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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让他最亲的人进入他的神识之中,指引他从曾经的阴霾中走出来便可...”

话刚落,突然哐当一声响,身后的铁门瞬间被人一脚踹开,几人纷纷看去,在晦暗的光线中只能隐约见到一个英姿挺拔的人站在牢狱门口。

“谁?!”

卓逸下意识的挡在了西将面前,见到迎面走来的人好似天生带着股威严的气势。

定睛一看,剑眉之下有着一双冷若寒星的双眸,冷傲孤清的面庞带着股盛气逼人之感,叫人不敢长久直视。

卓逸微愣了片刻,随即立即垂下头拱手道:“见过南将!”

“什么?”垚利听到这,顿时瞳孔地震了起来。

西将同样有些惊讶,消息不过传去没多久,他竟这么快就到了,而且还是亲自前来。

卓逸无意的瞟了眼南将,见他原本还冷若冰霜的眸子就有些深邃的凝注着垚利。

最为相像的,不仅是外人眼中杀人不眨眼的少年将军,更是天生就有着傲视天地的强势。

多少人慕名前来想要挑战他们,而其目的只有一个,便是打败他们取代他们的位置,但凡是同他们动手之人,无一生还。

而如今,他们的名声早已名扬四海,不在局限于方圆几里之内,其中也有许多想要出高价收买他们,皆一样被拒之门外,因为他们有着共同的特点,那便是誓死效忠城主!

“抱歉,给你添乱了!”

卓逸不禁有些惊愕,还是第一次见到南将会因为一人向别人道歉,看来他这个。

“无妨,他主动认了罪,也已受了罚,南将领可以带他走了。”西将不动声色的拽着卓逸识趣的站到了一旁,下一秒便见到他朝着垚利走过。

垚利虚弱的探了他一眼,有些颤声道:

“临一临哥哥,对不起。”

南将漠然着脸见着他身上的血痕,不禁瞳孔微颤着,不至片刻,只见他手起刀落,瞬间便砍断了他身上的枷锁,一把将其扶住。

在同西将擦肩而过的那刻,脸上更是阴沉得吓人,尤其是那双蕴含锐利的眼眸,卓逸只敢快熟瞥过一眼。

见着两人离开,卓逸心下的紧绷感这才松了不少,他不由吐了口气,回头看向西将。

“将领,方才南将那眼神,他该不会是记恨上你吧?”

“无妨,不过他生气的原因恐是因为垚利,前阵子,他消失不见,南将为了找他,把蕴福城都翻遍了。”

“何况夏临自小父母便不在,只有垚利一直陪在他身边,因为没收下做弟子,为此,垚利便气得已经好一段日子不见他了。”

卓逸若有所思道:“难怪方才南将见到垚利时,脸上变得这么难看,我还以为是见我们对他施加刑罚的原因。”

“你忘了,他之所以能坐上南将的位置,得到南城百姓的爱戴,就是因为他铁面无私,公私分明,否则又怎会拒收垚利,再加之他无意帮助临空的事我已细数和他说明,他之所以会如此,那是因为垚利屡教不改。”

“这件事回去后,他定不会就此作罢,垚利的伤也只是一时的,而后面他所要经受的便是南将的惩罚。”

卓逸在回忆方才南将的脸色,简直比西将以往的严肃还要吓人。

“走吧,救人要紧!”

卓逸随即拱手道:“是!”

说罢,二人便走了出去。

南将带着垚利刚走出西将府,便感到府外的暗处有人在盯着,随之他目光一凛,那人顿感喉咙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扼制着。

下一秒他便双手握着脖颈,双眼一翻,躺地断了气。

垚利模糊着意识看见这一幕,不禁大为震撼,他见南将冷峻着脸对着府外的守卫好似在交代着什么,下一秒,便见他们朝着那人跑去。

南将最后将垚利带到了马车之上,缓行着离开了西将府。

正要赶往梁宣方向的西将,突然听到府外进来禀告的守将,还见到他们手上拖着的尸体。

身后的卓逸注意到死者脖颈处被掐得留下的痕迹竟都已经渗进了肉里,若是再使点了力怕是就要把脖子拧断不可。

他又将视线转移到了那人的手上,发现手皮上留下的红印竟与脖颈处达成了吻合。

“这他自己将自己掐死的?!”

虽然说出来连自己都有些不太信,但种种痕迹表面就是如此。

西将同样注意到其伤口,沉言道:“南将做的?”

“禀告西将,二将军,这是南将在西将府外发现的暗线!”

“呃这个属下并没有看清楚,只是反应过来之时正如二将军说的那样,他当时就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般,扼着自己的喉咙,没过片刻便窒息而死。”

“当时南将就站在我们二人面前,手上还拖着一个人,我们也没见他出手,哦对了,他还特意叮嘱您,别放松警惕,因为临空很可能在另外两城也潜伏了人!”

西将微沉了片刻:“这几日忙得根本抽不开身来应付这人,本想着让他多活几日,哪日得空再抓来问问,没想到却偏偏被夏临撞见,死得也是怪惨。”

“知道了,你们将此人拉下去处理了,吩咐下去,最近府中内外,严加看管!”

“是,西将!”

卓逸一脸不可思议的的见着两人将那人拖了下去,随即面露复杂的看向西将:“将领,所以是他自己将自己掐死的,还是南将下的手?”

“你觉得呢?”

这一反问,毫无质疑是南将下的手,只不过卓逸还是想不到南将是如何做到的,早听闻,南将一个眼神便能杀死一个人。

如今看来,是真的了。

他呆愣在原地,见西将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消失在了眼前:“哦对了,梁宣!”

灵汐见梁宣的身体愈发的寒冷,同为极阴之体的她只能紧握着他的双手摩擦着为他取暖。

“他怎么样了?”

灵汐猛然转头一看,发现西将领竟在不觉间出现在了身后:“他现在状况尚不明确,我只感受到他身体越来越冷。”

“西将此去,是否问到关于解救之法?”

他微凝着梁宣,随即道:“他如今身体正处于虚弱的状态,因为在阵法中受到浊气的侵染,所以,这才回转到了从前阴霾的日子,不断重复徘徊着。”

“所以必须由他最为亲近的人探入他的神识之中,指引他走出来,他便能清醒,否则他就只能一直徘徊在那些虚无度日里不断轮转。”

“最亲近之人。”灵汐眼波微颤,面露难色的久久凝视着他。

西将顿语道:“据我所知,梁宣家中的亲人已经全都不在,而你也与他相处了一段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