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照亮大地,透过窗户,穿过窗帘,偷偷溜进人们的屋里。
叶武带着脖子上的牙印从哑巴的床上醒来,他亲了亲怀里熟睡的哑巴,香香的。
他轻手轻脚地起床,蹑手蹑脚地从地上捡起哑巴的浴袍,边穿边走向门口,悄悄地打开门,屏着气,退出房间。
刚把哑巴的房门关上,他就闻到一股饭香从他身后飘过来,他回过头。
张嘴儿拎着两份早餐,嘴里还塞着一个酸菜包子,他正准备给哑巴哥送点温暖,就看着叶武鬼鬼祟祟地从哑巴的房间出来。
“吃包子吗?”
张嘴儿嘴里叼着包子含糊不清地说,又觉得自己叼着包子说话武哥可能听不懂,他把嘴里的包子拿出来,刚张口就被叶武拿着他的手,把包子塞了回去。
“唔唔唔!”
(咋了嘛!)
叶武见他还要说话,怕他吵醒哑巴,就拿着他的手将那半个包子重新塞回他的嘴里,揽着他的肩,把他带到自己的房间。
叶武打开门,把他推了进去,自己去浴室洗漱。
张嘴儿现在很懵,武哥这是做什么,难道找我有事?
他拿着早餐坐到叶武屋子里的桌子前,把一份较多的早餐袋子打开。
“武哥,还没吃早饭吧?”
“我给你和哑巴哥都带了早饭。”
“对了,你怎么从哑巴哥的房间出来?”
“他醒了吗?”
“用不用,我把饭给他送过去?”
叶武脸上带着水珠从浴室走出来,对他说。
“不用,你自己吃吧,下午晚点去叫他。”
“哦。”
哑巴低头看了看给哑巴哥带的那份早餐,觉得自己真的太明智了,还好没有买三份早餐,自己正好可以把这份吃掉,不然就要浪费了。
他打开袋子,从里面拿了一个肉包,咬了一口,抬头看向叶武,刚准备问他带自己来这里有什么事情。
他就看到叶武走到衣柜前,打开衣柜,将浴袍脱掉,裸露的背后有很多抓痕,肩膀上还有三四个牙印。
张嘴儿震惊地将包子放回桌子上的袋子里,走过去。
他的目光上下扫瞄着叶武的后背,还有他的脖子。
“武哥,你,你这是跟谁打架了!”
“怎么不叫上我!”
“这是小娃娃吗?”
“又抓又挠的,还上嘴……”
叶武将背心穿上,回头对张嘴儿露出一个耐人寻味的幸福微笑。
张嘴儿看着他肩膀上的牙印,看着就疼,他怎么还笑啊。
“武哥,你倒是说句话啊!”
“是谁干的!”
“你别光顾着傻笑啊!”
“哑巴哥知道吗?”
叶武穿上裤子,转身摸了摸他的头,说。
“这个等你长大就懂了,你现在还小……”
张嘴儿觉得武哥看向自己的眼神有些慈爱怎么回事?
张嘴儿打了自己一巴掌。
啪!
“疼~”
“我没做梦啊……”
“武哥怎么这么奇怪!”
叶武一手摸着自己的脖子上的牙印,坐在凳子上笑着吃包子,嘴巴都要咧到耳朵根了。
……
舞厅包厢,江夏在陆年怀里醒来,看到他下巴上冒出的青色胡渣,忍不住想要用手摸摸。
他的手还没碰到陆年的下巴,就被陆年条件反射的手大力抓住。
陆年睁开眼睛看到江夏皱着眉头,又看了看自己手里被抓到泛白的胳膊,立刻松了手。
“不睡觉,干嘛呢?”
江夏捏了捏自己的胳膊,给它放松一下,没有接陆年的话,起身去浴室洗漱,留给陆年一个背影。
陆年看着他的背影,小声嘀咕。
“怎么回事?”
“现在就开始给我甩脸色看了?”
陆年也跟着起床,走到浴室,在江夏身边洗漱。
江夏见他来了,刷牙的速度都变快了,洗完就要出去,但被陆年一把捞了回来。
陆年漱完口,看他垂着眸,像一个受气的小媳妇,问他。
“怎么了?”
“没怎么。”
“没怎么,怎么一副生气的样子。”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生气了。”
“两只眼睛都看到了,是不是饿了?”
“嗯。”
江夏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生气,他给台阶,自己就下呗。
陆年低头亲了亲他生气撅起的小嘴,“换衣服,带你去秋芳斋吃早饭。”
江夏点点头,踮脚回亲了他一下,转身去换衣服。
“等等。”
陆年叫住江夏,江夏回头疑惑地看着他。
陆年拉着他走到床边,对他说。
“衣服脱了,给你上药。”
江夏有些扭捏,“不要了,已经不怎么疼了。”
陆年将他推倒在床上,不容拒绝地说道。
“上面说了早晚各一次,还有,你的情况有些严重。”
江夏扭不过他,只好把睡袍提到腰部,认命地说道。
“来吧,大哥!”
陆年挤药膏的手一顿,怎么又成大哥了,昨天晚上明明喊的是老公!
“你叫我什么?”
“大哥啊?”
江夏不以为意地说。
陆年将他的底裤往下扯了一些,声音带着惩罚的意味,说。
“再给你一次重新叫我的机会。”
江夏扭头疑惑地看着他,心想,这是奏嘛呀,喊大哥有什么问题吗?
他带着疑惑,试探性开口。
“大老板?”
“啊!”
“轻点,轻点,嘶~”
“你用这么大力气干什么,都进去了吧……”
陆年盯着他白里透红,上面还有前天晚上自己留下的指印,幽幽地说。
“你叫的不对。”
江夏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对他翻了一个白眼,跟小白花吐槽。
“艹,我是他的保镖,我不叫他大哥,大老板,我能叫他啥!”
“宿主息怒!”
“他是有病吧,昨天晚上还说要娶我,现在就借着给我上药的功夫【折磨我】……”
“等等,小白花,我好像知道他要我喊他什么了!”
江夏将头埋进被子里,故作羞涩,小声喊了句。
“老公,轻点~”
“男二爱意值+5!”
“宿主你好聪明啊!”
陆年阴沉的脸开始转晴,给他上药的手也不再作怪。
“起来,换衣服吃饭。”
“嗯,谢谢老公~”
陆年的耳朵慢慢变红。
……
郊外别墅,聂远山难得起了一个大早,不为别的就为了躲避他的未婚妻。
他来到陆年的房间,敲了敲门,没人应他。
打开门,看到和前天晚上一样的房间,他悟了。
“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春宵~”
“不对,应该叫夏宵才对!”
“嘿嘿,出摊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