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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此话,黄之桐很是开心,愉快的接受:

“建这个宅院的时候,小窦还不太懂,许多东西都是初次尝试,还在摸索阶段。

等到殿下建造庭院的时候,技术定会成熟了许多,小窦一定尽心尽力,配合好杜郎中和其他工匠师傅。”

“好,那本王等着。

如今就期待小窦,能在荣西工事中,为本王继续出力。”西陵王颇为豪气。

“只要小窦是安全的,小窦不遗余力。”黄之桐耍了个小心机。

祝景澜宠溺的微笑着,毫不掩饰自己欣赏。

西陵王亦觉得这女子十分有趣,居然对他提要求,

“放心,便不是为了景澜,本王也不会暴露你的身份,亦会护你周全。”

只有李征,看到祝景澜那不值钱的笑意,替他开心之余,不免有些羡慕甚至嫉妒。

这个榆木疙瘩,真是运气好!

开窍如此晚,居然遇到这么好的女子。

又酸溜溜的安慰自己,倘若当初他先遇到这个女子,会像祝景澜那样待她?

由着她在那种腌臜之地,同一群下等的工匠和贱民劳工,同吃同住,同进同出吗?

应该不会吧!

只会把她养在王府后宅,让她如今日这样,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端庄娴雅。

平日里,同其他妻妾一样,烹茶焚香,赏花观月,等他回去宠爱。

可见情爱,是上天的造化,也是自己的掌控。

送走了两尊大神,祝景澜吩咐下去,今晚任谁来了都告知他不在。

他不想任何人再打扰他,迟到几年的新婚之礼。

一轮圆月,清清凉凉荡在夜空中,院子里的蔷薇,悄无声息的沉醉着。

廊下的灯笼,在微微夜风中,袅袅婷婷的摇晃着。

室内的灯笼,泛着融融的光,灯下的女子,站在窗前,吹着只有一丝丝的夏风。

祝景澜从沐浴房走出来,他的新娘子,正在窗前若有所思。

他走过去,从后面拥住她:“窗户糊上绢纱,并不能瞧见外头,你在此处作甚?”

“从今晚开始,我的生活又是一个新的开端。

我在想,折腾了几年,到底是我没有逃脱你的魔爪,还是你被我网圈了起来?”

怀中女子像是对他说的,又像是对自己说,更像是对外头的夏风说的。

秀发撩拨着他的脸,淡淡香气入骨销魂。

祝景澜磨蹭她的秀发,轻声道:

“我不悔折腾这几年,让咱们都看清彼此,是对方所要之人。

也看清自己,究竟如何去打动对方,适应对方,爱护对方”

怀中女子轻笑:“开窍了。”

祝景澜谦逊道:“以后还请娘子,多多指教。”

黄之桐还在笑,“你一个大将军,我能指教你什么。”

“要不,相互配合?!”祝景澜开始轻吻她头发。

手上摸索着去解她衣裳的系带。

黄之桐把头靠在他肩膀上:“你,学会了么?”

祝景澜伸手把她打横抱起,“会没会,即刻你就知道了。”

黄之桐乖觉,这个时候,还是不要刺激男人的好。

她搂着他的肩,小声道:“放轻松一点。”

男人不说话,黄之桐还道他没听懂,补充道:“不用那么紧张。”

又觉得这是在打击他,便又换了口气,贴在他耳边,

轻柔道:“温柔一些,体力悬殊太大。”

说的自己都害羞起来,最后的声音小的不能再小,几乎是颤抖着挤出来的。

男人脸红脖子粗,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要不,把灯熄了吧。”黄之桐建议道。满屋的灯火,让她极其不自在。

男人把她放在床榻上,回身把屋里的灯都熄灭了。

透着窗外的月光和廊下的灯光,室内不算完全的黑暗,但至少让黄之桐有了几分安全感。

还是不太够,她又自己动手,把里里外外的床幔都放了下来。

“外面不会还有人吧?”一般来说,这样的夜晚,值夜的丫鬟,都要在外间或廊庑下等着伺候。

她不想有这样的习惯。

今晚,她已经打发清明和立夏离开了。

怕是祝景澜还留她们在此,或者安排别的人。

“没有。”祝景澜简短的答道,已经开始脱自己的衣裳。

黄之桐没那么羞涩了,又遗憾的叨咕道:“应该喝一些酒的,壮壮胆子。”

听祝景澜轻轻嗤笑一声,没打断她的叨咕:“呀,忘了放丝帕了,待会儿会脏了······”

剩下的叨咕,已经被炙热的唇堵在喉间。

热浪扑打在脸上。

男人喘口气,悄声道:“莫再说话了,弄的我真开始紧张。”

黄之桐才意识到,是自己紧张了。

不该的啊,她比祝景澜有经验,怎么紧张的是她啊。

此刻,她紧张的想把自己缩起来,手都是攥在一起的。

可是她控制不住自己啊!

倒是祝景澜,已经轻车熟路的吃起了桃子,还不忘轻抚着她,让她放松下来。

她不禁怀疑,到底有经验的是谁。

他说的“为某个人守身如玉”,是真的假的。

可是,身体已经燃烧,脑子已经空洞。没有精力去判断真假。

男人自言自语:“当真这么困难吗?”

等听到他说这句话时,才判断他说的是真的,

她装作没听见,有困难自己克服吧。

她却如同跌落进了不见底的湖泊,只能闭着眼睛,任由自己在一叶小船上飘荡。

飘荡在月光下,飘荡在湖水中。

直到飘荡出来,才意识清明,开始哑着嗓子求饶。

男人才迫不得已收了性子。

二人浑身都已经湿透,气喘吁吁的躺着。

黄之桐是一句话也不想说了,那人却来了精神:“怨不得人家都说,此乃人生极乐之事。”

黄之桐忍不住了,低低骂道:“乐你大爷,疼死老娘!”

祝景澜一把捂住她的嘴,“莫要如此粗鲁。人家说初次难免会疼的,下次就好了。”

黄之桐无心跟他交流,歪头露出嘴巴,“我去清洗。”

祝景澜迅速起身:“我抱你吧。”

黄之桐却拒绝,胡乱扯了手边一件衣裳,盖在身上,

“你去点灯,然后出去,我自己去洗。怕是都没热水了。”

祝景澜不解:“为何我要出去?”

“不想给你看到。”黄之桐从未在别人面前,裸露过身体,还是觉得难为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