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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忆了她同这人说的话,幸好没有什么不妥,除了支使一个女孩子帮自己拿顶层的首饰,自己还是个高个儿男子,又没脸。

可是要她不尴尬就行。

所以等那姑娘将那个发簪够了下来,李期感谢了一番后,便想着离开了。

李燕秋当然不可能依他,她都放下面子帮他拿东西了,连一点小要求都不提是不可能的。

“好你个浪子,要本郡主帮忙,又不给本郡主报酬,真当本郡主是这金玉楼的丫鬟了啊?”李燕秋插着腰,怒目而视,晶亮的眸子狠狠瞪着李期邈,透露着点娇憨。

李期邈也没真的要走,既然她这么说了,她也不想当那个冤大头,帮个忙就要付银子,她好像只有在宫中的太监宫女身上见过。

而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他们惯会捧高踩低的呢,没钱还要帮忙?等着穿小鞋吧。

“你要多少钱?”李期邈淡淡地问道,她开价,她也不一定给。

“就一两银子吧。”李燕秋一副惠的表情逗乐了她,李期邈笑了笑:“郡主啊,是你这腿这么值钱,还是你这手是金子做的?动一动就要这么多银两?你们郡主府一定很有钱的吧?”

“这和郡主府有没有钱什么关系?”李燕秋疑惑:“所以你是不想给钱喽,我还没算你冒犯我的账呢。”不要不识好歹,嘿,我一个郡主干嘛要跟个没什么背景的小老百姓说这个啊。

她现在回过味来了,为什么要帮助这个素未谋面的人,就因为他帅吗?真是魔怔了。

“没有没有。”李期邈无辜摆手:“只是觉得郡主这么生财有道,郡主府一定日进斗金,富得流油吧。”

“只要您在这里一站,总有些不认识您的人要你帮忙,然后你一亮身份,别人觉得冒犯你了,这不就果断掏钱了?”李期邈咂吧了下嘴,感觉要不自己也试试?

嗯,他摇摇头,没那么大脸皮。

“明明是你想要我帮忙的。”

“你也可以拒绝啊,该不会郡主长这么大都没拒绝别人吧,你身份这么高,也应该没几个可以让你忍辱负重的人了吧?”李期邈感觉很奇怪,堂堂个郡主,怎么搞那碰瓷那一套,还是说她看宫人收钱,自己手也痒痒?

缩在角落中的丫鬟经历了震惊,遗憾以及更加震惊后,表情已经麻木了,小姐都说了些什么啊,怎么这么重视黄白之物了,还开口讨要。

关键讨要也就算了,这公子明显是不想给啊。

现在下不来台了,怎么办?

郡主感觉自己是不是智商下线了,脑子想到什么,但嘴反着来,她真的只是想要一个了解对方的机会而已,不过这人这么抠,也不给自己一个面子,算了,她也不想了解了。

李期邈是不知道她的心路历程的,见她被怼的哑口无言,就拿着那个首饰快步离开了。

快走,快走,万一被这郡主找麻烦了怎么办。

唉,以后还是得认准了再问,怎么她今天出门碰到这么些破事啊。

郡主正想拦,李期邈已经闪身离开了。

付了那把簪子的钱,给言宣传信说她碰到了点麻烦,要得离开金玉楼了,问他要不要继续逛着,只要不是贵的太离谱,比如说要一千两黄金这种,她都会给他报销。

言宣当然说要走了,本就是陪她过来的,怎么成他一个人逛了。

不过他说自己也看上了个发簪,等他一会儿,让他先付个钱。

“多少?”李期邈多嘴问道。

“一百两白银。”言宣看着手中递出来的一千两银票,脸不红气不喘地道。

“好的,我回去的时候给你。”李期邈没有怀疑什么,只是觉得有些低了,她看着手中用一百两黄金买的发簪,真就是把钱戴头上了,有点怕丢了,还是好好揣好吧。

她又将簪子塞回了衣襟里,有点硌。

几分钟后,言宣也出了金玉楼,他手上没拿着东西,四处张望着。

李期邈从一棵树旁探出了脑袋。

“唉,你怎么躲这了?”言宣快步上前,顺着她的目光,看向了金玉楼,没什么人啊。

“你该不会在金玉楼招惹了什么贵客吧?”言宣问道。

“哎哎,走走。”见人过来,李期邈也不废话,直接带着人离开了。

在门口说事,她还真怕那郡主注意到自己,那样言宣也遭殃。

中午的饭是在酒楼包房里吃的,等待小二上菜的途中,李期邈告知了言宣到底发生的事情。

听完全程,言宣也觉得有些无语了。

“这郡主居然就因为这要你银钱了?”言宣觉得不可思议,“这皇家这么缺钱了?”

“不知道,也怪我,随随便便找人帮忙,哦,我还没说声谢谢。”李期邈懊恼地道:“也是被这郡主要报酬这事给整懵了,本来应该是挺好的事情,还能体现一下这个郡主的亲民和不拘小节,结果被她这么一搞,我以后就真的不敢寻求别人帮助了啊。”

李期邈叹了口气:“好在我没有直接叫她服务员,帮我拿个东西,这事最多就是我有些没脸,也不算什么掉脑袋的大事。”

恩,除了掉脑袋,其他都不是什么大事吧。

言宣内心吐槽道。

“不过这京城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一号人物,郡主,是哪个王爷的女儿?”李期邈问道。

“今上有8个兄弟,除了在夺位时损失了4个外,有两个去了封地,就只有两个年幼的还在京城,若是加上皇帝的长辈,有五个呢。”

“八王爷,九王爷,四郡王,五郡王,八郡王,八,九王爷现在才16岁,就算再早生也不会生出这么大的,四郡王和五郡王都40几岁了,倒是有可能生这么大的,而八郡王,才25,因为是皇太爷老来子,等上一任皇帝登基了,他才3岁,奶娃娃一个,结果皇帝只在位5年,就不明不白地死了,传位给现在的皇帝,现在这皇帝在位17年了。”言宣道。

“这位也是厉害,年纪轻轻就经历了两轮皇朝的更替呢。”言宣感叹道。

“不过你问这个干什么?”言宣暗自分析,该不会期邈想用这郡主给那些人泼些脏水吧。

其实也不算脏了。

“得知道这郡主哪家的吧,惹不起我还躲得起,万一就住对门多尴尬啊。”

好吧,是我误会了。

饭菜陆陆续续地上了,两人吃的很尽兴,等到小二收拾碗筷的时候,发现好几道菜都见底了,就是这黄花鱼,为什么他们没动啊。

找来主厨看看,主厨尝了尝,脸色一黑,端着菜回到了后厨:“这菜谁做的?竟然有一股血腥味?客人吃了不得硌应?”

“这是小刘做的……”有个人弱弱地道:“可能是被鱼刺划到了吧。”

“划到了,清洗都忘了吗?我平时怎么教你们的?用心做,好好做!手指受伤了就给我清洗干净食材后让别人帮你做!不要硬撑,也不要给我留烂摊子!好在这位客人没闹起来呢,不然……”他还没说完。

就有小二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主厨脑子一懵,差点没晕过去。

他听到了什么,有人在饭里下药,现在外面已经打起来了?

哎呦,这是得花多少两银子填空缺啊。

主厨放下鱼,赶忙从墙上拿把菜刀带着人去前台帮忙去了。

李期邈两人出了酒楼,还纳闷着呢,这鱼煮熟了没有,怎么一股子鱼腥味儿,她闻着这味道就不敢下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