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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光卿作为礼部尚书,他看似游离于六部之外,实际如同一只老狐狸把自己保护得好好的。

刘峰的事暴露出来时,六部震荡,唯有杨光卿稳住了自身,保全了自己的人。

他是一个很谨慎的人,也对皇后私底下做的事有所了解。

现在皇后死了,还死得不明不白,杨光卿就不得不思索皇帝口中的厚葬是个什么意思,皇后她配厚葬吗?

“陛下亲口说的厚葬,你只需按陛下说的去做就行,没必要胡思乱想。”

苏德全也摸不清楚皇帝的意思,他只觉得皇帝表面在为皇后的死伤心,实际上却是松了一口气,不然也不会饶太子妃一命。

可厚葬二字是皇帝亲口说的,皇后作为皇帝的枕边人,帮助皇帝处理了不少肮脏的事,他应该是希望皇后的后事能被安排妥当的。

“总之你拿出一个章程去请陛下过目,陛下若认可了,你也能轻松一些。”

苏德全与杨光卿关系不错,很乐意给他一份提点。

杨光卿感叹道:“你说得有道理,可皇后若被厚葬,太子就必须回来奔丧,而眼下的情况,太子怕是回不来了。”

说到太子奔丧的事,杨光卿面露纠结之色,太子为何去边境,他们这些老狐狸心知肚明,也知道皇帝夫妇对太子不甚在意。

可皇后忽然死了,太子作为皇后之子,哪能不回来呀?

奈何徒远洲来势汹汹,赫赫又战力显赫,太子虽比不上陈昌黎,却也是难得的有将之才。

他前去边境镇压赫赫,完全可以舒缓皇帝的一些压力。

他要是因为皇后的事回来,岂不是会让赫赫直接攻破边境,直入大景腹地。

“此事陛下自有主张,你不必多思。”苏德全知道杨光卿在想什么,语气温和地宽慰着他就回宫。

杨光卿明白苏德全的意思,沉默许久,才去琢磨献给皇帝的章程。

他开始忙碌,其他消息灵通的人也通过他的忙猜到一些事,纷纷聚集家里人商议事情。

不过他们并不知道宫里发生了何事,商量许久也商量不出什么事,反倒让叶轩察觉到他们的动静了。

叶轩摸着胡子思索,不过一会儿就想到了什么,连忙起身去林家。

“宫里一定是出事了。”来到林家,一看到林敬,叶轩的神情反倒平静下来,“最迟明日,我们就会知道此事,到时陛下是个什么想法,我们也能窥见一二。”

林敬诧异道:“你为何这么说?莫非宫里发生何事,你早有所料。”

叶轩揶揄道:“我要是能料到宫里发生了何事,又怎会来找你?我早就在家里等着天亮去上朝一探究竟了。”

“也对。”林敬也知道是自己想岔了,不禁笑着说,“我这脑子得多用一用,不然腐朽了,我连最简单的事都想不明白。”

听着他自嘲的话,叶轩的表情非常真挚,语气诚恳至极:“你若不嫌麻烦,可以找我帮忙。”

林敬被这句话一噎,差点对叶轩翻了个白眼。

他忍住了,只端起茶杯喝一口,随后手指轻轻地摩挲着茶盏边缘,眉头微皱,像是在思索什么事。

过了好一会儿,林敬才开口道:“陈昌黎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叶轩点头又摇头:“他的夫人和太子妃有些小动作,但他本人还是跟往常一样很安分。”

“不应该呀。”林敬目露惊讶。

叶轩笑着说:“有什么不应该的?陛下在他面前坦诚了心思,他为了保命自然得安分一些,不然陛下的目光就会落在他的身上。”

“话是如此,可陈昌黎不会是安分的人,因为还有一个太子殿下需要他担惊受怕。”林敬一说到太子,神情就显得有些凝重,“太子这个时候也该到了边境,就是不知边境此刻是个什么情况,要是边境的城池都丢失了,太子无法力挽狂澜怕是会成为众矢之的。”

叶轩手一握紧,沉吟片刻就说:“我们得想办法安排一些人离开洛阳城,否则我们都会随陛下陪葬在此。”

“你以为我不想吗?可城门的守卫森严,我们根本就没有办法把人安排出去。”林敬的脸色不太好看。

在西域时,他希望回大景,可回来后面对皇帝的冷酷无情,他又有些怀念在西域的日子。

不过再怎么怀念,他也不希望自己继续待在西域,只因天下局势瞬息万变,他得回来为家族做好安排。

“陈昌黎应该有办法。”叶轩语气肯定。

林敬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在胡说什么呀?”

“我相信陈昌黎。”叶轩没有多做解释,只说自己对陈昌黎的信任。

林敬听得一愣,满是怀疑地盯着他,过了一会儿就问:“你之前去承恩公府不是想要试探承恩公,然后跟他合作吗?为什么……”

叶轩开口打断他的话:“陈昌黎的妻子一直都在跟太子妃接触,太子妃小动作频频,陈昌黎心中有数,而承恩公是个聪明人,他知道该怎么做才是对承恩公府最好。”

“我去找他,不过是想从他口中得到一个准话,他心知肚明,直接回答了我。”

“有了他的回答,我就更在意陈昌黎了,所幸陈昌黎也没让我失望。”

“陈昌黎最近什么都没做呀。”听着叶轩颇有深意的话,林敬只觉得自己有些跟不上他的思路,不禁更疑惑了。

“有些事啊,你不知道才好。”叶轩意味深长地道。

林敬愕然莫名:“你是担心我会拖后腿吗?”

叶轩没好气地道:“我哪会有这样的想法?你别胡乱揣测我。”

林敬忽然有些拿捏不住叶轩的意思了,沉默许久,才有些不服气地道:“陈昌黎是只小狐狸,你和他相处时可得小心一些,不然他记你一笔,之后你再想和他联手做什么,怕是要受到他的桎梏了。”

对于陈昌黎此人,林敬从来就没有小瞧过。

他就想不明白叶轩为何就敢单独去找陈昌黎,还和他达成了不可告人的交易。

“他的心眼没你小。”叶轩语气微讽。

“你就这么确定吗?”林敬哼哼一声,就一本正经地反问。

“我信太子,也信他。”叶轩的回答模棱两可。

林敬闻得此言,心绪几欲翻腾,不一会儿就化为一声叹息吐出。

叶轩听他叹息声,沉默片刻便说:“我知道你在忧虑什么,但事情很快就会有结果了,你只需耐心等待即可,没必要自乱阵脚。”

林敬没反驳他,却不赞同,阴阳怪气道:“陈昌黎都没什么大动静,事情怎会有结果?除非皇后死了,陛下想利用皇后的死,这才能让陈昌黎逮住机会与你一起明修栈道,暗度陈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