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临渊抱着司矜走到门口。
正见一身戾气的金付气势汹汹的冲进来。
他从实验基地的仓库里提了一把两米长的可伸缩多功能刀。
一步一步,走到陆省之面前,抬刀砍向了捆着陆省之的绳子。
司矜眸子变了变,忽然就期待起了金付的做法。
索性将神力收回,任遍体鳞伤的陆省之摔在地上。
看到金付的那一刻起,陆省之甚至有些欣喜。
金付怎么说也是他的首席助理。
虽然背叛过他,但如果这时候肯出面救他,也勉强能得到他的原谅。
陆省之这么想着,甚至乐呵呵的张口问:“阿付,怎么就你一个人来?顾晴菲呢?啊啊啊——”
但,一句话没说完,就被金付抬刀贯穿了腹部。
金付眼眶通红,蹲在地上,一点一点拽断了陆省之的肠子,将他的五脏六腑搅的稀巴烂。
再一点点将陆省之的手脚剁碎。
最终,用刀贯穿了他的天灵盖。
陆省之眼前一黑,晕了一瞬间。
以为终于能赴死,甚至也轻松了一瞬。
不曾想,金付离开后三秒,陆省之的身体再度痊愈。
又一次被司矜吊了起来。
少年让小幺拿了个扩音器出来,放在唇边。
温润的声音脱口而出:“各位放心,暂时死不了,够你们释放杀欲,继续吧。”
陆省之终于彻底崩溃!
体会到了什么是比死亡更大的煎熬。
他高声大吼:“陆司矜!你回来!你回来矜矜!我错了!我不该抛弃你和你妈妈!不该丧心病狂的做这项实验!”
“放过我吧!放过我吧!”
“啊啊啊啊——”
但,他撕心裂肺的呼喊依然没换来少年一次回眸。
就像当年抛妻弃子离家时,妻子对他的呼唤,没换来他一次回眸一样。
无动于衷,无济于事。
… …
… …
金付抱着顾晴菲的尸体,愣愣的安葬了。
而后,又去酒吧把所有被顾晴菲伤害过的标本拿出来,还给了他们的亲人和爱人。
一个个的放下尊严,跪地致歉。
最后,将陆省之实验室的图纸和所有危险药品名单交给了司矜。
并为顾晴菲做的一切,给这对夫夫,诚挚的致歉。
金付一直一个人在世间,默默做着一切。
但当司矜问及他“可否后悔”时,金付苦笑一声,回道。
“我和晴菲做了太多错事,已经回不去了。”
“我爱晴菲,和晴菲作恶多端必须死。这两件事之间,没有直接的联系。”
“等赎完罪,我就和晴菲一起死,我去陪他。”
“教他什么叫道德责任,礼义廉耻。”
“教他,什么叫爱。”
“希望阎王爷可怜可怜我们,下辈子,还能再遇见吧……”
从那以后,司矜再也没见过金付。
司矜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闲来无事”,给月老传了道讯息,让他把这段红线捆的紧一点。
之后,他处理了陆省之实验室的后续事宜,在某一日的凌晨,十二点零八分。
带着被陆省之的骨骼和灵魂,一起来到了原主母亲墓前,逼着他道歉。
陆省之被折磨麻了,宛若惊弓之鸟,司矜说什么就照做。
本来以为能留下一命,却在磕完头后,看见司矜不知从哪儿(从小幺的系统空间)拿出一台粉碎机。
清风撩起少年的白发,司矜桃花眼含笑,凉凉开口。
“当时你走后,妈妈硬生生等到了生命最后一刻,你却连个电话都懒得回。”
“想试试,魂飞魄散的感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