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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景澜仿佛没听懂她说什么,黄之桐放下手中的正在研磨的花粉,认真的看着他道:

“我不想要的生活,总会想法要摒弃。我想要的生活,自会努力去经营它。

如今你心悦我我知道,哪天你厌倦了就告诉我,绝不纠缠。

同样的,如今我心悦你,咱们就愉悦的相处,倘若有一天我厌倦,希望你不要纠缠。

你想好了,咱们就继续,若觉得没意思,这会儿走我不会怪你。”

祝景澜望着眼前这个“不愿意受束缚,一心渴望自由”的女子,一时拿不准她的心。

“你当真心悦于我?”

黄之桐毫不回避:

“你能感受到我同杜十三一样,‘有股冲破这个世道桎梏’的时候,让我有种被别人懂得的欣慰。

你接受并支持一个女子终日扮做男子在外谋生,更得我的青睐。

这个世上,有你这样接受能力的人不多。

当然也有可能因为我执意和离,让你想挽回局面,而一味做出的忍让和纵容。”

黄之桐顿了一下,想起那天早上,脸上浮起知足又满意的笑容,

“可是,那天晨雾中你像我奔来,不顾我丑陋的打扮,浑身的灰尘,把我紧紧搂住的时候,我相信你是把我放在心上的。

一个把我放在心上的人,我为何不试着接受他,同他好好相处下去。”

祝景澜有些动容,这个女子,他终于等到她接纳了他。

可是她却煞风景的加了一句:“至于我说的心悦,可能因为你长的好看吧。”

听她这一句不正经的话,祝景澜一把扯过她,轻笑道:

“我不仅长的好看,还挺白。要不要今晚再给你看看。”

黄之桐作势要解他衣领:“好啊。”

祝景澜惊的眉毛还没抬起来,黄之桐又赶紧给他掖好,手指点着他的胸前:

“心悦一个人,不是说出来的,是用心感受的。”

手上还有花香的气息,丝丝缕缕缠绕着他的心田,祝景澜的心情在她牵引下一起一伏。

又让他想到那缠绕的朝颜花,缠的他既痒又挠不得。

他费了些力气才稳定心神,握着她的手:“你的心思难猜,教教我如何感受。”

黄之桐抽出手:“为何要猜?也教不出来,多感受几次就好了。”

祝景澜捞起她的手,还是握在手中:“想让你心悦我一辈子,让我一辈子都能感受到。”

黄之桐垂下眼帘,一辈子太长,谁知道以后的事儿呢?但这话不能说。

这一幕没逃过祝景澜的眼睛,心里有些惶惶不安,朝颜花缠绕的越发紧了。

这不是寻常的女子,不会死心塌地跟一个男人一辈子,想完全得到她的心,怕还有许多路要走。

廖家带来的人, 无缘无故的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当然不会相信祝景澜放出来的话,当场死亡。

廖文叙就这么直接的去了窑场,声称要亲自给小窦赔礼道歉。

他一个工部主事要去探望商家的雇工,别人真不好阻拦。

消息传来时候,祝景澜还未离开,正在给黄之桐剥核桃。

听到后,一个核桃捏的粉碎,“越发的猖狂,上门来挑衅?”

黄之桐倒觉得欣慰:“至少没发现小窦的异常,不过欺负一个伙计罢了。要不我去见见他?”

“不见,不定又憋着何坏心眼呢?哪有次次都那么幸运!”祝景澜不同意。

“城北的窑场还没查出证据,先稳住他再说。咱们可是放出的口风,小窦还在窑场养着呢!”

“稳住他还要你去?”

“祝景澜,”黄之桐用帕子擦干净他手上的核桃油脂,

慢声细语道:“这样就省的你再费心,我能帮你的不多。再说,我的确要把事情跟他说清楚。以后自己也省了不少麻烦。”

祝景澜果然平下心来:

“你要跟他说什么?他此刻是去探探究竟。

他的人无缘无故消失,他自然不会善罢甘休。”

“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做,也会消除他对窑场的疑心。窑场里外都是你的人,你还担心什么。”

“可是他已经出发了,你此刻去也不能赶在他前头。”

黄之桐笑的狡黠:

“那就让他多等一会儿,小窦身体刚好,去秦老板的窑场!”

祝景澜笑她孩子心气,略一思索,

“小窦今儿去荣西道大营,小唐要离开窑场去陵山帮人家烧窑了。”

黄之桐跟上他的节奏:“你这步子迈的有些大。”

“方南,小高都能能独当一面,小唐为何不能在陵山帮人开窑场。”

“嗯,”反正一个窑场哪能说开就开的,她到时候怎么发挥都行。

黄之桐磨磨蹭蹭的到了窑场,廖文叙还等在那里,不过把场地上各种生产和生活区又参观了一遍。

黄之桐还像平常那样走上前去,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真是罪过,让廖主事久等!

小窦惭愧,怎么能敢劳您的大驾呢!该小窦去探望您才是。”

廖文叙面带歉意:

“小窦,实在是廖某的不是。听说当时廖某的随从把场面搞的更慌乱,导致小窦落水。

今儿专程来看望小窦。你好些了吗?”

“多谢廖主事挂念!小窦好的很,今儿已经能出工。廖主事,请!”

黄之桐说着把廖文叙往会客厅请,不提当时如何落水的情形。

廖文叙方才已经在会客厅坐过了,此时倒没客套,进去后坐在冲窗口的位置,

“这几日小窦就住在窑场?”

“是的,窑场的老少爷们为了寻我,操劳了一天一夜,疲累的很,当日就在此住下了,也方便大伙照顾。”

黄之桐接过谷雨端来的茶盘开始倒茶。

“听说小窦被冲了很远。”廖文叙不着痕迹问道。

“哎呀,想起来就后怕。您是不知道,当时掉进水里小窦有多害怕。

哪个缺德缺了八辈子的,还把我往前推!

后来连滚带爬上了岸,亏的记得那儿有个台阶,不然定是祭了河神。

后来爬到一处土地庙里,刚巧有赶路的人留下旧被褥,真是命大!”

黄之桐讲到高潮处自顾自喝起茶来,还滔滔不绝:

“可能真的在修河道时候尽心了,河神保佑。

是吧,廖主事?托您的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