸边游去。
但刚动两下,就又被强劲的漩涡裹进水里。
那漩涡似乎受人控制,故意给她希望,又让她绝望。
纯粹在拿她的性命开玩笑!
这寒冬腊月的,在冷水里泡上几个时辰人就死了!
宁司矜这个蠢货,疯子,把她打入水底之前,不知道这个道理吗?
夏公公看着挣扎无果的南宫柳儿,神色有些复杂。
刚想说什么,就听司矜凉凉吩咐:“让王妃在水里泡着,没有本王的允许,谁都不许救她出来。”
“不尊命令者,杀无赦。”
今天,不把南宫柳儿折磨的浑身冻疮,怀疑人生。
都对不起原主跪在雪里的那两日。
夏公公见此,也闭了嘴,跟司矜道过别,便起身离去。
走到门口时,又忍不住回头看了看那进屋的少年。
四殿下他……当真是变了许多啊。
或许真能再凭这副残躯超越二殿下,终成下一任帝王呢。
司矜进屋,从里到外换上了干净衣服,又吩咐人熬了一碗姜汤。
才走到窗边,静静欣赏着不断挣扎的南宫柳儿。
不多时,姜汤送了进来。
司矜接过汤,正见平静的汤底倒影出房梁上持剑的黑衣刺客。
男人一身素黑,以黑布遮面。
身后藏着一把约莫三尺的长剑,被雪色一映,泛着微微寒光。
眉宇微蹙,正认真凝视着他。
熟悉的灵魂气息。
但这次的阿渊,好像是他的敌人呢。
更好玩了。
司矜发现了更有趣的东西,没了再看南宫柳儿的心情。
转身,一瘸一拐的坐回桌边,斟上两盏茶,饶有兴味的开口。
“阁下,既然刚刚都偷窥过本王换衣了,便下来,一起喝口茶吧。”
北堂临渊正因此事拘谨,被这么一提醒,隐在黑布下的脸更红了。
真是奇怪。
他和宁司矜都是男人。
他明明是来杀宁司矜的。
可为什么看见他换衣,会莫名的口干舌燥,还连带着心跳加速?
北堂临渊无法解释,但他是个刺客,不能忘记今日的目的。
索性一跃而下,抬剑直刺司矜的脖颈。
司矜并未动弹,唇角一勾,当即端起茶泼到了北堂临渊手上。
滚烫的茶水蒸腾着热气,北堂临渊吃痛,当即瑟缩了一下。
握剑不稳,不过眨眼的功夫,手中长剑已被司矜夺去。
北堂临渊一怔,正要抢剑,就被司矜抬腿踢到了不远处的罗汉榻上。
原主毕竟在战场上厮杀多年,有武将的底子。
这幅身子,司矜用着也顺手。
他动作极快,仅靠左腿便很快来到了北堂临渊身边。
抬剑落在北堂临渊耳边。
剑身刺破了床榻,发出嗡嗡的脆响。
在北堂临渊慌乱的眼神中,司矜垂手,揭开了男人的面巾。
很精致的一张脸。
剑眉星目,鼻梁英挺,薄唇透红。
带着几分独属于少年人的朝气,英俊不凡。
王爷漂亮的桃花眼微微弯起:“在害怕吗?就你这身手,还学旁人做刺客?”
说着,低下头靠近紧张到额角冒汗的北堂临渊。
修长的手指不计后果的轻撩过男人的薄唇,玩味道。
“你在害怕什么呢?”
“怕本王……不放你下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