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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其他类型 > 坏了我成皇子了 > 第145章 心情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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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期邈坐在一个高高的台上,点了点头,原来如此哈。

“其实,他不是我的儿子。”辛光胥抽抽嘴角,无语道,这女人怎么回事,这些年调查这么久,还把他和那小子的亲缘关系搞错了。

他忽然有点不想听这女人的话了,总觉得有点浪费时间。

柳玉淑:“我知道我这个儿子是你的侄子,但是城中那个儿子不是我的儿子吧。”

她虽是感觉自己和那个小孩有血脉亲情,但实在是太巧了,好像老天都要她认下这个儿子才罢休。

被赶出府中的这几日,她倒是跳出了这个奇异的圈子,脑子一天天的清明下来,慢慢地发现了这个真相。

辛光胥有些诧异,他还以为这女人会头脑一热将那小乞丐当成亲儿呢,结果几天工夫就改变了想法,他是知道梁大人可热衷于见那小乞丐,隐隐有要带回府的架势,但又拘于他另一半是个别国公主,这和她生的孩子,也无法处置啊。

这才迟迟没有下步动作。

而柳玉淑,现在完全没有那种感觉了,真的就和她表面看出来的平静,说出来的话也十分正确,辛光胥想:要不自己也去当几天游民,给自己脑袋放空一下,想想以后的出路?

李期邈:大可不必。

见他迟迟没回,柳玉淑皱着眉头道:“你若是不想说便不说了,去找你本就是我临时起意,即使是你邀约在先,我只是将我所知道的告知于你,咱们也无需弯弯绕绕,你给我个身份证明吧。”

辛光胥问道:“你怎么知道他不是你儿子的,明明你当梁夫人的时候,还时时看望,其实这孩子也继承了你们两的长相,你也看出来了吧。”

他淡淡地道。

柳玉淑点了点头:“我那时候真的以为那孩子真的就是我的儿子,若我麟儿还活着,也应该是长成这样了,我当时是坚定地这么觉得,可现在我却觉得实在是太巧了,我见过那孩子几次,每次都增加了对他的身份的肯定,在我受不了内心的煎熬,真的要去带这孩子回去,连理由都想好了:前妻血崩其实孩子是保住了,只是因为命格不好,需要送到乡下静养,这几日才找了回来。”

“结果就出了这事,梁有才带着一帮子同僚,没给我什么面子,第一眼就说我出轨了,最后那个长得挺好看的画师给我证明了清白,但我还是被赶了出去。”

“现在我若是想要带回那个孩子也是有心无力了,倒是清明了些许,没有这么想了。你说会不会在这个事情背后有个非常恶劣的人,他像是戏耍我们,将我们全部人都包围在其中,让我们按照他的剧本进行演出。”

“不会吧,可他是为了什么啊,那小孩是什么重要的角色吗?你们要去收养他,又不能收养他。”辛光胥给自己听迷糊了,“就是个长相相似的男孩。”

蹲在屋檐上的李期邈神色一僵,她好像是知道了什么,这神秘人该不会是来提醒她的吧。

“会不会那神秘人就是你们家的小智?就是原来那个?”

“他想要通过这男孩子传递什么?假作真时真亦假。”

辛光胥挠挠头,根本毫无头绪,他转移话题道:“话说你这几年有去找真小智吗?知道他去了哪里嘛?”

柳玉淑看了看天,看了看地,就是不看他,她双手背在身后,嘟起嘴吧,吹着口哨。

“你该不会没去找吧?”

“怎么会。”柳玉淑悻悻然道。

她是有去找她儿子,但是吧,这不是找不到吗,然后确认自己这孩子是匈奴人首领弟弟的儿子,好好培养,好像比光培养自己的儿子好那么一点点。

且只是十月怀胎,关系还没这孩子亲切……

辛光胥看她这表情,又有什么不清楚的呢,他笑了笑:“你可真是冷漠无情啊。”

“那你知道吗?说我冷漠无情的,你又什么时候知道自己侄子是假的呢?”柳玉淑反驳道。

不知道,被别人提醒才知道的辛光胥,好吧,他也没什么可以说。

“当时你救人的时候是在哪个山崖,又怎么知道她掉的是这个山崖?”柳玉淑一脸怀疑:“那位姑娘是留下了什么信号吗?”

“我们族人有一种特别的药剂,其他人沾上,就是不死不消,我一路斩杀,最后找到味道最浓郁的地方,这才发现的。”辛光胥道。

“那这么说,我那个儿子应该也有这种药剂的味道喽,你现在还能闻出来吗?”毕竟她儿子也算是个外人啊。

什么闻不闻的,李期邈拉伸了下自己的四肢,蹲在那里,感觉听到了一溜子废话哈。

“能闻出来,但照你这么说,我那个妹妹其实早就知道她带的那个儿子是假的,毕竟打破之后就知道是不是了啊!”柳玉淑无语地道:“那她为什么要保护我的孩子,甚至宁愿自己去死,也要把他藏起来。”

“而且那个时候,你要么杀了,要么救了,你当时有闻到她抱着的那孩子的气味吗?”柳玉淑一针见血。

“当时味道太浓烈了,我以为是那些人的血……”辛光胥挠挠脑袋,一直蒙在头顶的谜团竟然在她三言两语间解开了。

她知道了那不是她的儿子,但她还是要救他,她到底是为了什么呢。算了,想不到就算了。反正他妹妹没救错人,他也不会那么膈应了。

他乐观地想着。

“还有什么想问的吗?”柳玉淑看看月色,现在夜已深了,再不回去,那跟着她们人得全城通缉了,一想到自己平静的生活再一次被打破,柳玉淑打了个冷颤。

“若是没有什么想问的,把身份证明交给我们,我们趁早分开,以防生了事端。”柳玉淑伸出了手指。

辛光胥想了想,从袖中掏出了一个黄色纸包的东西,递给了她。

柳玉淑打开一看,啧啧了两声:“一个商贾女的身份啊,算了,聊胜于无。”她小心翼翼地收好,笑着道:“期待下次合作哈。”

“等一下,我还有个问题!”辛光胥突然道。

“交易结束了……”柳玉淑很是无语。

“看在我这么干脆交出证明的情况下,给我一个机会吧,我真的很想知道。”辛光胥面无表情地说着有些崩人设的话。

柳玉淑向前迈开的步子一顿,她转过头来,盯着他的脸,道:“说。”

“你现在还想着带我侄子去找匈奴旧族部落吗?”辛关胥犹豫开口。

收获到了柳玉淑一副看白痴的眼神:“我一直都是从一而终的。”

“可他这么乖巧,你真的忍心吗?”辛光胥不忍地道。

“只要他一直活着,就不能糊涂地过去。”她说了一个似是而非的话,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徒留下辛光胥在那边慢慢琢磨,可安于现状不也是一种智慧吗?他还是个孩子啊,为什么要让他被动卷入到这一场纷争之中?

还有他的妹妹,她到底要干什么?

他呆呆地站在原地,迷茫地看向天空。

“小乞丐!你看的也够久了吧,腿都不酸的吗?”一个声音在李期邈耳边响起,李期邈被吓了一跳,刷的一下转过头来看向不知不觉出现在她的身边的一个七八岁小孩。这小孩长得与那位大人收养的孩子有七八分相似,脖子上带着一串狼牙,皮肤泛黄,有些干燥,眼睛却十分湿润晶亮。

李期邈才不管这是不是七八岁小孩呢,能够近她身而不会被她发现的,实力极为恐怖了,但她还是十分淡定,除了一开始突然有人说话的下意识反应外,她问:“你是梁夫人的儿子?”

那小孩十分干脆地点点头:“嗯。”

然后他听到一个十分意外的问题,“所以你现在叫什么?姓乌蒙还是姓单于?”

李期邈兴奋地问道,哎,这匈奴人,她熟的很,老仇人了,也不知道这小孩能不能带她潜入到乌蒙鹫那边去,他还欠她一个大逼斗还没还呢。

等下回遇见了,一定要还十个。

远在草原的乌蒙鹫捂着隐隐作痛地脸颊,做撑着脸状,上次他将陈怿纠这小家伙抓过来一通威胁之后,以为她会安分点,或者任他差遣呢,结果过了好几天,他都忘了此事了,他在边城的分部就炸了,字面意义上的炸了。

知道是陈怿纠他们办的事,但诡异的是根本没有任何证据,若是说证据的话,他绑架陈怿纠这事就得暴露出来,他讨不了好,甚至没占理。

这个哑巴亏只好吃下,后来他们在其他地方的经营也出了些问题,不是后厨没搞干净食材,被人吃出了些羊毛来啊,就是牛一大股子膻味,难吃的要死。

就一年工夫,他在中原的经营全线崩盘,甚至已有聪明的商家,改良了他们的肉,变得更加优质了起来,搞得他们这个正版,比不过盗版了起来。

现在他们成了原料出口地,其他都拼不过啊。

“中原真的太厉害了。”一个侍卫打扮的草原人拿着一串改良过的羊肉串走了进来,那即使撒上孜然也掩盖不了的天然肉香,浓郁的让他疯狂咽口水。

“滚!”乌蒙鹫咽了咽口水,怒吼道。

“哎,首领,这就是你不对了,咱们可以”他咬了一大口肉在嘴里,咀嚼间羊油裹着滑嫩的瘦肉在他嘴里慢慢地挤压,碾碎,将全部的香气掩盖在潮水中,掩盖在滑腻腻的食道里。

又被胃接收,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他一口一个,看着更加阴沉的首领,恋恋不舍地放下肉串,用牙齿卷着口腔里的一点肉沫,偷偷地品味着:“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吗?我们原料羊多好吃啊,他们不还是得从我们这里要羊种,实在不行我们也培育一点吗,总不可能等着别人适应着我们吧,我们要适应外面的进步哈。”

“说来容易,不说这个了,乌蒙祁这小子最近在干什么?他以前不一直吵着闹着,要去中原看看吗?现在怎么没动静了?”乌蒙鹫平复了下心情,眼不见为净,他闭了闭眼,将目光又转移回舆图上,这是一张中原各个城市的交通图,旁边还有一张纸,写着一些交通工具,牛车,马车,还有驴车,从草原连接到京城。

若是有心人看到,不知会想到什么地方里去,甚至会觉得他痴心说梦,现在的草原人蜗居在一片天地,在他的带领下,虽然看似自由了,但多有限制,别说控制京城了,连一个小小的临城都得防止他们作妖。

除了一些真的没什么钱,要去大城市闯荡闯荡的,剩下的一些觉得还是在草原上舒坦。

“他啊……”侍卫擦了擦额头上冒出来的虚汗。

“怎么了,又去哪里闹腾了?”乌蒙鹫也有些头疼,这小祖宗是在路上捡来的,倒是对他一见如故,就一直养到了现在。主要是长得有些像他那个时候的白月光陈怿纠,虽然后来发现他只是像做了伪装后的李期邈样子罢了,但他那时候不知道啊。

即使后来清楚了这孩子长得不像陈怿纠,但当时陈怿纠那张脸实在是太震撼了,让他在心中依然挥之不去啊。

看着这小祖宗就有种他真的养了个小版怿纠。

陈怿纠在陈怿纠模仿大赛里获得了第二名。

“乌蒙祁他,估计已经在京城了吧。”侍卫艰难地说完,就看见乌蒙鹫一脸惊慌地拿起手上的宣纸,就要出去:“这么重要的事情竟然没人通报,你们也不拦着他啊,这小祖宗万一在京城出事了,我还真的要攻打京城啊。”

乌蒙鹫骑上他的黑马,一挥马鞭,就道:“这几日的事宜交给单于淳,等我回来再一起收拾!”他恶狠狠地道。

“可是您也知道的,小主子想要做的事,是八条驴都拉不回来的啊。”侍卫追着马屁股,一脸无奈地喊道。

也不知道这次小少主的屁股还保不保得住。

”哎。”侍卫摇摇头,还是趁这段时间去找淳副首领商量商量怎么改进肉的品质吧。

顺便也去求求稻娘娘,希望不要再为难他们这些小本生意人了。

“乌蒙祁?这名字……”李期邈皱眉:“你和乌蒙鹫什么关系?”

乌蒙祁一脸意外地看向李期邈:“你这小乞丐还挺胆大的,这么直呼我们首领名字,他是我哥哥,本来我想直接叫爸爸的,可惜,他觉得把他叫老了,没法取媳妇了。”

李期邈:……最后,这妹子该不会是打着让中原人从内瓦解草原人的想法吧。

真是……不知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