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矜轻笑两声,仿佛没把少年郑重脱口的诺言当回事,不甚在意,又模棱两可的回道:
“可是,愿意为为师效力的弟子很多,你凭什么脱颖而出呢?”
谈话间,一碗粥已经见了底。
司矜将粥放在床头几案上,起身,摸了摸君临渊的头:
“发什么愣啊,快出去晨练了。”
说罢,便披上外袍,拂衣离去。
小幺儿看了看身后垂着头的小天君,虎眼滴溜溜的转,担忧道:
【大人大人,您这么刺激他,容易黑化啊!】
【到时他万一要把你锁起来……】
这样不好玩吗?司矜淡笑着反驳:锁起来才好玩呢,看谁锁的过谁啊。
小幺:【……】
算了,跟了大人这么久,终究是它格局小了!
大人还是那个大人!
君临渊在屋里坐了很久,才慢悠悠的出去,走入晨练的队伍。
一边跟着师兄弟一起跑步练剑,一边直勾勾的盯着司矜。
师尊说得对,那么优秀的他一定不缺追求者。
自己何其有幸,能第一个拥有他。
但是,既然拥有过,师尊就只能是他的!
他君临渊的人,绝对不允许旁人惦记!
… …
司矜依旧坐在训练场一侧的大理石凳上,静静数着晨练弟子的数量。
在所有弟子停下等他吩咐晨练具体内容时,明知故问:
“厉南呢?你们二师兄怎么没来?”
大弟子停下动作,有些尴尬的抽了抽嘴角:
“师尊,二师兄昨日受了五十板子,从戒律堂出去一直高烧到半夜才醒,他……”
“也就是说,他现在醒了,对吧?”司矜很会抓重点。
大弟子:……
“嗯。”大弟子心惊肉跳的点点头,总觉得师尊这么问,有火上浇油的嫌疑。
果然,司矜说:“那就把厉南叫出来,跟大家一起晨练,他不是一直称自己是众弟子的表率吗?挨了五十板子而已,就这么没用?”
众弟子:……
他们是听错了吗?
师尊说什么?!
五十板子……
而已?!
昨日厉南师兄修为废了大半,高烧到半夜才醒,这就要拉出来晨练?!
还说的理所当然满不在乎……
这还是他们师尊吗?
他们记得,师尊可是最宠厉南师兄的啊!
“愣着干什么?去啊。”司矜浅笑着催促了一声,大弟子立刻点头跑远。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师尊笑比不笑还可怕。
他还是赶紧去把厉南揪起来吧,不然,挨五十板子的,可能就是他了!
众弟子默不作声,等着司矜的吩咐开始练剑。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厉南因为昨日下药的事,狠狠的得罪了师尊,往后是没有好日子过了。
他们人人自危,生怕自己被厉南的事情牵连,都想着以后躲厉南远点。
只有君临渊与常人不同,他愁眉想着——
师尊还是在意厉南吗?
也是,厉南毕竟是第二个拜师的,在师尊身边陪伴许久,他终是比不过。
那就毁了厉南对师尊的一切幻想。
告诉厉南,这个人是他的!
只有他能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