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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走了最好,省得老烦她。那几个人作妖起来,太磨人了。

但毕竟是个客人,其他宗门问起来,连人和行踪都交代不了,岂不是惹祸上身。

所以,她必须要查清楚这几个人到底是跑了,还是发生了什么意外。

比如,让人杀了。

那几个作妖的主儿就算再怎么惹人生厌,身份摆在那里,哪个不长眼的会杀她们?

“我去看看。”

“你平常不是不乐意去那里吗?我之前叫你去送个东西,你溜的比谁都快。”

杨沐躺进被窝,卷起被子,连个脑袋都不露。

“就是随便看看。”她说这话的时候,明显底气不足。

兰若不信,“那个男人是谁?”

“什么男人?”杨沐装傻,“我不知道。”

兰若走过去,扯了扯被子,没扯动。

反常,太反常了。要是跟她没关系,指定跳起来大声解释。一遍不够还要解释第二遍,生怕别人会误解。怎么这会儿避而不谈呢。

“那几个小姐逃走的事,你知不知道?”

为什么说逃走呢?来的时候是宗门送过来的,走的时候也应该由其宗门来接。就算不来接,也应写封书信告知。

这既没有书信,又没有人来接。生不见人死不见尸,那江府难逃其咎。

杨沐愣了一瞬,从被子探出憋红的脸,“她们逃走了?”

“嗯,就在你离开不久。”

赭言哥哥让人看着她们的,怎么会逃得了。

兰若继续问,“你是不是知道什么?跟你有关系吧。”

杨沐的眼睛眨了几下,又躲进被窝里,“我不知道,跟我没关系。”

她撒谎了,以至于脸都是红扑扑的。

兰若可不信她的鬼话,坐在床边,幽幽道:“肯定跟你带过去的男人脱不了干系。你等着,我这就去叫人把他抓起来!”

杨沐赶忙起身,拉住兰若的手,眼里恳求之意甚浓。不过片刻,就反应过来。

她现在不知道那个男人就是赭言哥哥。不知道人,她抓什么抓……她使诈!

“那你去吧,”杨沐松开兰若的手,又躺进被窝,头发散在被子外面,如黑瀑一般。

“你头发怎么短了?”

杨沐气鼓鼓,“你说了这么多,现在才看出来。姐姐发现的比你早,你不关心我。”

兰若嘴角抽了抽,“我一天天事这么多,也没见你帮我分忧分忧。”

“我不分忧。那帮小姐们还在的时候,你一天到晚都跟她们玩,不理我。现在她们走了,也不知道你忙什么。你干得再多,月钱就这么点,何必呢。”

兰若没忍住一拳捶了过去。

你当我愿意管这些破事啊!鸡毛蒜皮的小事也来烦我,不管还不行!谁叫我是宗主的暗线,一点风吹草动都要关注。

这么大的府,有人的地方,就有麻烦。破事多!钱还少!拼死拼活,没有人家零花钱多!

“打我干嘛!”

“就打你,谁叫你给我惹麻烦。”

杨沐躲进被窝,不想理她。

兰若见她这副样子就气得慌,把鞋子一脱跳上床,坐在她身上,恨恨道:“你知道了什么,快说!不然我一屁股坐死你!”

杨沐挣扎,“我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

“那个野男人是谁!”

“他不是野男人!你不准污蔑他!”

兰若突然轻笑一声,“好啊木头,年前还对赭铭情有独钟,才过个年,就移情别恋,勾搭上贱男人,我小瞧你了!”

杨沐被激怒,一脚把兰若踹到床里面,“赭言哥哥不是贱男人!!”

吼完之后,整个房间突然沉默下来。

兰若哼笑了声,眼神里满是了然。好家伙,真是不经诈,三两句就交代了,还以为会费点力气呢。

杨沐:“……”

兰若眉头一皱,眼神微变,抓着杨沐的衣领道:“赭言哥哥杀了她们!?”

如果是赭言哥哥跟木头一起去的西厢房,按照木头的性子,不会无缘无故的去那里。唯一的解释,她想让赭言哥哥护着。此番,就是去跟欺负她的人表明态度。

木头跟她们起冲突,赭言哥哥不会做事不管,说不定……

“看你的表情,八九不离十了。”想到这,兰若心底顿时放松。

既然不是逃走,是赭言哥哥杀了她们,那宗主问起来,自己也好交代。

憋了一天的闷气,终于尘埃落定。

兰若躺在床上,“哈”了一声,“命又回来了。”

杨沐试着反驳,张着嘴哆嗦着,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怎么一个个的都知道……”

兰若抬腿压了过去,刚好压在杨沐脸上。杨沐随手一拧,把腿按在床上,顺带跟兰若扭打起来。

“你自己太笨,我还没怎么使心眼呢,就招了。”

“你欺负我,就知道欺负我!”

两人打得难舍难分。杨沐力气大,一屁股把兰若压在床上。

月华抿了口茶,放下茶盏,慢慢说道:“兰若,你跟赭铭怎么样了?”

兰若闷闷回道:“能怎么样,还是那样呗。”

“上次酒楼的事后,你们没有详谈吗?”

“没有,”兰若把头上那只钗子摘了下来,细细把玩着。上面的流苏已经破旧,好像修理过,“就当是误解吧。”

“心里当真能放下?”

当然放不下。

兰若心思细腻,对感情很自卑。

从小到大,越是在意什么,就越容易失去什么。小时候是一对漂亮的耳环,再大些,是漂亮的衣裳。

长大以后,好像麻木了,能平静的接受自己喜欢的东西从手指缝中溜走,包括男女之间的感情。

男女之情本就不稳定。今天你喜欢我,明天我喜欢他。像父亲那样,流连花丛,喜新厌旧,见异思迁。

赭铭有身份有地位,有钱又有势。一段感情对他而言,不足挂齿。可对她,一旦错付,便是伤筋动骨,一辈子都难以愈合。

每当看到赭铭的脸,心里垒起的高墙总是在顷刻间崩塌。她偶尔想,赭铭应该跟父亲不一样。但她,不敢赌。

她真的不确定对赭铭的感情值不值得迈出那一步。如果不确定,她宁愿失去。

“放不下能怎么办,顺其自然吧。”

这么多年都过来了,还在乎这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