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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就刚刚。

就刚刚轶突然给草之传消息说闽柳雪来找他了。

正在抽烟宣泄心中苦闷的草之手上一哆嗦被吓得一激灵。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赶紧收拾好烟灰缸,再把两个给他出主意的小逼崽子赶出门。

摸出琉璃梳子快速打理头发,又摸出桐闻给香水往胳膊窝使劲喷。

就差他张嘴再加点料的时候,轶突然传音给他说:“把酒拿出来喝酒,喝完酒给她道歉,剩下的你自己发挥。”

草之被整得一愣一愣的,“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看你是个纯情老童子鸡简单帮你一下。”轶不咸不淡道。

草之:“???......”

“你什么意思?!!!老头子在你面前就没有点隐私?”草之瞪眼。

“嗯,没有。”轶淡淡道。

草之:“...”

草之想想也就算了,他又问,显得有些不好意思:“接下我该怎么办,帮我出个主意。”

不用猜用脚想都能想到草之想让自己给他出主意。

轶当然不会帮他出主意,自己的事情自己做,这种道理都不懂么。

“自己看着办,我能帮的就这么多,我的方式你学不来,学了也能把你学废。”

草之:“...”

但轶又建议道:\"可以的话你可以问问桐闻,我猜他研究人类花了不少时间,这些东西他应该比你懂。\"

草之:“...”

此刻,轶已经不理他了,草之当时很想骂娘。

作为一个人,竟然不比一个外星人更加了解人?在开玩笑吗。

他转头就跟桐闻打去了玉简电话。

一番着急的描述了下现今具体情况后,桐闻跟祁云凡两个人已经要笑疯了。

清了清嗓子,桐闻正色道:“上次我给贴耳通讯器还在吗?”

草之当即一阵快速翻找,在手环储物空间最顶层的位置拿出一个小盒子,从中取出一块鼻屎大小的肉团子。

\"唉,在。\"

\"戴上。等下听我指挥。\"

“好。”草之当即将肉团贴在耳背后方,显得异常兴奋。

上次就是因为这个小玩意,他和他师妹的关系又进步些许。

此刻,作为另一方的观戏人已经要笑疯了。

轶本来不想看的,但拗不过媳妇想看,所以也只能跟着看了。

这种伎俩他小时候再电视剧里就看到过很多次,在这里也的确是非常实用的办法。

夜舞歌在一旁洒疑问,轶不做解释只是让她看就明白了。

然后,夜舞歌跟轶两个人差点没绷住。

火急火燎的闽柳雪已经赶到了草之的住处外在门口几番徘徊。

屋内的草之也按照轶的建议背对着房门装作醉醺醺的样子喝酒。

酒精是有点上头,还是草之封印了自我修为猛灌最烈的酒好坛子才有这种临场效果。

闽柳雪在外面犹豫不决,脸上的担心神色不是假的,看样子也是看到了草之醉醺醺的颓废背影。

但她可不知道草之已经跟桐闻聊疯了。

“怎么办,怎么办。”草之心里着急。

“别急,别急,继续喝你的。先晾她一会儿,只要装作不知道就行了。”桐闻在外指挥。

躲在角落处用神识查看的两人疯狂憋笑,祁云凡已经在掐大腿了,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笑出声。

草之也不敢做其他举动,想了又想,要眼像点干脆就直接点。

酒碗不要了,干脆抱起坛子就看开始猛灌起来。

站在外面的闽柳雪见此微微愣了愣,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还是没有鼓起勇气上前。

“啧啧,你师伯不行啊。”

在另一边的轶撇撇嘴。

“你什么时候又懂了。”夜舞歌赏给他一个白眼。

“嘿嘿。”轶偷着乐,别人的事就没有他不懂,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嘛。

“看着啊,你看我怎么用其他方式撮合你师尊跟你师伯,”

说着,轶抬手对着空气轻轻一戳。

另一边,刚刚放下酒坛子的草之,一个没注意,酒坛子顺着边缘掉落下去。

草之心道不好。

想要催动修为去抢,但轶已经抬手打了一个响指,草之顿时脑子晕乎乎的。

手下一滑,酒坛掉在地上摔得稀碎。

突如其来的一幕让草之有些愣神,桐闻都也没看出来这个老家伙这么会演戏。

夜舞歌更是不理解轶这么做到底是什么意思。

酒水撒了半身,草之无奈叹了口气,心道:演砸了。

还没意识到自己已经被轶用手段酒劲上头的他,脱口一句:“我在想什么?”

无奈笑笑,便俯下身开始收拾碎屑。

抓着瓷片的手动到一半,一道人影来到他面前。

草之抬头看了她一眼,随即又低下头去继续拾捡碎屑。

反正都演砸了,草之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意思:“不好意思,没脏你鞋子吧。”

闽柳雪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着他。

桐闻这时赶紧给他支招,“请她坐下。”

但草之已经陷入深度怀疑中,他清楚任何一个小动作都瞒不了他这个师妹。

反正都已经破罐子破摔了,他只是摆摆手道:“麻烦让一让。”

话出,闽柳雪当场钉在原地,瞪着眼睛看着他。

桐闻一拍额头道:“完了,这老小子没戏了,绅士绅士不懂?”

另一边的夜舞歌也无语的撇撇嘴:“你看,事情变麻烦了吧。”

“嘿嘿。”轶就笑笑不说话,示意她继续看。

“你不请我坐坐?”闽柳雪皱着眉问。

草之又抬头看了她一眼,随即又摇摇头低下去继续捡垃圾。

像是在抱怨说:“我怕脏了你的脚。”

闽柳雪一听,眼眶瞬间就红了。

“你就这么不待见我?”

话出,看戏的三方顿感要玩完。

也不知道轶是怎么想的,夜舞歌给了他一个幽怨的眼神。

轶则是解释:“有时候,误会也是最能解开误会的办法,你看就行,我们不插手。”

夜舞歌转头赏了他一个白眼,我信了你的邪。

不出意料,草之继续讲误会加深,这都已经多少年了,反正他是觉得自己已经没机会了,正如这已经摔碎的酒坛子。

他说:“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觉得我这里脏。怕把你弄脏。”

闽柳雪神情一滞,临来的时候她就不断在想轶说的那些话。

而现在,草之这个意思是已经在赶她走了。

她不敢问这些话,她就想知道一直以来的温柔体贴的草之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话。

“是不是我在这里影响你了。”她问。

草之摇摇头,依旧没有看她,微微叹了口气道:“我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说这话的时候,草之一方面是感慨他未来即将到来的结局,另一方面已经彻底死心了。

身为修士还能犯这种错误,说出去他都觉得丢脸。

他不知道,站在面前的闽柳雪已经彻底红了眼眶。

闽柳雪不理解草之为什么能说出这种话,但轶的话提醒了她,或许草之已经打算回头,不打算在继续跟她耗下去。

这话的意思,就是他配不上自己。

这一刻,闽柳雪好像知道自己哪里不对。

“好。”她哽咽的背过身去说了一句对不起。

说完,闽柳雪抹着泪跑出门。

草之楞楞看着闽柳雪着急忙慌的背影,他还没意识到自己刚刚说的话对闽柳雪有多大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