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剑被腰上的痒意和腿上以及下身的疼痛同时袭击着,松开了嘴巴,一会痒得直发笑,一会发出痛苦的哀嚎声。
“啊哈哈……啊!”
江夏将他踢踹开,从他身上起来,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痛处,低头看了眼手上的鲜红,又看向抱着膝盖蜷缩在地上的男人,眼神晦暗不明。
“你输了。”
江夏转身走向陆年,没有注意李剑对身后的一个小弟使了一个眼色,小弟心领神会,拔出身后的枪,瞄准江夏。
江夏走着走着,发现陆年朝自己的方向冲了过来。
“砰!”
江夏被他扑倒在地。
一颗子弹划过陆年的西服袖子,击中在他身后的柱子上。
“砰!”
又一声枪响,江夏抬头看向第二声枪响的方向,下一秒他身后就有肉体倒地的声音。
聂远山从衣服外套里掏出一把枪,眼睛都没有离开书本,凭感觉径直朝对面开了一枪。
那个放黑枪的小弟瞬间被爆头,倒在地上。
他合上书本,看向比试区的战况,只见李剑目瞪口呆地抱着自己的左腿。
江夏被陆年压在地上,仰着脑袋懵懵地看着自己。
很明显,江夏赢了。
聂远山将小说塞到怀里,看向李剑,讽刺出声。
“哟,我还以为你多厉害呢。”
“愿赌服输,江夏走出去,武馆里的兄弟以后就听大老板的了。”
“至于规矩嘛,还是我来教吧。”
“最近,少点活靶子玩玩~”
江夏回过神来,急忙询问陆年的情况。
“受伤了吗?”
陆年刚刚一直在盯着他脖子上的咬痕,松开他,不爽地起身,像是有谁碰了他的所有物一样。
他看向李剑的眼神,让李剑觉得他是在看一具尸体,厌恶,冰冷,嫌弃。
陆年脑子里只想杀了他,身体也就行动了。
他走到李剑面前,蹲下,凑近他的耳朵,如同死神低语。
“陪你走个过场而已,你却弄伤我的东西。”
“自己去问你的主子是怎么死的吧……”
陆年说完,在李剑惊恐的目光中将他的脖子扭断。
陆年嫌弃地松开手,从胸前的口袋里掏出方巾擦手,擦完手方巾落在李剑的脸上,盖住他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
陆年抬眸看向那群面露恐惧、窃窃私语、不断后退的小弟们,对他们说。
“以后李氏武馆就听三老板的,不愿意听的,现在就离开!”
所有人低着头,暗自纠结,但始终都没有人迈开步子离开。
“现在没人走的话,以后不听话,有二心,就是这个下场!”
“你们知道了吗?”
对面的小弟们齐齐回声,声音里带着敬畏,更多的是害怕。
“知道了!”
陆年做完这一切,才想起来,身后的小保镖是个条子,他刚刚当条子的面杀人了怎么办?
他转回身,眼睛里含着戏谑的笑,盯着一脸惊恐的江夏。
陆年走向江夏,每走一步心里都自言一句。
“他这是被吓傻了吗?”
“他会不会直接从身后掏出一副手铐。”
“跟其他条子一样说这那句,你被逮捕了!”
“那可真是太有意思了!”
“你会怎么做呢?”
“我现在还不想杀了你。”
江夏呆在原地,静静地看着陆年朝自己走近。
他这好像是第一次亲眼瞧见杀人的场景,竟然没有丝毫的害怕恐惧,怎么还有种熟悉的感觉,像是之前也经历过这样的事情。
陆年垂眸盯着他的脖子,用手抚上他脖子上被咬出血的牙印,用力按压。
“害怕吗?”
江夏疼得皱紧眉头,屏住呼吸,摇摇头。
陆年见他这副样子,心里莫名地开心,手上的力气逐渐加大。
“这样呢?”
“疼~”
江夏抬头,眼睛湿漉漉地看着他,无辜的表情配上他小声地求饶。
陆年好心地放过了他,转身对聂远山说。
“老三,这里交给你了。”
“我带他去处理伤口。”
“嗯,大哥你们走吧,这里交给我和方正。”
陆年瞥了江夏一眼,江夏跟上他的脚步。
江夏坐在副驾上,眼睛时不时地偷瞄认真开车的陆年。
“小白花,他是神经病吧!”
“他刚刚当我的面杀人,我可是警察!”
“还有,他明知道我脖子受伤了,他还扣我的伤口!”
“疼死我了,到现在还疼呢!”
“宿主,受苦啦!”
“为了回到现实世界,这点痛不算什么!”
“宿主,最棒了!”
一路上,陆年抓住他好几次偷看自己。
陆年:“要看就大大方方地看。”
江夏:“哦。”
江夏每次说完,就不看他了,转头看向窗外,然后再次偷瞄他。
江夏以为陆年开车带他去医院处理伤口,没想到,他直接将车开到了金风舞厅。
现在已经到了晚上,江城的夜生活开始了,舞厅里传来美妙的歌声。
“来日纵使千千阙歌~”
“飘于远方我路上~”
“来日纵使千千晚星~”
“亮过今晚月亮~”
舞厅门口的两个门童看到陆年的车,立刻小跑了过来,给陆年开门,停车。
江夏下车后,看向陆年,天真地问他。
“大哥,您不是要带我去处理伤口吗?”
陆年看他天真的样子,拍了一下他的头。
“还想去医院?”
江夏用手摸了摸被他拍过的地方,小声地说。
“我脖子都被咬破了,不该去打一针狂犬疫苗吗?”
“打针?打针不要钱啊?”
“你知不知道,你上次花了我多少钱?”
江夏小声地问他,“多少?”
“你三年工资不够还的。”
“啊,这么多啊……”
陆年说完,目光停留在他的右腹,那个该死的还打了这里几拳,别给打破了。
陆年越想越烦躁,转身背对着江夏说了一句。
“跟我进来。”
“哦,来了!”
江夏跟上陆年,盯着他的后脑勺,在心里偷偷骂他。
“哼,要不是我救你,死在花姐儿身下的就是你了!”
“还嫌我进医院,花钱多了。”
“是我要去的吗?”
“不是你硬带我去的吗?”
“陆扒皮!”
“别人被救,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再不济,也是以身相许。”
“到你陆扒皮这里,我还得给你做打手!”
“不就三年工资吗,一千块都没有!”
“你陆大佬的命连一千块都不值吗?”
“带我打个针的钱都不给我!”
“我脖子上的伤,是为了谁才有的!”
“哼!”
陆年总觉得背后凉飕飕的,回头看到江夏一脸怨怼的盯着自己。
“骂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