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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裴玉肯定的答复,周倚桥立马变的兴奋起来。

但他还没有高兴多久,就被一盆冷水浇了上来。

“炼制阵法与单纯的炼制法宝不同,它不仅考验阵法师对于各类天材地宝的辨识度、融合性,而且还考校阵法师在布阵上的造诣。”

“我虽然有足够的把握,但还需要几位相熟之人配合,否则,我一个人也很难炼制成功。”

周倚桥眉头一皱,不解的看向了裴玉。

“前辈不妨明言。”

裴玉看着他,轻咳一声,一本正经的说道。

“一道高阶阵法的炼制,往往需要数名阵法师之间相互配合而成。”

“你这刀剑风雷阵有七十二面阵旗,只有一同炼制才能保证阵法的完整性与统一性。”

“以我目前的能力,可以一次为你炼制二十四面阵旗,再多的话,便有些勉强了。”

“所以我打算请几个阵法大家过来,共同参悟一段时间之后再一同炼制。”

“当然这个费用不菲,我可不能免费替你提供帮助。”

周倚桥总算明白了裴玉的意思,对方说这么多话,无非是想要他多提供一些报酬罢了。

于他而言,灵石灵材皆比不上即时战力,只要裴玉能够尽快的炼制出这套阵法,他多出一点血,又有何妨?

“只要前辈能够给晚辈一个明确的期限,晚辈多花一些灵石也不是问题。”

听到他的话,裴玉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伸出三根手指。

“三年,三年后的今日,我必将这套阵法送到你身边。”

周倚桥闻言一愣,不解道。

“前辈,这三年的时间未免太长了一些。”

他虽然对于阵法一道不算有多少研究,但好歹也是略有涉猎。

像刀剑风雷阵这样的四阶阵法,对于裴玉这种五阶阵法师应当不需要这么多的时间。

裴玉摆了摆手。

“三年的时间对于炼制一道普通的四阶阵法来说自然是绰绰有余,但你这阵法不一样。”

“这七十二面阵旗,即是布置刀剑风雷阵时的灵力节点,同时还要充当七十二柄长刀飞剑用以对敌。”

“这其中的诸多细节都需要小心应对,稍有差池便有可能前功尽弃,所以需要花费时间磨砺一番。”

裴玉直言不讳,周倚桥身为一个门外汉,也不好反驳其中关窍,只得低头沉吟半晌之后,点头同意裴玉的说词。

“既然如此,还希望前辈能尽早动手炼制,晚辈还需要此宝护身。”

裴玉看他答应之后,脸上浮现喜色。

“那是自然,我即刻便可动手。”

两人又是商议了许久,最终以三位阵法师每人两百枚上品灵石的价格,定下了此次交易。

谈妥了交换条件之后,周倚桥起身告辞,带着江云斐匆忙赶回了万骨山。

在四师兄沈阔一阵揶揄的眼神之下,周倚桥将江云斐安顿在洗剑池中,而后又匆匆离开万骨山,向着吴家所在的天魔城疾驰而去。

无论他有没有答应夏侯湛与墨和同的邀请参与屠杀盛宴,自己因为闭关而放了几人各自的事情终究是事实。

虽然几人一定不会记仇,但周倚桥不想因为此事而欠下几人的人情。

因此现在恰好空闲,便打算趁此机会亲自前往天魔城,与三人致歉。

毕竟吴宁三人无论如何也是三大世家派系的嫡系,每个人所牵扯的关系网庞大无比。

若是因为这件可有可无的事情,让他在今后可能的翻脸之中留下把柄,那绝对是愚蠢至极的行为。

不过,他的速度快归快,可距离还是太远,一路狂奔而去,花费了数日的时间,才堪堪抵达天魔城的外围。

一路搭乘传送阵法抵达吴家驻地,与护院通报之后,不出一刻钟的时间,便听到吴宁的声音从里边传来。

“这不是万骨山的嫡传弟子周倚桥吗?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随着这道爽朗的笑声,吴宁的身影便从府邸走了出来,一副热情洋溢的模样。

周倚桥朝着吴宁拱了拱手,便开门见山的直奔主题。

“周某一心闭关,忘了墨兄与夏侯兄邀请的屠杀盛宴一事,此行特来赔罪,还望吴兄能够引荐一二,让周某聊表心意。”

听到他这话,吴宁却是苦笑一声。

“原来你还不知晓呀。”

周倚桥眉梢微挑。

“发生了什么事吗?”

吴宁叹息道。

“因为你处于闭关状态,墨和同与夏侯湛便寻了一位金丹巅峰的师兄一同前往秘境,参与屠杀盛宴。”

“可不知何故,他们降落的地方,妖兽发生了暴动,三人联手之下,斩杀了不少凶兽,但却遭遇了一头元婴境界妖王的偷袭。”

周倚桥闻言,瞳孔猛地一缩。

虽然对他而言,一头元婴境界的妖王并不算什么难以逾越的高山,但对于当初他所见过的墨和同与夏侯湛而言,可以说是致命的威胁了。

“墨兄与夏侯兄可曾遭受意外?”

他神色焦急,立刻出声问道。

不怪他如此慌张。

若两人能够安全返回幽冥魔宗,心中又因此对周倚桥产生嫉恨之心,完全可以因为此事夸大其词,给他造成不小的麻烦。

吴宁闻言,双眸之中的神色也是一黯。

“夏侯兄因为有着他爷爷赐下的一件宝物,侥幸留下了性命,墨兄力竭重伤,消失在了秘境之中,应当是凶多吉少了。”

周倚桥闻言,脸上闪过一抹凝重之色。

若是这两人一同死于秘境之中,他还能暗自松一口气。

可偏偏夏侯湛活着离开了秘境,他不得不开始为最坏的可能打算。

想到这里,周倚桥出声试探道。

“既然如此,夏侯兄可曾恢复?”

“墨兄与夏侯兄遭遇如此苦难,周某也有一定的责任,可否让我见一见夏侯兄,聊表歉意?”

吴宁闻言,脸上的神色有些犹豫,似乎是顾忌什么。

周倚桥察觉到他的异常,心中更加警惕。

就在他正准备再次劝说之时,吴宁突然轻舒了一口气,抬起头认真道。

“夏侯兄如今已然昏迷不醒,周兄即便去了,也见不到他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