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嘴儿瞪大了眼睛，有些意外地看向自己的妹妹。
张小溪听他说那个哑巴哥是武嫂，有些懵了，问他。
“武嫂？他不是男的吗？”
张嘴儿立刻跟她“解释”说。
“这是我们给他起的外号，你不看看其他人了吗？”
张小溪点点头，坚定地说，“不看了！”
张嘴儿又问她，“确定是他了？不改了？”
张小溪再次点头，声音更加坚定，“就是他了！不改了！”
张嘴儿闭上眼睛，将额前的碎发向后捋，一副慷慨就义的豪气感。
“回去等哥的好消息。”
张小溪开心地摇着张嘴儿的手臂跟他撒娇。
“好的哥，我回家等你的好消息，最晚后天哈~”
第二天中午，张小溪放学回到家就听自己的哥哥说，明天下午哑巴哥哥会来家里给她做画模。
张小溪回到房间把自己攒了很久的零花钱拿了出来，数了数。
“得去买点材料，做点道具！”
晚上，张小溪连夜把道具做了出来。
张嘴儿带着哑巴来到张小溪房间的时候，被她做的道具惊得张大了嘴巴。
哑巴看着那对白色羽毛翅膀，想到了上次和叶武一起去电影院看的那部西方电影，这是天使的翅膀。
张小溪把张嘴儿推了出去，把白色的被单披在哑巴身上，七折八折的给他折了一件衣服。
张小溪退后了两步，看了看，觉得哑巴哥哥自己身上的衣服有些碍事。
“哑巴哥哥，你可以把里面的衬衫脱掉吗？”
哑巴摇摇头，他的身上有叶武昨晚留下的痕迹，怕带坏这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
张小溪见他不愿意脱，也没有强迫他，只是叹了一口气。
“嗐，我是写实派，虽然这样画的效果不是很好，但问题也不大。”
哑巴一听这样效果不好，要是不好看，怎么给叶武看！
他拉住张小溪，用手语比划着自己脱，但看着张小溪那懵懵的表情，才想起来她应该看不懂手语。
张小溪见他用手比划着什么，想到哥哥嘱咐她的，哑巴哥哥是真的哑巴，交流要写字，她转身把准备好的画本和笔递给哑巴。
“哑巴哥哥你要说什么，写下来。”
哑巴接过纸笔在画本上刷刷写下，“我可以把衬衫脱掉，厕所在哪？”
张小溪见他要把里面那件碍事的衬衫脱掉，走到窗边一把将房间中间的帘子拉了过来，房间被分为明暗的两半。
张小溪指了指哑巴身后的帘子，笑着对他说。
“哑巴哥哥，你到这个后面脱衣服，放心我绝对不会偷看的！”
哑巴点点头，走到帘子后面，小心翼翼地避着张小溪给他折钉的“衣服”将里面的白衬衣脱了下来。
张小溪给他设计的衣服，该遮的地方都遮住了，尤其是那两颗被叶武折磨了半宿的红枣。
哑巴从帘子后面走了出来，张小溪的眼睛都看直了，惊叹道。
“这个不就是画册里的天使吗？！”
张小溪一把拿起桌子上的花环，走到哑巴面前，红着脸对他说。
“哑巴哥哥，你蹲下……”
哑巴蹲下，张小溪把用柳条编织、点缀着白色山茶花的花环戴在哑巴的头顶上。
张小溪还没来得及惊叹哑巴的美貌，就被他脖子和锁骨上的红痕吸引了注意力。
“诶，哑巴哥哥，你们家很多蚊子吗？”
哑巴疑惑地抬头看着她。
张小溪指着他的脖子继续说，“你脖子上被咬了好几个包，好红，要涂点花露水吗？”
被单纯的小女孩看到自己脖子上的印记，哑巴的脸瞬间红透，摇头，摆手，表示自己不用。
张小溪见他不要花露水，把帘子拉开，帮哑巴戴上翅膀，又给他挑选位置摆pose。
张小溪看着自己精心挑选的画模，心里连连称赞自己的好哥哥。
“还是我哥会交朋友，这个哑巴哥哥简直太帅了！”
她把画架搬到哑巴的正面，坐下，打开颜料盒。
“哑巴哥哥，我们要开始喽~”
“要是累了你就摆摆手，我们中场休息！”
“还有，我画画很快的哦~”
哑巴像是一个希腊神话中的忧郁天使，坐在阳光里，垂眸看着手里的花。
中途张嘴儿借着送水果的名义进了张小溪的房间，在看到哑巴的那一刻，手里的果盘差点掉在地上。
他呆呆地放下果盘，心脏狂跳，走出张小溪的房间。
那一刻他明白了为什么叶武放着这么多小舞娘不喜欢，偏偏喜欢哑巴这个男人了。
太好看了！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守口如瓶，没有跟任何人说哑巴的白鸟造型是多么的惊为天人！
……
一周后，张嘴儿趁着张小溪去外地写生，将她挂在房间里十分宝贝的《忧郁天使》偷了出来。
他看了眼画上由浓浓油彩层层勾勒出的鸟妖哑巴，低声夸了句张小溪。
“张小溪你上辈子是个照相机吗？！”
“画得跟照相机照的似的！”
“回来别跟哥哥闹哈，这个是人家答应做模特的报酬，等哥练出八块腹肌，再给你做画模哈……”
他拿出一个黑色塑料袋，把裱好的画装了进去。
晚上，他敲了敲叶武的门，门很快被打开。
叶武问他，“带来了吗？”
张嘴儿点点头，把身后的黑色塑料袋递给叶武，骄傲地跟他炫耀自己的妹妹。
“小溪画得非常好，还得了优+呢！”
叶武接过画，低声说了句，“还不是因为我老婆长得好~”
“得得得，哑巴哥最好看了，我先下去睡了，武哥你慢慢看~”
“去吧去吧。”
叶武关上门，把画从黑色的塑料袋里拿出来，那双盯着画的眼睛逐渐涣散。
过了一会，他看着画上垂眸的忧郁哑巴，画上的哑巴似乎抬眸和他对视了。
“小亦老婆，我就说你是我的天使吧！”
叶武把画用睡袍包起来，抱着画来到哑巴的房间。
浴室里是哑巴洗澡的哗哗水声，叶武小心翼翼地把浴袍打开，把画拿出来，生怕把画弄坏了。
“挂哪里好呢？”
叶武拿着画对着四面墙比划着，一个注意闪过他的脑海。
“要不……”
“就挂正对床头的位置吧！”
叶武翻出哑巴的工具箱，拿出锤子和钉子，在床对面的墙上钉上钉子。
哑巴听到房间里传来钉墙的声音，从浴室出来，正看到叶武在墙上挂画，是小溪给他画的那一幅！
叶武把画挂好从椅子上下来，又躺到床上看了看，发出称赞声。
“我老婆真好看！”
哑巴看他对这幅画很满意，也跟着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走向他。
叶武听到脚步声，看到哑巴过来了，从床上起来，拉着他一起看画。
“小亦老婆你真的是天使，对吧~”
“你看这大白翅膀，真的好配你~”
“不过，你怎么看起来这么悲伤？”
“是不是因为我没在你身边啊~”
“还有小溪那丫头怎么把我给你的标记也给画出来了，让人家怪不好意思的……”
“诶？老婆，你脖子上的标记都要消失了，我再给你标记一下~”
叶武说着，手啊，嘴啊的就开始不老实了，像是装了定位器一样自动锁定哑巴的脖子。
哑巴被他嘬的难受，推开他，用手语给他比划。
“好脏，快去洗澡。”
“遵命，不过……”
“老婆你刚刚被我亲脏了，我抱你再去洗一遍~”
叶武坏笑着抱起他走向浴室。
哑巴拍着他的肩，要下去。
叶武哪里肯，到嘴里的肉怎么可能松口，一进浴室就把哑巴放进浴缸，打开花洒。
哑巴身上的白色睡衣被水打湿，近乎透明，贴在身上。
叶武看呆了，本能地吻上他的唇，两人在水声中缠绵……
哑巴好不容从浴室逃出来，却被叶武压在床上。
光着身子的哑巴仰躺在床上与墙上画中圣洁的自己对视，本就敏感的身子更加敏感。
叶武察觉到哑巴的异样，看了他一眼，又回头看了一眼画，露出一个坏笑，用手抬起他的下巴，贴到他的耳边小声地说。
“小亦老婆，你看，身为天使的你，在看着我们……”
哑巴听他这样说，羞得闭上了眼睛，本就泛红的脸和耳朵更红了，身体也更热了。
叶武吻上他的眼皮，虔诚地对他说，“李亦，我会一直跟你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