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
丹堂之中,南家的诸位高层在听到消息之后,纷纷赶了过来。
“越某幸不辱命,成功完成了家主的托付。”
周倚桥淡笑一声,将手中的丹药递向了一旁的南飞龙。
见周倚桥竟然这么轻易便将丹药献上,南飞龙扫视了一圈身旁的诸位南家高层,从众人的眼中皆是看到了诧异的神情。
有几位高层的眼中,更是流露出一丝不敢置信,恨不得立刻上前,查看一番。
“越长老辛苦了,快,让南某瞧瞧。”
南飞龙摆了摆手,示意他们稍等片刻,便迫不及待的接过了周倚桥递来的丹药。
刚一触摸到丹药,南飞龙的眉毛便挑起了一丝。
随即将丹药凑近鼻尖轻嗅起来,浓郁的丹香和馥郁的药香瞬间扑鼻而来,让南飞龙的神智也变得有些恍惚。
“确实是至林根与风车草的药香味。”
南飞龙口中喃喃,声音不大,却清楚的传到了在场的每一人耳中。
“越长老竟真的将丹药炼制出来了?”
南家的一位执事闻言,忍不住出声询问道。
闻言,周倚桥浅笑着拱了拱手,并未多说什么。
“哈哈,好!很好!”
短暂的沉默之后,南飞龙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脸庞涨得通红,显得激动万分。
“这张几近失传的丹方,越长老居然在十余日的时间之内便将其成功炼制,当真是令南某刮目相看!”
南飞龙说话间,手掌一翻,将丹药收入出入储物袋的同时,取出一张黑漆漆的兽皮。
“这张魔炎兽皮南某从那位金丹盟友的手中收购了回来,本想给越长老一个惊喜,今日一看确变得有些小气了。”
“越长老且将这最后一张兽皮拿去,南某的住所之中还有一件灵物,明日差人送到越长老的院前。”
“当然,南某答应越长老的贡献殿,也会尽快记录在越长老的令牌之上。”
南飞龙笑吟吟地说着,将兽皮朝着周倚桥抛去。
周倚桥接住兽皮,脸上浮现出一抹喜悦之色,连忙抱拳道。
“此物对越某颇为重要,多谢家主厚赐!”
南飞龙只以为周倚桥急需这兽皮研制丹药,又是好一阵大笑。
“越长老当真是我辈楷模,立下如此汗马功劳,却还是保持着一颗质朴之心,令人敬佩。”
南飞龙赞赏不绝,又是一番恭维之词。
“家主谬赞了,身为南家长老,为家族尽自己的一份绵薄之力,也是理所当然之事。”
周倚桥谦逊一笑,并未在意。
“若是家主无事,南某便先行回去研究这魔炎兽皮的功效了。”
南飞龙点点头,随即挥手。
“嗯,越长老请便吧。”
“告辞。”
周倚桥再度拱了拱手,便转身离开了议事厅。
望着周倚桥离去的背影,南飞龙的眸子深处闪烁着精光,直到周倚桥消失于视野之中,他才摇头叹息道。
“如此天资卓越之辈,可惜已有家室,否则定要让梳琴与其结为道侣。”
南飞龙言罢,一直垂首立于一旁的一位南家高层开口道。
“让大小姐嫁给越长老作为侧室确实不妥,但只要家主愿意,大小姐可做正室,这样也算不亏待她。”
“三叔休要胡言!”
南飞龙呵斥道。
“越长老与他道侣恩爱有加,这种棒打鸳鸯的行径,与南家的名誉百害而无一利!”
闻言,那人连忙醒悟过来,出言补救道。
“是我欠考虑了,既然大小姐不行,家主或许可以考虑考虑三小姐。”
听到这里,南飞龙的脸色才有所缓解,轻声说道。
“这倒不错,雪凝不同于梳琴,虽然平日里沉默寡言,修行资质也不过中上水准,但姿色却像她死去的母亲。”
“不过是一个妾室,相信越长老也不会拒绝。”
南飞龙说着,将周倚桥炼制的丹药交给了他的三叔,随后出言吩咐道。
“劳烦三叔跑一趟赤血蟒的闭关之所,尽快治愈赤血蟒的伤势。”
“我要亲自跑一趟雪凝的住所,叮嘱她几句。”
......
周倚桥不知道他已经在稀里糊涂之间被人定下了姻缘,此时的他,真一脸惊喜的感悟着的六张魔炎兽皮与破茧七杀功结合后,发出的奇异变化。
魔炎兽皮的数量多了一倍,其上的记录的运功路线果然如周倚桥所料的那般详细了许多。
此时的他,再将两道运功路线相互结合之时,原先一直出现的排斥之感终于消失!
这一次,当两条运功路线融合之时,体内的灵力如同奔腾的大河一般,以一种之前从未有过的流转速度,在经脉之中快速进行着周天循环。
随着灵力的运转,当新型的破茧七杀功随着周倚桥的修行进行了一个大周天循环之时,他的脑海之中忽的灵光一闪。
只是瞬间,一道道关于金丹境界之后破茧七杀功的修行路线便涌入了他的脑海之中。
新的修炼路线不仅延续至元婴中期,而且比之前更全面,使他的修行更顺利。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姑苏城消磨了如此久的时光,终于获得了金丹乃至元婴境界的修行功法了!”
周倚桥暗忖着,嘴角微翘。
“虽然元婴中期已经是破茧七杀功这部功法的极限,但至少以我的修行速度,未来的百余年,应当不必再为功法的事情发愁。”
“如此一来,只要我再抓紧一些,兑换道足够多的贡献换取那只烈阳神鼎,便可脱离南家,返回宗门。”
尽管留在南家修行会更方便周倚桥今后的修行。
但南家既然参与到了夺嫡之事中,以他的性格,自然是敬谢不敏。
长舒了一口气,周倚桥缓缓站起身子,正欲吩咐下人前往丹堂接取炼丹任务之时,一位经常传话的青年仆役匆匆跑了进来。
“仙师老爷,院子之外有一位名叫南凝雪的神仙娘子求见。”
“据这位神仙娘子所说,她是奉家主老爷之命来此,提前与仙师老爷熟识一番。”
听闻仆役所言,周倚桥欢喜的神情顿时一敛,眉宇之间流露出深深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