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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其他类型 > 亲亲反派的腰窝 > 第7章 将军的黏人小狗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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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驭寒指挥,萧燃推着他走,里面的店员似乎都认识江驭寒,在看到他的时候,会微笑着和他打招呼。

江驭寒不冷不热的应下,全程冷脸相对。

他们两人走远后,有人在后面悄悄说:“啊!救命,长发美人攻和冷漠狗狗受,绝配。”

有人反驳“冷漠狗狗黏人攻和长发美人受,明明更好磕。”

“你个邪教,滚!”

“长头发的,一看就是攻,那身板,那气势,天生就是大总攻的架势。”

耳力很好的萧燃:“……”听不懂。

随着江驭寒的指挥,二人最后来到的是二楼一个偏僻角落处的一家书店。

店长很敷衍,门店上就挂了一块“爱看看,不看滚”的牌子。

但有意思的是,里面还真的有不少的人。

店长是一个染着一头黄毛的小年轻,手纹着大花臂,看见江驭寒后,眼神一下子就亮了。

“江少,我盼星星盼月亮,可把您老人家盼到了。”

他声泪俱下,一字一词情绪丰富,激昂顿挫,像个机关枪似的叭叭叭。

萧燃下意识的捂住江驭寒的耳朵,怕他会因为这有些夸张的声音而感到不适。

黄毛后知后觉的察觉到萧燃的存在,他抬头望向萧燃,好家伙,真高哇,他穿了增高鞋垫,都还矮了半个脑袋。

他仰着脖子,眼睛斜向上看萧燃,以为这样会让他显得格外有气势一些,其实并不。

“这位兄弟,你好,我是我们江哥的扛把子兄弟黄小卷。”

他朝萧燃伸出手,表情很拽很欠揍。

黄小卷毛

萧燃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冲他点点头,同样伸出手。

不过萧燃并不适应和别人握手,以至于第一次没收着点力气。

黄毛痛得脸色都要扭曲了,还是萧燃及时松手,才保住了他的一只手。

“力气,挺大。”黄毛把右手伸到后面悄悄甩了甩。

萧燃注意看江驭寒的脸色,本以为他会不高兴,结果却看到他唇角扬起一个小弧度。

黄毛暗地里冲江驭寒使眼色,眼睛像是抽筋了一般,朝江驭寒示意萧燃。

江驭寒垂下眼睛,轻不可见的点头。

黄毛便开始有意无意,绕着萧燃观察。

就是他和江驭寒这些小动作,未免作得太过明显了一些,让人很难看不出他们在打什么主意。

他目光放在萧燃的头发上,经他火眼金睛鉴定,那头发百分之百是真的头发,不是假科技。

还有刚刚握手的时候,那力气,黄毛丝毫不怀疑他再使劲一些,就能将他手骨捏碎。

这个男人,真的和江哥说的一样,很可疑,特别可疑。

黄毛装模作样的咳了两声,然后假装漫不经心的拿出手机,在上面打了些字,发送。

江驭寒也假装漫不经心的拿起手机,看黄毛给他发的消息。

小卷毛:【江哥,经过我多方面的观察,我觉得,你的猜测,极有可能是真的!】

江驭寒瞳孔骤缩,有一种荒谬成真的感觉。

寒:【会不会搞错了,这个时代,怎么可能真的会有这样的事?】

小卷毛:【江哥,你想想,白猫警长,都能出到第六季了,英俊帅气的小白猫警长,都能拥有了自己的小母猫,还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

小卷毛:【我百分之一百肯定,这个萧燃,他绝对就是来自古老隐世家族的修真高手,或者是古武高手,他啪的手一挥,就能隔空杀人。】

又来了,萧燃再次看到,江驭寒又开始又那种很奇怪的目光看着他,惊讶,不解,难以置信,恍惚,多种情绪,在他脸上表现得淋漓尽致,萧燃还是第一次在一个人的脸上,同时看见怎么丰富的情绪。

江驭寒震惊

唔,他突然有些好奇,那个黄小卷究竟给江驭寒在手机上发送了些什么。

寒:【那我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黄小卷眉毛都皱在了一起,一脸认真的打字。

小卷毛:【假装不知道,绝对不要揭发他,他们这样的,家族里一定有不能让别人知道自己身份的规定。】

小卷毛:【我这里又新进了白猫警长的最新合集,还有一些类似的男频小说,你都一起带回去,加油。】

黄毛和江驭寒当着萧燃的面对视一眼,只有彼此知道,那一眼究竟代表着什么。

寒:【对了,之前让你找的书籍,有找好了吗?】

小卷毛:【找好了,到时候让林阳给你带过去,对了那些东西,不会是给萧燃用的吧?】

江驭寒没回,他整个人还处在三观尽碎当中。

黄毛是他的初中同学,就是那个曾经在他耳边念叨了整整三年各类大佬扮猪吃老虎的男频小说的那个中二少年。

黄毛一直坚信着,书中的主角是存在着的,他不仅自己信了,还热衷于给江驭寒洗脑。

初中时期,正是人三观形成的关键时段,当时江驭寒一直致力于学习,对他说的话,半信半疑。

中二少年哥俩好啊,有书一起看啊

结果年少种的因成就了今天的果。

这还是萧燃第一次看到江驭寒与人平和交流的样子,原来,他不发脾气,不作妖,不搞事的时候,是这样子的。

二人手机交流结束后,黄毛走向一个柜子,从上面搬了厚厚的一摞书下来。

将他精心留给江驭寒的白猫警长的最新一季合集拿出来,然后又拿了几本封面奇奇怪怪的小说,一起塞到了江驭寒的怀中。

他们二人离开的时候,黄毛在店门口,朝他们挥手,热情道:“大爷们,下次再来啊!”

“啊,呸呸呸,大佬们,下次再来啊。”尾音百转十回,妖妖娆娆的绕了个圈。

成功让萧燃和江驭寒一起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

江驭寒将抱在怀中的东西往怀里藏了藏,动作有些不自在,但看萧燃看他,他又冷着脸瞪回去。

实则藏在碎发中的耳朵尖红了大半,被在身后推着他的萧燃看得一清二楚。

真的是,欲盖弥彰,却什么也藏不住。

萧燃竟然觉得,他有一些可爱,明明这位少爷,每天不是在作妖,就是在发脾气,或者在摆脸色,说出的话也常常带着刺。

他的缺点,让萧燃细数,可以数出很多,但萧燃知道,江驭寒本质是一个内心非常柔软的人。

两人漫不经心的继续在二楼逛着,江驭寒想着家中缺少的东西。

结果在一家婚纱店前,他伸出手,朝萧燃作了个停下的手势。

他面无表情的隔着玻璃门看着里面,露出半截清瘦腕骨的手,死死的抓着轮椅,抓得很用力,眼中的阴寒浓郁得几乎要溢出,瞬间又变成了浑身带刺的阴鸷青年。

萧燃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只看见了一个大概三、四十岁的女人穿着精致华美的婚纱在镜子前面照镜子。

在一旁的等候区内则坐着一个男人,他背对着门口,看不清他的脸。

江驭寒冷笑着,转着轮椅进门,他的眼睛在这一刻黑得可怕,像是聚集了满满黑云,下一刻,就要悉数倾泄出来。

轮椅在地板上滚动的声音又缓又慢,无知无觉的,接近着它的猎物。

那男人站起身来,去到那女人的身前,为她整理了下婚纱不平整的地方。

女人笑得温婉,满心满眼都是面前的男人,以至于没有注意到进来的江驭寒。

江驭寒举起怀中的书,用尽全身最大的力气,怀抱着对那女人最大的恶意,将它们狠狠的砸了出去。

书刚好砸到女人额角上,瞬间红了一片。

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到,目光顿时放到罪魁祸首身上。

就见江驭寒面带恶意,用一种极其缓慢而又怪异的语调道:

“怎么,要结婚了,我给的祝福礼够大吗?”

只见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将那女人拉到自己身后护住,满脸怒气的看着江驭寒。

“够了,江驭寒,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嫌自己不够丢人吗?”

“丢人?你自己都不怕丢人,我怕什么?”

“您老人家要结婚了,怎么都不通知我这个亲生儿子一声啊?”

“奥,不对,你亲生儿子腿瘸了,成残废了。”

那女人,也就是叶诗柔捂着通红的额角劝道:

“驭寒,你别这么说,你爸爸,他也有关心你的。”

“你闭嘴,叶诗柔,我们家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你装得不难受,我看着都恶心。”

“谁教你这样对长辈说话的?江驭寒,你的教养呢?都被狗吃进肚子里了?”

江云声下意识放大声音,看着江驭寒的眼里有着失望和憎恶。

“长辈?”江驭寒冷笑着将叶诗柔上下打量了一遍。

“我可从来没认识过这么不要脸的长辈。”

“你、你……”江云声怒极,上前几步,扬手几乎要落在江驭寒的脸上,被一旁的萧燃拦住。

他握着江云声的手腕,捏得他骨头咔兹作响,用平静的眼神看着江云声,似乎他若有异动,就会硬生生将他的手腕捏碎。

结果萧燃的手被江驭寒拂开,他看着江云声,这个他生理学上的父亲,眼中满是刻骨的恨意。

他侧着一边脸,手在自己的脸上拍了拍,声音很冷,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往外崩:“你想打我?来啊,今天,现在,就打死我。”

“你若是今天不打死我,我会报复你,还有你,你们所有人。”

他将怀中剩下的书全部砸出去,神色尖锐,是个人都能看出他眼中的恨意究竟有多强烈。

这个时候的他,憎恶着全世界,像是一个声嘶力竭的疯子,什么风度教养,通通不要了,只想着报复,伤害。

叶诗柔眼里挂着泪,她扯扯江云声的袖子,劝道:

“云声,今天先回去吧,别吵了,不要为了一些小事和驭寒吵架。”

她弯腰将地上散落的书籍一本本捡起,然后递到江驭寒面前,脸上挂着歉意的笑。

“驭寒,不要生气,我们马上就走了。”

江驭寒挥手,将它们再次打落在地上。

“你碰过的东西,我嫌脏,收起你这恶心的一套,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和你那令人恶心的儿子,一无所有。”

“萧止戈,走,我眼睛痛,看不到肮脏玩意。”

萧燃推着他离开,临走时,萧燃回头看了一眼,江云声正将叶诗柔抱在怀中安慰。

看见他 ,叶诗柔下意识露出一个温婉的笑。

萧燃推着江驭寒回到车上,发泄过后的他突然安静了下来,眼睛空空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回到别墅,下了车后,江驭寒拿出手机,手指按得用力,他先是切换了一个微信小号,然后点开朋友圈,一个一个的往下刷。

期间他手指冷得发抖,眼尾红了一片,眼中发狠,一个一个的认真刷着朋友圈。

直到他在里面看到了一个关于婚礼的邀请函……

下面有许多人点赞,恭喜,都是他认识的人,有几个甚至是他的朋友。

他打了个电话出去。

对方接得很快,萧燃耳力很好,能清楚的听到对面传来的声音是刘宇刘秘书的。

江驭寒平静的质问他:

“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瞒着我?”

“你们一个个的,为什么都非得跟我作对不可,是不是非得到了最后一刻,我才是那个知道真相的人?”

刘宇:“驭寒,你冷静一些,这件事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样的,你说。”

“江云声江先生,即将举办婚礼,作为他的亲生儿子,竟然没有一个人告诉我这件事。”

“你们怎么永远都是这么自以为是,所有人,联合起来欺骗我,有意思吗?”

刘宇:“大家没有想合起伙来骗你,只是怕你知道了受不了,所有才统一不告诉你这件事。”

“是吗?”江驭寒神色麻木,眼中有泪在打转,他咬着牙,忍住没有让它掉出来。

他嘲讽道:“你们总是这样,打着为我好的旗号,去做我不愿意的事,哪怕我厌恶,憎恨,你们从来没有人在乎过我的感受。”

“没有人问过我愿不愿意,高不高兴,对,我现在告诉你,我接受不了,我接受不了他江云声在我妈才刚刚埋进土里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内,就决定和另一个女人组合新的家庭。”