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司矜的态度,钟临渊很开心。
好似多年苦楚得到补偿,少年的心跳砰砰加速。
很快,房间里的声控灯灭了,只有月色自窗外投进来,留下几分皎白的光。
光线一路略过桌角,停在床尾,又悄悄消散。
窗外的天渐渐亮起来,月光换成了阳光。
被关小黑屋的小幺都睡醒了一觉。
司矜才堪堪被放过。
他是不想由着这小子胡来的,但钟临渊生病了,让他控制不住的心软。
而且,还生怕吓到病人,不敢出声。
但司矜不是个吃亏的性子,为了报复,他便直接恶狠狠的,在钟临渊的肩膀上,印下了四五排牙印。
可钟临渊并不觉得疼。
只感觉从未有过的充实。
他乖乖靠在司矜身边,好半晌才组织好语言:“矜矜,为什么不出声啊?”
司矜累极了,不想说话。
但那可恶的始作俑者却依然不依不饶,非要讨一个答案。
“是……顾及我吗?”
“但其实,哥,我很想听的。”
钟临渊仿佛忽然打开了话匣子。
竟然像一个大人,耐心的哄着司矜:“cV的声音,应该比别人好听很多很多吧?”
“你……你tm的!”
司矜难得爆了粗口,一把推开身边的人。
怒斥:“给我好好说话!”
钟临渊被凶了。
这是他第一次被人训斥,还没有应激反应。
反而觉得幸福。
叮铃铃——
床头的电话响了。
钟临渊侧身去接,里面保镖怯生生的声音传来——
“少爷,对不起,昨天由于小区电压不稳,咱们这儿也受了影响。”
“因为您之前下过命令,说不让晚上打扰您,所以很抱歉,现在才给您打电话。”
“您……没事吧?”
问话时,保镖的声音有些抖。
他在这里干了十年。
曾经亲眼见证过钟临渊因为停电而发病时,可怜凶戾的模样。
他明明握着刀,伤了好几个保镖。
自己却躲在床角哭的厉害。
仿佛世界都是黑暗的,没有一点光留给他。
从那以后,钟临渊就下了一道死命令。
以后再发生晚上停电的情况,谁都不许管他。
就算到了第二天,也要先打电话确定一下他身心正常,再进来送早餐。
但这次,少年的声音沉稳无比,“我没事,不用送早饭了,我自己做就行。”
这样的态度,让保镖一时适应不来。
少爷的病竟然没有发作?
他连忙点头应下,挂完电话后,狠狠松了一口气。
回到岗位上,才开始琢磨:少爷为什么会没事呢?
昨天与平常有什么不同吗?
哦哦哦,确实有不同!
昨天黎先生来了啊!
黎先生不是cV吗?没想到还是个蛮厉害的医生。
… …
房间里,钟临渊穿好衣服起身,轻吻了吻司矜的额角,乖巧的语气:“哥,我去给你做饭,你想吃什么?”
司矜语气不善的提醒:“正常人应该先带我去洗澡。”
但是,钟临渊不正常。
他承认,矜哥是他的神明。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本能的希望圣洁的神,能多被他玷污一会儿。
哪怕就保持现在这个状态,多一秒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