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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其他类型 > 坏了我成皇子了 > 第8章 哦,王海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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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期邈回去的时候还没天亮,他被言宣抱着翻墙进了内室,因为脚不沾地,又找了个偏僻的地方进去,倒是未惊动几个下人。

可能就是赵烨发现了他的不同寻常之处,不过也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总算是回到了寝宫,李期邈小心翼翼地将鞋袜脱下,快速将衣服脱的只剩里衣,掀开被子,就进入了睡眠。

言宣一脸宠溺地看着他,起身将散落在床上的衣服给叠好,放在凳子上。

将为了顺利回来留着的窗户关好,房间里暗了下来。

李期邈第二天就被告知她能去太学了,虽然不明白为何她去了御书房,看了下皇上写的东西,皇上就不吊着她了。

但能去也是好的,尤其是言宣,这兴奋劲啊,是整个屋子都不够他跳的。

“小期邈,我们能去上太学了!”

“嗯嗯嗯。”

等到他心奋劲过了,言宣疑惑到:“你怎么不开心啊。”

李期邈道:“太学亦如小学,吾已脱离苦海多年,今又从头开始,呜呼哀哉!呜呼哀哉!”说着便恸哭了起来,言宣见状,是急如乱麻,不知如何是好。

好在李期邈只是抒发一下自己的愤懑之心,这学还是得上的,不然虽然满腹经纶,也被当成文盲。

皇子读书皆有伴读,李期邈的伴读因为他的事受到了牵连,只能被困家中,无所事事。

听得此事,是喜极而泣,抱着李期邈是哭的稀里哗啦,李期邈伴读名许,单名一个善字。

李期邈以前喜欢叫他小扇子。

可惜小扇子还是那个小扇子,而小梳子不是那个小梳子喽。

李期邈拍拍他的肩膀,郑重其事地道:“既然我又能重新上学了,这次我可得好好学,总不能让你待业家中,白白误了时光。”

“小殿下学的认真的,只是三皇子太过分,您气不过才......”李期邈一脸欣慰地看着她眼前这个长相稚嫩的小书童,听他一脸崇拜地讲诉着李期邈的事迹。

从她过来到现代,对于李期邈的评价,三皇子的不算,他是死敌,死敌的话有几句真,不是不学无术,就是需要养养性子,在他做的这件事中,他永远扮演着那个冲动,不计后果的角色,而没有人像他这位小书童一般,说他是重情重义,行正义之事。

李期邈一脸笑意地推着小书童,“好了,小扇子,我们赶快去上学吧,上学就要迟到了。”

“啊,对对对。”听到迟到二字,许善就面色一白,刚还哭得眼泪鼻涕到处都是呢,也不在意地用手帕这么随意的一擦,扯着李期邈就往太院狂奔,一边跑,一边嘴里还念叨着:“快迟到了,快迟到了,希望不要碰到徐夫子啊啊啊啊!”

李期邈就这么被带着跑了几百米,等到他俩到了门口,钟正好地敲了。

学堂中的少年就这么有一个算一个地直直看向李期邈,李期邈是整理了一下衣袖,不急不徐地就率先进了堂内。

姐这些年大风大浪是见得多了,上学差点迟到算什么啊,而且还只是差点迟到,就算是迟到了,她也能面不改色地进去,不就是受点罚,训斥个几句的事吗。

李期邈进了堂内便随便找了个位置,待她屁股要落座时,有人便道:“你怎么坐王海宽的位置了?难不成你待在家中几日,将脑子也搁家中了?”

李期邈循声而去,见那人嘴唇微突,眼睛略小,一说话是见牙不见眼

李期邈就不再去看了,许善拉拉李期邈的袖子,努努嘴,看向前方的那个已经坐人的位置,李期邈明白地点点头,许善有些急切的想说什么,李期邈只是道:“嗐,还有人迟到啊!”

说着便坐到这位置上,让许善将东西放好,就准备在这坐下了。

今早教的夫子名单,是个笑呵呵的小老头,他巡视了一番学堂,眯起了眼,“哦,王海宽今个儿没来啊。”

“夫子,王哥他陪着皇上打猎去了。”说话的人便是那个怼了李期邈的人,说完,还一脸不屑地看向李期邈,“可不像某人,快迟到了,还占了别人的坐。”

夫子耳朵一动,慈祥地看向那人,“孩子,不能逞一时口舌之利啊。”

“夫子,他真的就占了王海宽的位置,还占的理直气壮。”冯汉气急败坏地指着李期邈道。

这时候,李期邈无法置身事外了,见这位慈眉善目的夫子看向她。

李期邈先是站起身向单夫子作了一揖后,才平淡开口:“学堂之于我为学习之所,此位未注何人,我又何知,今有人言我理直气壮,我未做错事,又何虚之,且若如该同学所说,我占了谁位,而此处又有哪里是我本位?”

端的是沉稳大定,又作了一揖,单老先生笑着抚抚胡须,冯汉还要指出那个堆满垃圾的桌子,单将便瞪眼道:“此事揭过,不得再提了。”

又打开《论语》道,“今便学习论语的述而篇吧。”

言宣在旁边给李期邈竖起了大拇指,“好厉害啊,小期邈。”

李期邈勾起唇角,眼睛弯成了个月牙,小声道:“那自然是。”

站在一旁,一直沉默的许善抿了抿唇,小梳子是在和说话呢。

许善将书给他翻好,便认认真真地听起了单先生讲论语。

开头便是让他们先划好间隔,并让人念一段句子,看读的对不对。

按照顺序,没几人便轮到了李期邈,李期邈站起身,虽说礼不可废,但什么时候都作揖,也是挺累的,他看前面几人都没行礼,也只是点了下头,便照着自己轮到这句念了下来。

“冉有曰\/夫子为卫君乎?”这一个皱眉,一个语气上扬,端的是一脸疑惑,又言:“子贡曰\/诺\/吾将问之。”语气平平,“入\/曰\/伯夷\/叔齐何人也?”一脸疑惑,“曰\/古之贤人也\/”语气上扬,“曰\/怨乎?”语气带着淡淡的疑惑,“曰\/求仁而得仁\/又何怨乎。”这紧促的眉头是舒展开了,“出,曰,夫子不为也。”

单先生点头,“刚才小友念的很好,这句话的意思可有人试着解释一番吗?”

众人皆安静,李期邈只好举起手,“我。”

“好的,这位小友。”

“于我而言,此话的意思是,冉有说:夫子赞同卫国的君主吗,子贡说我去问问先生,等找到孔子,问伯夷叔齐是何人啊,孔子说是古代的贤人啊,子贡问他们怨恨吗,孔子说追求仁德又得到仁德,又有什么怨恨的呢,等子贡出来的时候,他和冉有道:夫子不赞成。”

李期邈觉得这翻译的地方有一些不好翻的,就是“为卫君。”

她本来以为是“认为卫国君主。”但是感觉翻起来变扭,而且他认为君主什么呢,后来言宣就在旁边道,应该是认同的意思,后面有说伯夷叔齐,这两人是互相推脱皇帝之位啊,最后因为皇位空虚,他们国家才随便找人继位,这句话的背景是卫出公的父亲得罪了卫灵公的夫人南子,然后他逃亡到晋国,等卫灵公死了之后,卫出公辄继位,晋国就想借把卫出公的父亲送到卫国,来攻打卫国,卫国拒绝接收这个人,客观上造成了这种父子想争的戏码。

“所以,其实子贡问孔子伯夷叔齐不争皇位,他们后悔吗,这件事来试探孔子对卫出公夫子相争的态度,高,实在是高啊,子贡!”

“这位小友,你可有别的见解。”李期邈的大拇指还没放下呢,一转头,就见单老先生站在一旁微微笑着,许善一脸紧张地看着李期邈,李期邈僵硬一瞬,脑子疯狂转动,只听只声“叮!”

“小生觉得子贡这问话套路高啊,他不是直接问孔子,你支不支持卫君这事啊,而是举了个伯夷叔齐的例子,让孔子就算是选错了,也不会落了错处啊,孔子又没说卫君这事,只是子贡我理解错了。”李期邈俏皮一笑,算是萌混过关了。

单先生对李期邈这种跳脱思维是喜闻乐见,“小友说的也有些道理,下次在下面发表见解的时候,也要直接说啊,嘀嘀咕咕非君子所为啊。”

众人皆是友善一笑,除了个别人嘀咕:“就他还君子呢。”

忽略,忽略哈。

几节课过后,李期邈转转有些僵硬的脑袋,只听一声嘎吱,这邦邦硬的脖子啊,总算是有点活力了。

午膳时分,许善从门外回来,手里抱着个竹篮和食盒,竹篮用棉布盖着,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等到了他们的专属包间,许善先打开了食盒,李期邈和言宣便见到一道银光闪过,一碟看起来没什么油水的小白菜放到了最上面。

许善将全部的菜都放到桌子,狮子头,鸽子汤,水蒸蛋,烤鸡腿还有一碗粟米饭。

他又掀开了那层棉布,一碗圆滚滚的桃子蜜饯,以及几块绿豆糕。

现在不在自己宫中,这吃饭也就随便些了,好像原主也没有让自己伴读布菜的习惯,只是拿了个公筷夹了些菜自己吃。

等李期邈吃完后,许善将剩下的菜都吃完了,等吃完后,他说:“殿下最近是没胃口吗,为什么吃的那么少。”

李期邈讪讪一笑,没说什么,只是捻了块绿豆糕在嘴里抿着,害呀,这不是他觉得肉的太多有些腻了,也不知道她的小厨房里能不能有些鱼……

“李!期!邈”

支开了许善,和言宣在论花摸草的李期邈,一脸你最好有事的表情看向吼她的少年,哦,这应该叫少年吧,主要是这脸好糙啊,眉毛好粗,都成一字眉了,脸不知是被气的还是怎么的,很红。

那人很生气,他攥着拳头,怒目看着李期邈,若是许善在这,他一定会在他的耳边提醒道:“这是王海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